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撚癲啦!」巧大一巴車落去:「聽佢講埋先好冇?」

企喺遠處嘅護士擰轉面扮咩都睇唔到,呢個就係巧大嘅地位。

我都係咁話。

「我覺得你哋之間有啲誤會。」我望住啊梅:「你講啦。」

我信你唔會棟鳩自己親生骨肉。





玫瑰睥住我:「你憑乜撚嘢衝出嚟做架兩?」

我都唔好過。

我苦笑:「我比啊媽條仔姦撚咗。」

咁夠未啊?

「嘩,好慘啊。」佢拍曬手:「洗唔洗上電視籌款啊?」





呢個世界唔撚係得你慘架。

「佢話會幫我睇住你架…」啊梅耷低頭:「到底發生咩事?」

玫瑰掘住佢,好似想衝上去鏈死佢咁。

「佢逼我接客啊!」玫瑰軟曬咁攤喺到,一千零一滴眼淚從佢眼角跌出嚟:「我嗰陣十二歲咋。」

聽到呢到,我哋直接呆咗喺到。





同佢喺MK學院重遇之後,我第一次見佢喊。

佢完全就係「條路自己揀,仆街唔好喊」呢句嘢嘅代名詞。

佢就好似冇感情咁,發生咩事都係假笑帶過。

我哋無辦法想像當時嘅佢有幾痛苦,想安慰都唔知點安慰。

「對唔住。」啊梅用手捽開滴落茶啡色病人褲嘅眼淚:「我冇心架。」

我明,但玫瑰應該覺得「冇心」呢兩個字仲難聽過粗口。

「你冇心我就要原諒你?」玫瑰冷笑一聲:「傷害咗就係傷害咗,唔係一句對唔住就可以當冇事發生。」

的確,如果道歉可以解決問題就唔需要法庭。





既然玫瑰冇再反抗,我哋都坐返低。

巧大嘆氣:「咁你想點?」

我做到嘅,我盡做。

「我呢一世都唔會原諒呢兩條撚樣,除非…」玫瑰抺走眼淚:「巧大,比把刀我。」

巧大猶疑咗一陣,之後就拎咗把匕首比佢。

佢遞個刀柄比我:「你知點做。」

你連刀都拎埋,我點會唔知?





我接過匕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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