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是一個70後中佬大叔,回望半生的「情路」經歷。有人可能會認為,內容極其荒謬(如果你不相信)或震撼(如果你相信)。也可能有人認為,主角是一個極有問題、不知所謂的怪人,否則不可能在「女多男少」的香港,會有男性的桃花運和女人緣,是惡劣如此。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我,70後,不經不覺中,這生已過了一半有多。不少人在這年紀,早已為人父母、子女也是中學生甚至大學生了。而我的同輩親戚表兄弟姐妹、已知的舊同學,亦全數已婚、甚至已離婚。

而我,覺得自己是零。

從小到大,生活只有上學放學、上班下班的兩點一線,可能因性格內向、不懂與人相處,加上可能因面上有多夥大痣,有一夥很大的,還剛好在鼻孔下,少年時在叫「學校」的地方,被欺凌取笑排濟從未間斷,由幼稚園至中學,小學更讀過兩間,也是被冠以「鼻屎怪」渾號。





對此,父母不是不知,但只有落井下石,所謂的父親,永遠是典型港式福佳老豆的那一句:「點撚解咁多個唔撚恰,係恰你呀?!擺撚到明係你既問題啦!......屌你老味仆街死啦去......」;母親就有時當是小朋友家家酒的笑話,有時只懂黑面。

到了中二,和父母吵架多次至幾乎家變幾乎自殺(可恨是我沒這勇氣),母親才勉強找醫生為我脫痣。

當然,型已定,已不能改變甚麼了。加上我那間中學,中一至中三升班是不洗牌,原班人馬直升的,今年這班1B,明年便全班升2B,困獸鬥之嚴重可想而知。

到了中三,情況變本加厲,心理困擾大到患上腸胃炎,幾乎每天上學也腹痛腹瀉。禍不單行,又遇上不知所謂的教畜班主任,把我放逐到尾行,又又近視加深,本來還勉強能看的黑板,也漸看不清,連書也唸不了。眼鏡?別說笑了,我一向沒戴,以我當時的惡劣環境,要是忽然戴眼鏡,不用半天已必定粉碎。

1993年,家駒離開的那個夏天,我勉強挨完中三,面前的是已惡化至病入膏肓的僵局,終在一片混亂中,半被逼冇鞋挽屐走,以中三程度結束中學生涯了。轉校?那年代,升學競爭遠較現在激烈,學額可沒現在這般過剩,甚至可說是不足(或這樣說:那年代,學生人數可沒現在這般過少)。





那時我才知道,母親對於我在校的經歷,原來一直不相信,以為是太荒謬太誇張,直到我半被逼離校後,才知原來一切堅過石堅。同時,腸胃炎不藥而愈。

那年代,甚麼青少年支援如「剪翅」、「靚」、「偽進」等通通沒有,再陪訓要30歲,除了找青少年電話輔導的社工哭訴幾句、聽兩句官腔廢話然後收線之外,完全無助。有想過報讀當年仍然免費或廉價的官立夜中學,但父母的態度好像......不知怎樣說,也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