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日與別人眼中的意義: So Long, Farewell 再會,香港
So Long,Farewell 再會,香港
在我離開前香港的最後一夜,我約了幾位老死作最後的聚會.何仔、阿榮同阿倫都是我在中一時認識的好朋友,他們也即將離開香港到海外升學,當時想不到那已經是我們最後一次聚會.由於我不喝酒的關係,我們到了附近的K歌咖啡店作最後一次聚會.
「你要去蘇聯留學喎,你捨得Donna㗎喇?」當我們坐低後,何仔就說.
「係囉,到時你哋long d喎,今晚你都唔陪人咩?」阿倫之後也跟著說.
「我哋真係唔係拍緊拖,點解講極你哋都唔信嘅啫？」我提起杯咖啡喝了一口後,以煩悶的心情說.不過對於他們的提問,我覺得很煩,雖然我確實喜歡她,而我確信她一直都知道,但對於他們的誤會我內心其實很開心.
「咩阿?!你哋成日都出雙入對.我哋都以為你哋拍緊拖,乜唔係咩?」阿榮托一托眼鏡,半信半疑地問到,似乎不太相信我會不是情侶關係.隨即再講道「以前問親你都喺度笑住講話唔係,我以為你講笑咋!」
的確那些年我們也經常在一起,但她也有一位經常在她陪伴身邊的閨密,她叫藍紀婷,我們都叫她阿Kate.在這六年的中學生涯中,Kate跟我與Donna都是同班同學.她倆個都長得很標緻漂亮,是很多男同學心中的女神及想高攀的對象.每逢情人節又抑或平日她們座位上都會收到不少情信,當中也不乏隔離班的同學或高年級的學長.隨著我跟Donna時常都在一起,或許別人都誤會我會在談戀愛的緣故,寫給她的情信亦隨之而減少,但這樣反而令Kate的情信增多了.
由於我善於觀察,我察覺到Donna跟Kate的相處跟其他女孩子們有所不同.起初我都不以為然,以為她們由幼稚園開始就相識所以感情特別深厚.後來有一次我偷看到她們倆個在學校圖書館一角偷偷地接吻,當刻我才知道她們是Les.那時我懷疑過是否成為了她們之間的煙幕,我甚至對此事不感到不快,還很想繼續擔當這個角色,因為我從沒有懷疑過我跟Donna之間的友誼是假的,雖然我知跟Donna之間不會有愛情.
當我們幾位老死談論有關移民升學的問題時,此時咖啡店的K枱有位女生正在唱著陳百強的歌《感情到老》,雖然肯定比不上原唱,但由女生唱出來別有一番風味.
「真係唔係,信我okay?」對於阿榮的問題,我依然講出一樣的回應「唔好講我啦,你哋都走喇.點啊?諗住讀邊間大學啊?」繼而轉移話題.
「算啦,信你啦.你聽日都飛喇,冇理由仲呃我哋嘅.」阿倫說道「你都知㗎啦,我同阿榮都係加拿大人嚟嘅,嚟緊我哋都返多倫多讀大學㗎喇!」阿倫興奮不已地說道
「係啊,呢道得何仔去美國留學,不過佢喺NY咁近得閒都嚟我哋都有得聚下嘅.你就冇㗎啦,隔成個海!」阿榮炫耀地說道
「係呀,如果留得低我唔返嚟㗎喇」何仔肯定地說道「大家都知嗰日就到,到你讀完書返嚟香港都已經係兩個世界,機場都去咗大嶼山喇,而你都已經做咗蘇聯人!」何仔慨嘆地說道,似乎話中有話.「哈,玫瑰園國際機場,唔知係咪真係咁好呢?」
「阿何,你既然都走咁點解唔考慮英國啊?」我聽到大家都要離開,感到失落,然後說道!
「我屋企人話send我去英國嘅,但我覺得英國都唔要我哋,冇咩必要痴埋去啫!」何仔似乎對於香港人被出賣,對此作出控訴「同埋美國啱新移民多啲,英國呢啲民族國家唔啱我哋去嘅!」更再講道
「以Donna嘅家境佢都有條件去留學,你唔叫佢跟你去蘇聯?咁咪唔使long d囉!」阿倫疑惑不解地問道
「佢話想留番喺香港見證大時代嘅嚟臨喎」話雖如此,可能是因為阿婷的緣故她才會留下來.「都係4年啫,屋企仲有生意要我睇住,我點都要返嚟.」
「都夜喇,你聽朝早機啊.我哋走啦」阿榮語畢後,我們就步出咖啡店,然後各自歸家去了.
我回到家中,當我在查看有沒有執漏行李時,我父母進來了我的房間.
「仔啊,我同你阿媽以前一路都掛住搵錢,掛住睇住盤生意.聽日你就走喇,以前我細個嗰陣你阿爺都好似我依家咁,以為搵錢畀屋企人好嘅生活咁就係一個對屋企人好嘅人,一個好嘅爸爸,好嘅丈夫.」爸爸他強忍淚水講出這番說話「記得唔好學我咁,就算你接手我盤生意都要好好咁陪下老婆仔女啊.」而且千叮萬囑地說道
「阿仔啊,我哋聽日送你去機場吖.如果你到最後唔想走嘅,我識人喺港大都仲可以幫你留位,你咁走咗去你嗰個女朋友仔實冇咗㗎.」媽咪苦口婆心地勸勉我留下
「媽咪, Donna係個同我同年同月生日嘅好朋友嚟咋,你哋聽日送我機我好開心,但佢聽日喺度你唔好再咁講佢係我女朋友喇.」事實上我從未向其他人講過她是les這個真相.「阿爸,到我返香港嘅時候.就會入嚟公司幫你手,由低做起慢慢做上去.」
「好喇,唔好阻住阿仔執行李喇.」爸爸撘住媽咪的膊頭,轉身離開步出我的房間了.
時間來到早上了,那天我們一家坐著司機車出發到啓德機場.我記得當日天陰,正下著毛毛細雨,在路途上的車不多所以很快就到了機場,而到達機場的時候我看見Donna和阿婷比我們更加早到達目的地.
「你咁早到嘅,我以為。。。。。。」這個時刻我都不知道在說甚麼,我看見她我感到快樂無比.
「以為咩啊?驚我唔嚟啊?」她在開玩笑地說道 「你嗰幾位好兄弟呢?仲未嚟嘅？」
「未知啊,應該嚟緊呱,嗰幾條衰仔咁都會遲到嘅!」我摸一摸後尾枕,然後說道
「仔啊,我哋遲咗㗎喇.入去check-in咗先講啦」爸爸拍一拍我膊頭,示意我時間無多.
跟我check-in的那一位地勤小姐是一位相貌有點像李嘉欣的混血兒,大約20多歲,她的身材也很好,聲線也很甜美.差一點我就被她迷倒了而忘記了自己為何事身在此地.
「算啦,等唔到佢哋喇. Donna,記唔記得嗰晚喺橋上面我話過有嘢同你講?」
「記得,你話過送機嗰日先講吖嘛.」
我想不到她仍然記掛著生日當晚我在佐治五世大橋上的說話,我張開雙臂示意想跟她來個擁抱,準備來個最後的告白.我們就如情侶一樣來了個深情的擁抱,同時我亦睄到阿婷有點不快,我猜想她其實也知到我都喜歡Donna.在擁抱的過程中講出我對她這些年來的感覺!
「童稻娜,其實我鍾意咗你好多年,我知你都感覺得到.但我知你對我係唔會有男女朋友嗰種嘅愛情,阿婷。。。。。我走咗之後就再冇人做你哋嘅煙幕㗎喇,你哋要好好保重啦.」我將藏在心底多年的說話講了出來,情深說話終於講了出口.但她聽到後縮了一縮,似乎被我發現她跟阿婷的事而感到突然.
「原來你知嘅,你永遠都會係我嘅好朋友,好閨密.我哋雖然唔會係男女朋友嗰種嘅愛情,但我某程度上都係愛你嘅.你都保重喇!」
在講完這段說話後,就轉身離開往禁區方向前進.就在踏入禁區入口的前一刻,我聽到她「喂」了我一聲.
「記得寫信,打電話返嚟啊！」她跟我說了一句說話.
我回眸一笑,然後揮一揮手後轉身步入禁區等候航機前往莫斯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