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擘大眼,頭頂嘅白光令我好唔舒服。

「好掁眼。」我用手半掩雙眼:「呢到係邊到?」

我最後記憶係喺後巷。

「之前救咗你出嚟。」我左邊傳嚟一把男聲:「你而家喺醫院。」

對眼適終於應到嘅我望過去,見到身邊坐咗個著住黑色連帽斗篷、戴住全黑面具嘅男人。





佢就係我最後見到嘅人。

我皺眉:「點解?」

點解會喺醫院?

「你慢慢就明架喇。」佢苦笑:「要救你真係好難,報失蹤仲要搵返你老豆老母嚟報先得。」

我諗返轉頭,開始有少少明。





「我可以點報答你?」我坐起身:「咩都得架。」

雖然我好似咩都冇。

「呢到有個電話,你出院就搵佢啦。」佢喺褲袋拎咗張memo紙出嚟鼱喺床頭:「到時你就知架喇。」

佢講完就起身行去門口,而我就嗌住佢。

我望住:「即係點?」





你仲玄過我本教科書。

「無論係黑定白,咩人都好。」佢背住我:「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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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大點煙:「就係因為呢一句,所以你後來先會救子彈姐?」

可以咁講。

我微笑:「我比人救過,咁而家救返人都好正常啫?」

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啊嘛。

巧大望咗下我,之後就斟酒:「咁你知唔知嗰個著住黑色斗篷嘅男人係邊個?」





佢包到實一實咁。

「我都好想搵返佢。」我擰咗擰頭:「可惜我一啲頭緒都冇。」

真係搵埋福爾摩斯嚟都搞唔掂。

「我覺得……」佢望住杯酒:「佢會想你幫多啲人,多過你嘥時間搵返佢。」

可能係啦。

我嘆氣:「但我真係好想親口多謝佢。」

佢嘅救命之恩,我知自己做咩都還唔到。





就連一句多謝,我都冇同過佢講。

「你想啊?」佢飲咗啖酒:「而家講啦,當我係佢。」

吓?

「都……得嘅。」我吞咗啖口水:「多謝你。」

巧大微笑,之後就將淨低嘅酒飲埋。

「收到喇。」佢沉默咗幾秒:「我意思係佢會收到架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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