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自己還是愛他: 第四章

「They are just kids……let them go and I'll pay you your loss, ……I'll pay you 4 grand, ……does it sound fair enough?」Melvin說。
越南幫:「Wow, look at that, who the fuck you think you are?…… look like you 're the boss or something?……you enjoying in the limelight?」
Melvin:「I am no boss, just the peacemaker coming to settle a deal, …… all I concern about is how those kids get out of here unscathed……」
越南幫:「They can go after they licked my shoes,…… here's the deal!」
Melvin:「Why harsh on them, they didn't do you any harm, did they? …… I'll pay you one more grand, alright?…… Leave the kids alone……」
越南幫:「Lick my dick, sucker……」
此刻似乎沒有任何談判餘地，越南幫似要愚弄我們到底，不求金錢益處，但求一面光彩，去征服他的獵物，凌辱我們個徹底方才休止！我們中那些女生都攬作一團，有些放聲大哭！
Melvin忽然從身後拿住酒瓶，半聲不響，一躍而上，彪形漢見勢色不對，即時舉槍還擊，但提槍的動作不及Melvin凌厲的一腳快，半刻間，大漢手中的槍已被踢至半空之中，然後Melvin將手上的酒瓶敲打在枱角之上，使之爆開一半，再把鋒利的一邊刺向大漢褲襠，就在要刺入肉前的一秒鐘，Melvin停了一來，慢慢對他說:「I'll suck your dick, if it still hang on your body, we'll see what you've left behind after this glass stabbed through your little cock!」
彪形漢:「Sorry man,……easy ……easy, don't do it please!」
Melvin:「I don't care who you work for……I guess it's Cam Bác ân, you better listen carefully, my boss is Takano Kenichi of Yakuza, he knows your boss very well, and he owns very much most of the casinos your boss live on, hookers, cocaine and loan sharking, you better walk in our way, or you got nothing to survive, you whore!」




這時Melvin的人馬陸陸續續走入夜店會場內，接手處理現場善後工作。他們都稱Melvin為「Oyabun」，意思類似於「大佬」:「Oyabun，你沒有事吧？對不起，我們來晚了！」（日本人面對中國人多以普通話溝通）
Melvin:「你們要好好處理他們，不要令老闆失威！」
Melvin下屬:「How about the cops?」
Melvin:「警察不是什麼，他們衹等待我們處理完事情的結果，他們的到來是為了要領功勞，我們必須給他們一個可以上手銬的對象，可以拉回警處作囚犯，給他們作個交代。」
下屬:「who's the person to get cuffed?」
Melvin:「哈哈……他們當中最像嫌犯那個，你找吧！把他當代罪羔羊便是了！」
説完了以後，Melvin走到我和Patricia跟前問:「妳哋點呀？冇事吖嘛？……爹啲已將壞人處理好，唔會有事架喇。」
Melvin的照顧，不單口裏說出來，他還以行動實行了出來，他以背部對着我們，然後用後手攬緊我和Pat，用身體遮擋現場的暴力與血腥，不讓我兩沾染半點現實的殘酷打鬥，用溫柔包裹着我們，說:「唔會有事架喇……。」
這一刻，我感動到哭了出來。
 




處理完善後的事情，接下來，我們這班醉醺醺的後生仔各自安排要回家的路，有些人喝得甚為過量了，請求接載回去，因車輛不足，衹有沒多喝酒的Patricia和她爸與及其中一個男生，共三人，足夠的清醒能駛車載人回家。而我及其餘兩名男同學，Johnny和Bobby，便被安排坐上uncle的車內，被妥善按區域分批接載回家。Patricia則負責載另外三人回去。
在車上，Johnny對Melvin說:「Uncle,……噢……你頭先好鬼死man唷！……」
Bobby:「夠囉喎！……你頭先已經不停咁讚……你有冇煩啲呀？……你唔煩，人哋都覺得煩嗱！」
Johnny:「呵呵……有人呷醋啊……，你失唔失禮啲呀？」
Bobby:「夠你失禮？……見人打得下就少女懷春咁款，唔知幾鬼死肉酸！」
Johnny:「我係鍾意uncle呃，你吹得我漲咩？……人家好打過你多多聲呃！」
Bobby:「畀我出手，佢哋渣都冇! ……操翻兩年我一樣可以好似uncle咁出手……！」
Johnny:「你睇下你！……瘦過條藤……唔好話打，做咩都冇鬼用！」
Bobby:「但係我唔係冇做嘢，頭先我一直都喺你身邊保護你，你又知唔知？」
Johnny:「難道我睇在眼裏無動於衷咩？……」




Bobby眼裏泛起點點淚光。
我:「你哋兩個唔好抝喇，……大家其實都關心對方，何必要抝餐死？……相嗌唔好口，大家和好如初好唔好？」
Johnny繼續對Bobby說:「……衹不過uncle真係實在太型啦，令人心肝仔卜卜咁跳……，同你差得遠囉。」
我眼角瞄了瞄Bobby，他知道我看着他，故作鎮定說:「我冇事！……唔駛理我，做男子漢要經得起被你哋啲女人挖苦嘅時候，……我要忍，平心靜氣……嗄……。」
我:「其實你哋男仔鍾意男仔，同我哋女仔鍾意男仔，有冇分別吖嗱？」
Johnny:「當然有唔同，男人始終係男人，雖然我傾向女性化，但我哋同性相吸，Bobby始終被我嘅男性身軀吸引，我心係女人，身係男人，做male lovers就係有種藝術浪漫嘅感性喺裏面，令人着迷。」
Bobby揶揄Johnny說:「可惜uncle係愛女人呀可？……如果唔係你又黐埋去下話？」
Johnny:「我發姣起上嚟，冇男人頂得順……。」
我:「我真係頂你兩個唔順喇！」
 
兩個男生下了車後，剩低我一個和Melvin坐在車廂內，他繼續駛車，而我卻四圍看，看着車外的景物，心裏正躊躇着該說些什麼，車內播放着柔和的歌曲:「……Hello，I've just got to let you know……'Cause I wonder where you are……And I wonder what you do……Are you somewhere feeling lonely?……Or is someone loving you? ……」
這時他開口問了我:「妳叫Chloe? ……中文名叫應巧琳，係唔係呀？」
我:「你可以叫我Chloe，但人人都叫我阿琳，我冇咩所謂……。」
Melvin:「我比較鍾意妳個中文名，……咁我就叫妳阿琳喇。」
我:「好呃……。」




我心裏其實也這樣認為，我聽見他叫自己的中文名字時，叫得份外動聽，聲線迷人。
我心裏疑惑地小聲問:「Uncle，你點知我哋出事？」
Melvin:「個bartender我識嘅，佢通知我-我哋呢個場有人搞事。」
我:「原來係咁。」
他繼續說:「剛剛真係失禮晒，畀你哋見到我動粗時個樣，……係唔係好討人厭呢？……我自己都感覺好粗魯，出晒醜……令人見笑！」
我:「唔會……唔會……！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當時嘅情況，出手解決，任何人都會係咁樣做！」
Melvin:「但係我好好先生嘅形象，就此幻滅喇！你同Pat都唔再視我為風度翩翩嘅男仕role model囉，會嘛？」
我「Uncle你一向溫文有禮，風度翩翩，唔會影響你喺我哋心目中嘅形象嘅！……真係架。」
Melvin:「乜我嘅形象咁正面？……其實我做呢行唔着數，應該大奸大惡至合適。」
我:「Uncle，你嘅老闆同頭先個大舊衰唔啱牙嘅咩？」
Melvin:「㗇，妳都幾諸事八卦嘅喎！……冇，頭先嗰班係越南佬甘伯恩Cam Bác ân嘅人，佢喺我哋老闆嘅賭場度經營幾個賭廳，算係跟我哋老闆揾食，所以佢哋點都畀面我哋。」
我:「Uncle，你哋啲男人成日同人有過節，你哋嘅世界都好複雜……。」
Melvin:「所以公司嘅事我好少同阿Pat講，怕佢兩母女擔心。……阿琳，……我有個要求希望妳答應我……？」
我:「叫我唔好咁諸事八卦吖嘛！」
Melvin:「差唔多……其實妳可唔可以唔好叫我uncle……？uncle、uncle叫到老晒……，妳叫我Melvin順耳啲！」




我點了點頭:「Ok!」我開始敞開心扉，放低了對他的某種拘謹感覺。
 
車內又響起另一串醉人音符，雖然歌曲聽起來過時了一點，但這悠揚樂聲中卻不經意揭開我內心微微的悸動，那牽起我對愛有着絲絲遐想的悸動內心有種舒適感，難以言喻，播放的歌這樣唱到:「風，帶著微笑輕吹……天空裡雲偶遇……難忘是當天你……那默然的相醉。心，印下微笑的影……天天去回味……迷人是一剎那……再回頭已是沒法追……」
在雲霧裏飄蕩的我在思海中沉沉迷迷，又過了一會，忽然想起一個疑問，我便不客氣哋對他說:「Melvin……，你哋做大事嘅男人，都係成日遇到需要出手解決問題嘅時候咩？……係唔係？」
Melvin:「有時男人都要識得用適當嘅武力去解決問題，咁先至可以好好保護到你緊張嘅人！」
我:「做男人，真係要識打架？……先至係真男人？」
Melvin:「除咗拳打腳踢，真男人仲必須識得做一樣嘢……就係懂得欣賞女人呢樣嘢……。」
我開他玩笑:「啊！……欣賞女人嘅袒胸露背？」
他也笑了笑:「非也……，個個男人都識呢樣架喇……，但係識欣賞一個女人嘅品味就唔係個個男人做得到喇……。」
我:「品味好講個人喜好架喎！」
他:「That's right……每位女性都有唔同個性，品味創造出成個妳 - 出嚟係一個咩人，談吐係點。……Sorry，我講咗自己太多見解，……妳唔怕悶吖嘛？」
我:「唔怕，我都好想知自己嘅性格討唔討好……。」
他:「阿琳，妳嘅性格幾好呃！……妳幾次上我哋屋企教阿Pat鋼琴嘅時候，我已經睇出妳好定、好斯文得體，有妳同Pat一齊出嚟玩，我十分之放心！」
我:「咁uncle……呀……Melvin……你欣賞我啲咩？」
看得出他盡力不主觀，不放半點私人感情地對我形容一番:「……呀……妳好有自己想法，一班人飲酒飲到酩酊大醉時，妳仍然唔肯醉，證明妳頭腦好清醒，唔任意胡為，比較成熟。」




我:「出嚟玩我唔會去到盡……。」
他:「咁有咩嘢可以值得妳去到盡呢？」
我:「暫時我未遇到值得自己可以去到盡嘅嘢。」
這時剛好交通燈轉紅，車子停了下來，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繼續說:「……或者，宜家有喇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