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婉恩他們正在樂融融欣賞著各種法寶,一聲雜響引得三人一起回頭。


她抬頭便看見圓桌旁邊站著一位紅袍加身的女鬼


即將昏迷之際,我最後一眼的目光是在鍾婉恩身上「佢望緊咩……唔通……佢睇到?」


「終於……」女鬼惡狠狠瞪著近在咫尺的女道士「很久不見,近來還好嗎?」說罷滿載怨念的女鬼不懷好意地微笑,飛襲而去。






劉道長與女道士沒來得切反應,女鬼已經近在咫尺,下一秒即將到女道士眼前,她下意識掩著自己的胎兒閉起了雙眼…… 


「人來隔重紙,鬼來隔座山。」附身在易天恆身上的碟仙同一時間口中念起法決,撲向女道士。


千鈞一髮之際,碟仙率先碰到女道士,藉由雙手觸碰到道士的肩膊,她肚中的胎兒忽然產生了共鳴……






女鬼被女道士懷內的胎兒震飛,鍾婉恩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碟仙,而唯一一個看不見女鬼的秋淑儀在傻傻地問「你哋……做緊乜嘢呀?」 


回過神來的道士夫婦隨手拿起一旁的法寶,劉道士口中念念有詞飛散出手中的符紙,一邊擋在學生的前面,一邊限制著女鬼走動以防牠走掉。


「放心,你哋唔會有事。」女道士回頭堅定地對著碟仙說 






碟仙的眼睛聚焦在女道士的背影,忽看著她以熟練的動作舞動法劍,嘴唇輕聲念著神秘的咒語,忍不住說了聲「……好犀利。」同時不禁流下了一滴淚水 


秋淑儀在不明所以的看著,只看見兩人的她心中亦想著「好有氣勢……好似打緊交咁。」 


在道士夫妻的配合下,被封印多年的女鬼絲毫沒有還手之力,符紙拋出,便被困在一個臨時建造的結界當中。 

 

狗急跳牆的女鬼卻散發出非比尋常的怨念,一股冷意籠罩在整個單位中,夫婦們的眼神變得銳利,秋淑儀身子瑟縮一下打了一個噴嚏。


女鬼心知不敵他們,抓準破綻強行逃脫出夫婦們臨時困著他的結界,窗口門窗忽然被大風吹開,女鬼充滿怒意地咆哮,傷痕累累地逃脫了。






「嘩!」秋淑儀被第一張紙蓋住臉,屋內的紙張隨風飄散,有些吹到街外,有些散落在漫屋內的角落。

 

「今鋪有排搞……」劉道長逐漸放鬆神經,看著逃掉的女鬼無奈的苦笑一聲,隨後簡單地安撫了一下眾人,秋淑儀這才後知後覺。


經過一輪收拾後,碟仙眼角還殘留著些眼淚,鄭重的鞠了一個躬「好對唔住!我嘅錯。」


「啱先隻手突然唔受控制……」碟仙眼神閃縮,說了一個謊言。


 「係我哋疏忽咗,嚇親你哋唔好意思。」女道士忽然走近摸了摸他的頭,碟仙抬頭回應她的目光,眼神變得更加溫柔。






「唔會呀,你哋頭先好有型呀!定係我哋劇本都加下呢段落去?順便做埋武術指導都得!」秋淑儀一臉認真的建議著 


劉道長搭搭她膊頭,示意她坐下休息「哈,讚到阿叔我都有啲面紅添。」 


剛才他臨昏睡之際發現到了吧,其實鍾婉恩看得見我……


等一下倘若她可以看見我的話……那麼……他們會發現到我的存在嗎?


思考間我看向道長們,劉道長拿著枱布抹著剛才大風吹倒的茶水「其實唔使搵我哋指導都得呀,搵佢咪得囉,哥仔,頭先好彩有你!你跟過邊個師傅?」言語間把新的茶沖到我的杯子中。





 


「易天恆,醒喇!」我在心中默念,剛才我強行佔領身體,那傢伙似乎睡死了……他們是不是也能看見我。


沒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回答「之前有啲興趣,自學過一下。」


「呢啲唔係自學就學得識吧? 不過唔緊要啦,咁一陣我畀意見都容易啲!」劉道長的回覆讓我鬆一口氣,看來應該暫時沒有穿崩。


「係呀,最新嗰份係呢度,可能啲對話有啲改動不如睇下?」我順著下去轉移話題從背包中翻找著新的稿件,無意中看見裏頭的古幣……






真想要扔掉它……


鍾婉恩拿走我手中的稿件,坐到女道士的身旁「你冇事吖嘛,面色好似唔係咁好咁嘅,係唔係邊度整親?個bb冇問題吖嘛?」說話期間她儘管已經帶了口罩,依然刻意捂著嘴巴生怕把病菌傳染給女道士。 

 

女道士在呆滯狀態中回過神來,安慰的一笑「我只係諗緊嘢啫,係喎,我都未自我介紹添,我係徐梓檜道士,因為劉道長工作繁忙嘅原因,之後可能都會淨係得我提供一下意見咁。」 


「佢好長氣㗎,成日逼我喺屋企,所以我好得閒㗎之後你哋可以隨便搵我。」徐道士壓低聲線說著


秋淑儀再次好奇一問「係喎個bb諗好改咩名未?男仔定女仔呀?而家幾多個月呀?」


「睇嚟你都好長氣。」我笑一聲 


「劉德華,同明星一樣名幾型呀!」劉道長叉起雙手驕傲地說著 


徐道士輕輕拍一拍他的腦袋「唔使理佢,佢講笑咋。」


「咩呀,我好認真㗎,啊~給我一杯忘情水。」劉道長忽然對著徐道士唱起了歌


秋淑儀在我耳邊說著「佢拍得住你之前上堂唱歌嗰陣,笑死。」 


「可能係遺傳呢……」我衝口而出 


「咩呀?」秋淑儀茫然地回應 


「暫時未知咩性別呀,我諗住用我哋兩個個名改,男仔可能會叫梓龍,女仔可能會叫世檜。」


「就算係男仔,如果條啫細,我都會改佢叫細檜。」劉道長面無表情說著,我身體忽然繃緊了一下,同一時間徐道士的胎兒似乎都微微抖動了。 


徐道士這次用力的拍他的後腦「你對住細路哥講啲乜嘢!?真係呀,唔使理佢,成日都係咁,懶搞笑。」


鍾婉恩以氣音驚訝的自言自語「……劉世檜?」 


剛好被我聽到了……


「劉世檜有咩問題,你識人同佢撞名咩?」我輕輕一問 


鍾婉恩似乎被嚇了一跳「多事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