工程師的日常: 第一天上班（上午）【倒數】

從前在一家兒童玩具廠當項目工程師，疫情過後，百業蕭條，公司倒閉。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同樣做玩具的公司，沒枉費多年經驗。
從第一天上班，噩夢就開始了。

這是一間只有兩個人的蚊型公司，就只有我和老闆二人。

我化名叫M仔。
老闆是個女的，年紀和我的相約，化名S姐。

公司叫太陽玩具，在長沙灣和美孚中間的地方，香某工業中心。


實際地點不便透露，只要故事，認真便輸了。

以下是我第一天上班的情況。

「M仔！」一把歇斯底里的女人聲音在狹小的辦公室內響起，隨即呯的聲拍枱響起，打破了辦公室的死寂，很明顯，S姐又發現我做錯了事。

M仔連忙走到S姐身邊，嚇得滿頭大汗。這次是第一天上班Ｓ姐第Ｎ次罵我電郵英文文法錯。

「老⋯⋯老闆，我⋯⋯」話音未落，一下夾雜著金屬撞擊枱面的聲音響起。
S姐用戴著戒指的手，拍到枱上，連她的青花瓷杯蓋都跳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音。


很明顯，這比剛才自己做錯的事更便他憤怒。

「你叫我甚麼！」S姐比剛才的態度更是怒不可遏，這個時候我心知又說錯話了。

Ｓ姐一開始就嚴格說明不可以叫他「老闆」，因為有一個「老」字，只可以叫「Ｓ姐」。
Ｓ姐這一聲獅吼，即時把Ｍ仔嚇得屁滾尿流，這次死定了。

「剛才有言在先。」Ｓ姐收起了剛才的怒目相向，狡滑的在Ｍ仔身上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只要上午再錯，就要脫掉褲子到午餐時間後。」
「我……」Ｍ仔正想辯解時，Ｓ姐拿起了枱上的鎅刀咔咔咔的伸了出來，在Ｍ仔面前揚了又揚。
「你剛才還說過，如果不脫褲就不是男人，還會自閹……」Ｓ姐嘴角微揚，露出了一邊尖尖的獠牙。


Ｍ仔知道，她不是在開玩姐的。

「Ｓ……Ｓ姐，妳……妳不是說真的吧。」
「你肯自閹就不用脫了。」Ｓ姐收起了剛才的半點笑意，厲聲說道，「做事不專心，時時去洗手間浪費時間玩手機！」
為保飯碗，不得而為之。
Ｍ仔只好脹紅著臉，把椅子盡量移到桌內，一點一點把褲子脫掉，放到桌上去。
「你錯了兩件事，自然要脫兩條褲！」
M仔的心都跳了出來，這豈不是脫到底！

給S姐再三威嚇下，連最後的小三角都脫了下來，坐位上與平常別無二致，但下面則大擺空城計。

「M仔，你⋯⋯剛跑完馬拉松嗎？」S姐不知從那裡拿出的一個膠袋，一套一索，手腳麻利的沒收了M仔枱上的內外下裝，毫無辯解機會，說話從S姐漸漸遠去的背影中淡淡的說出，「你⋯⋯要不要叫外賣呢？」

這話一出，M仔的心跳得及為犀利。
「S⋯⋯S姐，不⋯⋯不用了，我⋯⋯我不餓。」聲音越來越細。


「哦。」把手上的膠袋轉了幾圈，拋出一到美麗的弧線，落到最遠處的一埋雜物架最上格，「那你幫我叫個A餐吧。」
S姐這是陽謀呀。
「放心叫吧！我請客。」一邊說一邊遞了一張外賣紙來，「轉冷飲特飲加錢不包！」

M仔心中大罵。
無奈之下只好叫了外賣。

片刻過後，「送外賣呀。」隔著玻璃門，看到一個四十多歲，身形有些肥的外賣大媽按門鈴，悠揚的音樂聲響起。

開門制就在位邊，剛剛平伏下來的心跳再次提升。

卡的一聲門閂跳彈的聲音響起，玻璃門緩緩推開。

「見到好姨我都不出來接⋯⋯」M仔尷尬到絕處的看去了外賣大媽，「哦。新來了一個小鮮肉，我叫好姨，你叫甚麼名呢？」



好姨扭著腰大的腰肢，流著口水，拎著外賣一步一步的迫近。

「放⋯⋯放下就可以了，謝謝好姨。」

「哦，你第一次見到靚女嗎？」好姨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幹甚麼一見到我，你的臉就紅過紅封包呢？」好姨一臉壞笑的步步迫近，站到M仔的桌前。

M仔的手心全是汗水，顫著手的把現金遞到好姨手中，「數⋯⋯數目剛剛好，不⋯⋯不好找了。」

「你叫甚麼名字呢？」好姨一臉風騷，一邊說，身子一邊挪移過去。
只要走到則面，下面就有穿無穿，一目瞭然。

「你叫他M仔就可以了，這是他第一天上班，為人比較害羞一點。」S姐走出來為他護航。
「哦，S姐，你新請的伙計很可愛。我還要送外賣。」好姨見S姐出來也很適趣的打退堂鼓，「下次送多隻炸雞髀給你們。」

S姐從則面過來，當然看得明明白白，只是重點全在桌下，最多見到M仔的大腿。


待好姨從磨沙玻璃門漸漸遠去的身影，S姐才緩緩開口，「我在這邊看了你很久。」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你用那一款脫毛膏呢？下面這條⋯⋯」M仔的心跳突升200｢ 這條腿半條毛也沒有。」

「天⋯⋯天生⋯⋯」M仔知道沒有走光，心跳在緩緩下調。

「你看，自從你脫了褲後不走來走去，出的電郵都沒錯了，這樣做事才對呀。」S姐苦口婆心的說著，「我做人做事很公平。」
這話一出，M仔不知她葫蘆裏賣甚麼藥，「給你穿回褲子再吃飯，不用等飯後了。」

這話一出，如釋重負。

「可否幫忙把褲子拿⋯⋯」話都未說完S姐面色一變，打斷話匣子，「放工我幫你爬上去拿！」
態度挑明，不敢多問。

M仔的上衣比較長，有點像超短裙一樣。

「我數由「一到百」才張眼。」S姐信誓旦旦的說，「看你快還是我數得快！ 」



「死就死吧！」

「開始！」S姐信守承諾，雙目緊閉，玉手遮掩。

M仔一咬牙，捏著衣角直衝貨架前，張腿爬上取回褲子。

「慢慢吧，不用急，小心一點，我還未幫你買勞保呀！」S姐的聲音，從低處響起。

回頭一看，S姐正以一蹲在地上，正慢條斯理的說，「由⋯⋯一⋯⋯到⋯⋯百」，手退開，嘴巴露出一條美麗的弧線，撐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以一個低角度把M仔的下面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