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至2002年,歷經千年一遇的千禧年、震撼世界的911,香港經濟仍然一潭死水。而我當時的年紀,相信不少人正過著青春無敵的拍拖戀愛黃金歲月。

但我,除了那工時勁長的垃圾西工,還是一片空白,無事可記。

2002年春,那份自1997年秋起,歷時長達4年半的垃圾西工,終於甩身。

雖然我再再N失N無,但已有若干積蓄,父母又沒施壓力。最重要的,是已不再對那些事想入非非白費神。因此相比之前,那又山窮水盡、又苦想那些事的日子,現在的我輕鬆得多。每晚4時睡,過著《失業真係好Q正》潮文的寫意日子。

2003年,距離我離開中學,也是本劣作開端(不計前傳,下同),已10年了。





現在,這故事才算「真正」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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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春,雖然是一場集體惡夢,但對我來說,卻是罕有的幸運。

那時,雖已有寬頻上網,但網速及電腦功能還遠不如今天,未有在家工作 Home Office這些概念,所以那場瘟疫期間,社畜仍要照常上班。

而我,誤打誤撞地,入讀了職業訓練局一個短期課程。因此,年紀已廿中的我,居然還可以「學生」身份,受停課保護。難為很多比我年幼又已告別校園的80後,也在正面作戰呢!實在是難得的幸運和幸福。





那短期課程是12星期全日制,同學20多人,大約男女參半,也是年紀相若、20出頭的70後尾至80後頭,很明顯 ----- 機會嚟喇飛雲!自離開中學後,10年了,才終於遇上第一個結識女孩的機會當然,不要有FF,那些女同學,大都只值約4x分,有少數值約5x至6x分的,(又是)個個有仔。

然而,我卻選擇放棄。

一則,如前述,對那些事,我已再無昔日的憧憬嚮往。

二則,我在「學校」,早已飽歷蒼桑,死心了。尤其我一見這裡又是職訓局,就想起當年在工業學院(也是職訓局轄下)的一句「你條波褲咁短,唔驚走光咩?」就無端惹來一條白卡佬煽動的集體針對排濟(第2.1章),我很害怕歷史重演。要自我保護,唯有實行自閉政策,刻意距人千里外,盡量不和同學有交流互動,午膳時不僅自己一人吃,甚至在食店看見同學也調頭走,有時無可避免地要作數句交談,也使我擔憂數天,生怕不知當中哪字、哪句,又會惹來社會性死亡。

轉眼間,7月,那短期課程結束,「竟然」,奇蹟地,有驚無險。「竟然」沒有受到同學排濟、欺凌、社死。我這12星期的日子,對很多人來說,也許只是相當平淡、甚至沉悶。但對我來說,相比昔日的千瘡百孔,已絕對是此生最快樂的日子之一(而且上課氣氛和中學、工業學院等完全不同,輕鬆很多)。而且意外結識了3個新朋友,分別是:





1.傻男一名(可以不理)

2.肥妹(24歲),外表如中年職安真漢子(沒概念的話,千萬不要Google「路芙」,其實路芙比她靚女)(此人可暫時不提)

3.康雯(22歲),相對正常的女孩  <<<<<重點(已來到第4章,文中歷時更已長達10年,才出現首名女角,很可笑又很可悲吧?)

很明顯,最有價值最值得去維繫的,就是後者。即使不和她發展(其實我不知她有否男友,我懷疑有),但如果能保持朋友來往,長遠而言,可能「Friend搭Friend」結識她的其他朋友,說不定當中有發展機會。

然而,結果不難想像。那短期課程結束後,前兩者也很主動積極和我保持聯絡;後者,bye 9 bye。

繼鄰居同班同學是「他」而非「她」後(第0.3章),天意,再次對我開同樣玩笑。

是又再再一次的冥冥之中天命明確信號,我是毫無桃花運毫無女人緣?

嚴格來說,康雯不是消失。但某程度上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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