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原本不關於在這件事中。

「咳……」寄薇突然咳了一咳:「唐生……喱到有冇房,我想休息吓……有少少頭暈。」

唐重錢一瞬之間流露出淫賤的笑容:「好,我送你上VIP房休息下!」

接著寄薇悄悄向我打了個眼色,她到底有什麼計劃……

進到去VIP房後,陳寄薇突然叫了我跟獨無雙還有唐重錢的保鑣出去。





雖然她這樣會很危險,但她一定有什麼計劃才這麼做……

* * * *

現在高爾夫球場內的VIP休息室裡,只餘下陳寄薇及唐重錢兩人,其餘的所有保鑣都走了出去房門外等待。

「唐生,得番我哋兩個渣。」陳寄薇輕聲說。

「咁你想點……?」唐重錢已經笑淫淫。





唐重錢看著坐在床上的陳寄薇,最後忍不住撲上去對她強吻。

「唔……」寄薇發出不願意的聲音,但為了幫助張靈風能殺得到他,她也在所不惜。

唐重錢最後性慾大增,馬上脫下了褲子準備在床上跟她大戰一番,陳寄薇及時制止住唐重錢,說:「有冇安全套……」

唐重錢想了一想:「我即刻叫我手下買!」

「唔洗…我保鑣有。」寄薇向外大喊:「張保鑣,入嚟呀。」





她的色誘計劃成功了,因為她知道張靈風能在一瞬間把那人頸骨扭斷,所以現在只要以這個理由為名,便可以讓張靈風殺掉唐重錢,又不弄得要跟三十多名保鑣對上。

而陳寄薇也不惜用什麼方法也要幫得到張靈風,因為是他……令到她自己獲得新生。

不用再給自己親生大哥污辱折磨。

「係,請問有咩事呢薇小姐。」張靈風走了進房間。

陳寄薇用自己身子壓住唐重錢再濕吻著他,讓他的視線看不到張靈風。

「拎安全套嚟啊……」陳寄薇在床上轉頭望了張靈風一眼,向他打了一個眼色。

張靈風一步一步走過去,一手掩住陳寄薇的雙眼,另一隻手捉緊唐重錢的臉部。

「砰噠──」一下斷骨的聲音。





唐重錢躺死在床上,張靈風也繼續掩住陳寄薇雙眼,說:「任務成功。」

「做咩掩住我對眼……?」寄薇問。

「我驚你接受唔到人死亡既一瞬間。」張靈風說:「一陣間出到去你就同佢既保鑣講話唐生要自己休息一下。」

「咁之後呢,會有警察嚟搵我……」寄薇問。

「你就話……當時我威脅你講大話,如果唔係會有生命危險。」

「係…」她點點頭。

「我哋出去。」





「等陣……!」陳寄薇拉住張靈風的手,把頭靠向他給了他一個吻。

「你…做咩?」張靈風怔了一怔。

「我驚……我驚今次之後我哋唔會再見面……所以……」

張靈風雙眼閉上黯然了一下:「唔好對我動情,長大之後……」他用手拍了一拍陳寄薇的頭:「去搵個對你好既人。」

「我遇過好多男人,得你唔會對我有非分之想……」陳寄薇說。

「雖然你外表好似一個二十幾歲既女仔,但係你都只係得十四歲……未來你仲有大把時間遇到唔同既人。」張靈風拉住她的手:「要走。」

雖然陳寄薇有很多話要說,但此刻要立即離開……

也就不能盡說,埋在心中。





「唐生話……佢想自己一個休息下……你哋唔好阻住佢……。」陳寄薇出去後對唐重錢的保鑣說。

「吓……?我有緊要事同唐生講喎!」那個擦馬屁Water說。

「總之…唐生話唔想有人入去啦!」寄薇說。

「唔理咁多啦!」Water推門走了進去,不到五秒即傳出他的驚嚇聲。

「獨無雙,帶寄薇走。」張靈風說。

「唐…唐生死咗!唔好比佢哋走!」Water大叫。

原本一個成功的無聲無息殺人計劃,就給一個擦馬屁害得失敗了。





張靈風知道那三十多名保鑣必定會追得上來,所以留下自己一個人頂住。

「風叔……!你自己一個點頂啊?」獨無雙問。

「總之我有辦法。」張靈風開始鬆一鬆自己手腳。

「咁……」獨無雙還在吞吞吐吐。

「保護寄薇離開,我會返嚟……」

獨無雙不忍的點點頭,然後拖著陳寄薇離開高爾夫球場。

這時三十名保鑣已經圍堵住張靈風,三十個武術有八段的強壯保鑣也面向他。

張靈風戴上黑色的手套,脫下了太陽眼鏡面向眾人。

這時場內有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上!」Water大叫一聲,所有保鑣衝上應付。

張靈風左手敏捷地捉住一個人的頭,右手也捉住一個人的頭,把他們兩個的頭撞在一起。

接著再一個回馬腳,一腳把身後一人飛踢走開。

「哇啊!!!」一名保鑣突然拿起高爾夫球桿衝向他,並高舉揮打。

張靈風本來想捉住拿桿身,但是這樣做會給人捉住毆打,所以他最後硬生生用手臂吃了一記,再一下重拳打在那名保鑣面上。

一服壓迫感在身後迫近,張靈風蹲下身子再用掃堂腿打身後兩人掃倒。

這時一個健桿的保鑣從後偷襲張靈風,把他雙臂都扣住,其餘的人都衝上毆打他腹部。

他用借身後那名保鑣的力來令自己下半身撐起,再用敏捷的腿法踢掃身前五名保鑣。

「好命硬啊!」Water大叫,然後撥打電話給警處:「喂!喱到係深水灣高爾夫球場!喱到有一個殺人犯啊!」

張靈風最後用力把那名扣住他雙臂的保鑣給背起,再把他狠狠的摔在地上!

最後所有保鑣一擁而上,張靈風撿起地上剛才一名保鑣跌下的高爾夫球桿逐一擊打!

……

十五分鐘後,深水灣高爾夫球場內的所有設施都被嚴重破壞,地上也躺了無數暈迷不醒的人。

「對…對…唔住……」一個男人躺在地上驚懼地說。

另一個戴著黑色手套拿著高爾夫球桿滿身傷痕的男人把一個高爾夫球放在他嘴巴上,然後做了一個準備擊球揮桿的姿態。

「求下你……唔……唔好!」那躺在地上的男人求饒道。

這時遠方開始傳出了警車聲,那躺在地上嘴巴放著高爾夫球的男人眼中浮現了一絲希望。

「佢哋救唔到你,如果你隻擦鞋狗把嘴仲郁到既話……」那男人準備揮桿擊飛那高爾夫球:「記住同佢哋講,我叫……」

「背叛者。」

「噠──!」一下沉重的擊打聲。

「哇唔────!!!!!」那人掩著嘴巴喊痛。

而那個滿身傷痕的男人放下了高爾夫球桿,走到鏡中凝視一下自己……他就是張靈風。

接著他用電路接閉方法偷了一輛車逃離現場。

不久,一輛警車從後追上,張靈風雖然用盡各種方法想甩掉他,但他依然死追不放。

突然車身微微震盪,張靈風隨即咬牙忍著痛……因為在剛才的戰鬥中他斷了兩條肋骨。

每一下呼吸或外來的震盪也會令他承受著無比的痛苦……

最後那輛警車把他迫上絕路,兩人駛到了去一所廢車場。

張靈風棄車逃生,那警車中走出了一個健朗的男人……他就是吳立義。

「警察咪走!」吳立義拔出手槍,追上前大喊。

張靈風沒有理會他,在滿是爛鐵的廢車場左穿右插逃離他視線範圍。

最後吳立義為了阻止他逃跑更開了數槍:「張靈風!!我就知道係你,香港邊有咁多殺人案!」

「好聰明。」張靈風認得他的聲線,他就是吳立義。

兩年前在醫院跟他搏擊差不多不分上下的那個人。

張靈風走到了去廢車場的盡頭後已經沒路可跑,所以自己也停了下來。吳立義也因此追上了他。

「你冇路走啦。」吳立義舉槍指向他。

張靈風轉身望向他,吳立義隨即有點疑惑:「你係張靈風?點解好似老咗咁多?」

因為張靈風戴上了人皮面具偽裝,使自己顯得老一點,所以現在吳立義有點認不出他。

張靈風冷笑一聲,把人皮面具脫下。現在吳立義眼前的是一個容貌英俊、悠雅瀟灑的張靈風。

「果然係你。」吳立義說。

「咁又點?」張靈風現在盡量用說話令他分心。

「你唔好亂郁,我可以即刻開槍。」

「開槍?我手上有武器?我有諗住襲擊你?」張靈風冷笑。

「我係警察……一切都由我話事。」吳立義雙眼就像成了魔一樣。

「你開車死追我唔放……你真係咁想捉我?」張靈風雖然扮作沒事,其實他每一次說話也忍受著斷骨之痛。

「我只係想問你一個問題。」吳立義說。

「有咩想問?」

「我想問……點解阿喬對你死纏不放……仲對你念念不忘……」他憤然地說。

喬恩……?

想不到她還對我念念不忘。

這時我想起了獨無雙說過,他這兩年來不斷幫助他們……原來是對喬恩有意恩。現在為了能令他失去理智,必先要說他一些不敢相信的事情。

「問得幾好……」我點點頭:「你真係想知?」

「講,如果唔係……」他說到一半又不說下去。

「如果唔係咩?」

「我……我開槍…!」他斬釘截鐵地說。

警察……正義……?

在我來看也不過如此……

「我驚我講完你唔會信。」我說。

「你講……」

可以開始說謊了。

「因為……我床上技術太好,所以佢對我仲死纏不放呱?」

「咩床上技術?你講咩呀!」他眼神開始流露著憤怒。

「大家都係成年人,唔洗講到咁白。」

「你個賤人!」

就在他這麼滿腦都是憤怒的情緒時,再加以刺激他!

「同你講……佢唔單只床上技術同身材都好好,每晚仲會嚟自動要求我。」

「你講大話…你講大話!!」說罷吳立義向天開了兩槍,再指向我:「俾機會你講真話!!!」

繼續這樣下去他的左輪就會消耗更多子彈,而且持續的憤怒可以令他判斷力及開槍的準確度也有所下降。

「真話?一對男女每日都住喺同一間屋,大家又情投意合……唔喺一齊床上搵樂趣你都唔信。」我說。

「我唔信阿喬係咁既人,我同佢一齊工作嗰陣佢係一個好認真既人,佢絕對唔會咁隨便!」

「雖然佢對工作認真,但佢喺床上就真係一個淫娃……我每晚都會令到佢喺將床慾仙慾死。」

「你唔好再講啦!!」

「呃……唔通你鐘意佢?」我冷笑。

「……」他憤怒地低頭不答。

「想唔想執我二攤?」

「……」

「你應該仲見過同喬恩一樣差唔多大,個名都係有喬既女仔……有次我加埋佢一齊同喬恩玩3P佢都肯。」為了刺激他唯有拉匡喬下水。

「講夠。」吳立義在地上開了一槍。

還有三顆子彈。

「我哋試過喺房、廚房、廁所、露台、車入面……總之喺每一個地方都同過佢做「激烈運動」。」

「砰──!」他再次向地開了一槍。

還餘兩顆子彈。

「記唔記得喬恩背叛警方協助我逃走當晚?我哋就喺嗰晚即場「野戰」咗一次……我仲記得嗰到係茅湖仔山上既一座破爛碉堡。」

「砰──!」他再次向地射擊,看來他快忍不住要向我開槍。

「嗰一晚佢膀頭雖然比我開咗一槍,但係佢比我通完櫃之後成個人就忠心於我……之後既日子我都係多得佢先冇咁寂寞。」前面那兩句是假,最後一句是真。

他左輪手槍還餘下一顆子彈……

「你到底有冇愛過喬恩……」吳立義問。

「無。」我答:「如果佢唔係咁大食,我或者會有少少鐘意佢。」

「砰──!」

最後一槍,吳立義選擇射向我,幸好我一早已經預料到他會射我,還有憤怒蒙閉了他的理智,使他開槍的準確度有所下降。

現在他憤怒的心已經旺盛,現在就是要用一把水把他澆掉……令他沒有追殺我的心。

「你咁樣有用咩?」我冷笑:「其實一切都係你自己整成。」

「我冇……!根本唔關我事!!!」他大喊。

「如果嗰晚你極力阻止佢追嚟捉我既話,或者佢唔會同我有喱種性關係。」

吳立義瞪大雙眼,就像給我說對了一樣。

「不過好彩你冇極力阻止,我先品嚐到處女膜既滋味。」我冷笑。

吳立義這次什麼也不說,低頭向我連開數槍。

可惜……他的六發子彈已經用光。

「你睇吓你,連殺死我既能力…都冇。」我在他身邊走,低聲說:「喬恩唔鐘意你,係你自己整成……唔關任何人事。」

愛……真是一種可以令人上天堂,同時卻能令人下地獄的東西。

吳立義一聲不發,靜呆呆地看著地面,一動不動。

我從特工部學的言語藝術跟心理學總算有點用……

我沒有殺他的打算,因為我只會殺該殺的人。剛才在高爾夫球場那三十名保鑣全部也是給我打傷打暈。

如果可以殺掉他們的話或許能跟快逃離現場……

但我已經不再是以之前的張靈風。

我坐回上自己偷來的車子,一直駛到將軍澳村打算找回劉嘉輝他們,因為我現在這樣刺激吳立義,他可能會忍不住氣帶一隊人去拒捕他們。一直以來如果他不是喜歡喬恩的話,我想他一早已經帶人拒捕了他們。

不知是不是即將要見回他們的緣故,我竟然感到有點緊張。我撥打了電話給獨無雙,叫他幫我傳話要劉嘉輝他們快一點離開。

前去將軍澳村後,他們住的那間丁屋果然人去屋空。

這下子我才鬆了一口氣……

「獨無雙。」我回電給他。

「係?」

「佢哋安全?」

「佢哋喺一個好安全既地方。」

「好……叫佢哋短期之內都唔好再返去嗰間屋,仲有幫我同嘉靖講由聽日開始唔好返學。」

「係。」獨無雙唯一能見到嘉靖的時間就是回校,但他對於這一點竟然沒什麼大反應。

「好,我喱家返嚟。」我關起電話,駛回Felix家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