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晶之城 1: 家族2
此時,小白停下腳步,他們正站在一個建築工地前。
「根據我們的打探,這地方的夜晚,會有幾個結晶人聚集在這裏,雖然不知是哪個組織的成員,但可以肯定對方既不是彩虹會、又不是掠奪者的人,我們便可以隨意捕獵他們。」小白笑說。
艾森點點頭,手臂覆蓋上結晶,準備一會兒的戰鬥。雖然自己沒試過殺人,但他內心早已預料到會有殺人的一天,如果對方肯乖乖成為自己的羔羊,自然最好不過,能定時上繳結晶體給自己。
但世上哪有如此多這類的結晶人?對方大概也跟自己一樣,寧願死亡也不會出賣自己,成為對方豢養的小羊。
不過老實說,自己也只是掠奪者的傀儡而已…
「話說回來,你現在的實力是橙級吧?」
「啊?我這樣已經算橙級了嗎?」艾森問。
「因為你學會了外延,所以算是剛剛好到達橙級的門檻了。」小白提示道:「通常金級的結晶人,都會以某種現實中的圖像,去作為自己外延能力的模仿對象。」
「蝦米??」
艾森頭上的問號越來越多,小白清清嗓子,耐心地解說:
「你運用了這麼長時間結晶能力,應該開始注意到,你現在所進行的『覆蓋』、『外延』,都是根據大腦的意願和想像,把這一切化為現實。例如當我想像自己右手有十根手指…」同一時間,小白的右手隨即多出了五隻結晶手指。
「這樣便會化成現實,而外延亦是同樣道理。由於外延是很大程度上發揮自己的創意和結晶能力,若果你腦裏想像的畫面稍有動搖,結晶外延便會出現瑕疵。因此以現實生活中出現的事物作為外延的模仿對象,能使自己更容易掌握和想像。」
艾森皺着眉、點點頭,感覺好像明白他的意思,但又好像不完全明白。
「簡單來說,當你使用外延能力時,腦海中要想像現實常見的事物,例如小狗、小貓這些簡單的畫面,更容易和方便自己去進行外延。就像我外延後的型態,是蠕蟲;我們首領外延後的型態,是獨角仙之類。」
「噢,原來如此。」
艾森恍然大悟,小白鬆一口氣,總算是解釋完畢。
晚上八時正,他們悄悄溜進建築工地裏,裏面安靜無比、環境昏暗,只能依靠外面大樓的燈光作照明。小白帶着艾森藏身在一些掩護物後方,靜靜等待獵物的到來。
十多分鐘後,一個男人鼠頭鼠腦地走進工地,手上還拿着一個公事箱,站在工地中央等待某人。
小白壓低嗓子,輕聲對那名陌生人喊話:「喂…這邊啦。」
小白揮揮手,因為在昏暗的光線下,那名陌生人看不清楚小白的樣子,毫無戒心地走過去,以為對方就是自己要等的人。
陌生人跑到小白面前,說:「你不是說晚點到嗎?怎麼比我還……」
沒等他說完自己的遺言,那陌生男子的頭顱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從脖子的缺口上噴灑而出的鮮血。艾森看到後,立即往地下嘔吐着,一時間沒準備好會看到如此血腥的畫面。
只見一條長長的結晶,從小白的右臂延展出去,手掌幻化成一條蠕蟲的嘴巴,尖尖的利牙下咬着的是了無生氣的頭顱,他把頭顱往後方扔去,只聽到「咚!」的一聲。
小白一邊彎着腰,把對方拖到掩護物後,一邊說明:「記得行動要快,只要結晶體尚在體內,對方即使失去頭顱或心臟,都是不會死亡的。」
說罷,小白便開始解剖那陌生人,只找到一顆結晶體,婉惜地說:
「今晚運氣真差,對方跟你一樣,也只是橙級而已…」
艾森擦拭嘴角,嗅到這強烈的血腥味,差點又要作嘔……
「下一個進來的獵物,就交給你咯。」小白邊說,邊把手中的結晶體吃掉。
數分鐘後,艾森的情緒才漸漸回復過來,專注地看着工地的入口。不久,又進來了一名女子,她穿着整齊的西裝和黑色高跟鞋,手上拿着一個小手袋,從容不迫地走進來。
艾森呆了數秒,對方竟然是個女子嗎?
旁邊的小白把公事箱塞給艾森,示意他出去,裝作是要見面的人,然後偷襲她。儘管艾森有點不情願,但還是只好走出去。
真的要殺掉她嗎?還是放過她?
原以為對方會是一些凶神惡煞的壯漢,結果竟然是文質彬彬的女子,她散發着無辜的路人甲氣場,令人很難下得了毒手。
對方留意到艾森,便說:「都帶齊了吧?別讓我花時間再點算一次…」
「呃…都齊了。」
艾森逐漸走近,對方也看清了他的輪廓,立時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
「喂喂,你這小子是誰?新來的嗎?」
西裝女子立即進行覆蓋,戒備着艾森。
「我……」
這一瞬間,女子一腳踢向艾森的頭部,艾森馬上舉起覆蓋上結晶的左臂進行防禦,隨即進行反擊,右手化作結晶拳套,一拳揮向對方。
只見她一瞬間便躲掉,並且出現在艾森身後,覆蓋結晶的雙手霎時貫穿艾森的腹部。他頓時明白,這女子是速度型的結晶人!
艾森抓緊對方那從自己肚子伸出的雙手,讓她無法逃走,隨後集中意識,把結晶聚合在自己背部。數根鋒利的結晶尖刺立時穿插在女子的身體,只聽見身後傳來她的一聲慘叫。
女子用力將自己的雙手拔出,同時伴隨着一些血液的灑濺,便與對方拉開距離,暫時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在剛才戰鬥的時候,艾森有嘗試想像過將自己變成綠巨人、捶爆對方,但似乎是現階段的結晶能力尚不足以外延出他腦海的畫面,因此無法化作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