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林匹斯之火～體育部的女神們》[18+][fin.]: 貮柒︱Χριστός︱嘉彌托斯 β
我站在黃昏的窗邊，電話的撥號聲延綿不絕，始終接不上她所身處的角落。
「你到底一直打電話給誰呀？快給我出去好嗎？」樂璇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不，再等一下，我想──」
「我們要換禮服呀！快出去啦！」樂璇催促著我說。
絲明為每個人度身訂造的晚禮服，早就存放在藝莉的和室裡。
「妳們就換嘛，反正我早就看過妳們的裸體──呃呀呀呀呀！」
「什麼鬼啦！朕不給你，你不能看！！」這是樂璇。
「誰要給你看人家換衣服啦！出て行け！」這是藝莉。
「你出去就出去啦，還頂嘴！」這是森琪。
「我才沒有給你看過吧……」這是沚澄。
「小﹑小璇你別捏那麼大力，會傷到睪﹑睪丸……」這是絲明。
我捂住疼痛不已的腿間，跌跌撞撞離開了藝莉的和室。
為什麼我都看過她們的裸體了（好吧，我一時不為意把沚澄也算上了），卻不能看她們的換衣服？這是什麼心理？
從藝莉公寓的走廊可以看到不遠處的校園，平安夜的黃昏裡，戰爭過後的校園顯得格外憩靜，染成金黃色的建築群落就像歐陸的古堡。
我嘗試再打了一次電話，伶馨還沒有接聽，轉到了留言信箱。
我想留幾句話給她，但又覺得無從說起，雖然只是事隔兩天，但感覺已經恍如隔世。
說起來我也要去換西裝。聖誕晚會呀，我還是第一次出席呢。
絲明的手藝當然無容置疑，但到底她為每個人設計了什麼衣服，也實在令我很期待，我回頭看著上了鎖的房間，裡面隱約傳出女生的嬉笑聲。
噗嚕。
我的手機收到一段訊息。
【變態小小璇：給我換好衣服之後去禮堂等著！敢偷看的話就閹了你！】
終算回歸喜劇模式了，真是熱鬧的體操隊呀。
Ω
重新走過我們曾經追逐﹑躲藏﹑札營的校園，便才覺得我們大學還真是廣闊。舞會在山上校園最新修繕過的大禮堂裡舉行，我穿著合身的墨藍色禮服西裝配格紋黑領帶，也裝模作樣在領口處加插了淺藍鑲邊的黑方巾。
想著，我已經來到山上校區的大禮堂前方，入口處聳立了兩列夾道的聖誕樹，將人群引導到佈置華麗的禮堂入口，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接待參加舞會的人群內進。因為校園戰爭的刺激，大家對校內活動也格外踴躍，這應該是最多人參加舞會的一年，伶馨一定有考慮到這一點，才容許我們跟鹿儀開戰吧。
鹿儀雖然在體育部的校園戰爭裡落敗，但依舊是聖誕慶典的主辦人，她有責任繼續完滿聖誕舞會的安排，連續作戰了兩天，到了第三天，還是能有條不紊地處理公務，我心裡還是很佩服。
昨天她抱著我痛哭以後，赤軍正式向沚澄終於投降，然後便扶著失神的鹿儀離開了，她什麼也沒有說，也不知道她對於我說的一切，除了淚水還有什麼回應。
我跟著隊伍步入禮堂，翻新過的大禮堂以柚木（指材料）風格設計，充浠明亮與溫暖的裝潢，頭上是半透明的毛玻璃穹頂，隱約是燈光照不亮的漆黑天色，禮堂內人聲鼎沸，接踵摩肩，西裝與晚禮服像揉碎了一地的拼花。
樂璇說要我先過來，所以她們應該還沒有到吧，不過一堆女生要換衣服的效率，唔……我要了一杯雞尾酒，像乏人問準的宅男般無言獨站。
「欸～」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身一望，是紅玫瑰。
不，是雨薇。
雨薇換了晚禮服，一件式的剪裁，暗紅色的無袖連身長裙，裙擺與胸口的部分悉心剪出了特別的垂擺，乍看之下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玟瑰花蕾。
「嗚嘩，我該說什麼呢……」我打量著她美滿的乳溝。
她「哼」地一笑，搶去我的雞尾酒，搭著我的肩膀說：
「這時侯嘛，作為男生當然立刻稱讚我囉，不然咧？」
「太漂亮了，太美了，薇薇你怎麼可以如此性感又高貴……」
我環抱著她的腰間，向她獻上深情而壯重的一吻。
「恭喜你們擊敗鹿儀呀，雨薇喝著原本屬於我的雞尾酒說「那她們呢？主角們跑哪兒去啦？」
「她們說要換衣服，叫我一個人先過來，應該隨後就會到了吧。」我牽起雨薇的手說。
「今天晚上可是你們的捉捷酒會呢。」雨薇笑說。
「也是呢……」
雨薇察覺到我欲語還休，問道：「所以最後……小鹿儀還好嗎？」
我呷了一口雞尾酒：「我也不知道，但……我真的沒有大獲全勝的感覺。我甚至不覺得有贏了。」
場內眾多來賓都談笑風生，真的有不少人是各個體育隊伍的成員，都是我們原來戰友，特別拳擊隊，這一次他們可謂一戰封神，不少人舉酒交杯，祝賀這場對決的勝利。
雨薇二話不說，將手伸進我的褲袋裡，抽出我的手機，搜索當中的資料夾，然後點頭說：
「那男人的照片與錄音還在嗎，她沒有要嗎？或是威脅你把它們刪除掉？」
我搖了搖頭，也許的確是因為這一點，這是我跟鹿儀之間，懸而未決的困局。
這時侯，我們身後的入口，響起了歡呼與掌聲。
我跟雨薇回頭一看，群眾聚集在禮堂的入口，校刊校報的記者也一踴而上，圍成一個半圓，相機的閃光燈此起彼落，我跟雨薇苦笑一眼，便也擠進了人群裡。
果然，正是我的五位戰友，樂璇﹑藝莉﹑沚澄﹑森琪﹑絲明﹑五人穿著各有特色的禮服，正接受眾人的致敬。
「好漂亮哦﹑明明也說過要幫我做一套，我就說有自己的不用麻煩她……早知道要答應啦。」雨薇羨慕地說。
森琪是粉紅色的絨毛連身圓形裙配大荷葉袖，添上深紅色的鍛帶，掩飾她那過份纖細的身材；沚澄則是修長的深藍色吊帶高交叉長裙，搭配黑色短跟鞋，一雙細滑的長腿美不勝收；絲明為自己選了薰衣草色的高領宮延裝，領口綁了薄荷綠的大蝴蝶領，避免雙峰太過顯眼；藝莉是高腰的珍珠色雪紡公主裙，胸前一片半透明白色布料連接到頸間，若隱若現的乳溝與外露的香肩異常性感。
但是最耀眼的，還是站在正中心的樂璇，上半身是鑲花閃粉的低Ｖ銀白色露肩裝，下半身是漸變色的水藍泡泡裙，加上半透明的白色長絲襪與銀色的高跟鞋，乍看起來就像傳說中的雪國精靈，玲瓏有致的身材，優美的胸型，連我也看得目不轉晴。
樂璇正對眾多鏡頭揮手，就像是出席首影的大明星，她發現我站在一旁，但似乎沒打算邀請我加入，只是擠了個豬嘴臉，向我送了個飛吻。
我當然知道她的意思，便沒好氣擺了擺手，由得她去。
──本小姐大獲全勝了，別來打擾我享受這個瞬間。
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五位美女又獨照又合照，擾攘了半天，直到禮堂的燈光卻瞬地一暗。
所有人望向舞台，射燈亮了，傳來一陣幽遠柔和的背景音樂。是典型的開場表演吧，既然今年是鹿儀擔任主辦人，那麼表演者應該也是──
穿著性感舞衣的女生，散落在舞台上排好了隊型，待音樂的節奏突變快，諸位女生便開始跳起簡單的爵士舞步，會場內響起口哨與叫喊，氣氛剎那變得熱絡，一首歌曲過去，舞者們便簇擁在台中心，接連第二首音樂，是節奏強勁的美式電音，美豔的舞者陸續登場，在眾人當中是穿著酒紅色調短裙舞衣的她；鹿儀。
鹿儀的肢體﹑腳步﹑以無法形容的力度與節拍融而為一，即使與舞台隔得再遠，也能感受到她如魚得水的舞步，還有她臉上充滿自信的完美微笑，在美感與性感之間拿捏精準的身體曲線，場內數百人沒有一個人能把視線移開。
我完全無法聯想她就是一天前，那在我胸前喝得撕心裂肺的鹿儀。
只要鹿儀有一天她還在舞台上，你就無法忽視她的閃爍。
從轉身到細步，從彎腰到抬頭，不是鹿儀隨節奏而舞動，而是鹿儀的舞步創造了節奏，再化作透心的悸動。
一曲既盡，鹿儀呼了口氣，抹抹額上的汗，向台下的觀眾鞠躬致意。
我也誠懇地拍起掌來，然後，我卻聽見了抽泣聲。
我望向身邊的雨薇，她雖然帶著微笑，可是還是抹著眼角的淚水。
「怎麼了？」
「不，沒事……」雨薇用哽咽的聲線說「只是想到小鹿儀的故事，我就忍不住了眼淚……」
我抱了抱她的肩膀，我當然明白，鹿儀想要的舞台，想要的觀眾，想要的掌聲──又豈止是一個禮堂如此狹小。
開場表演結束，禮堂打起閃爍的七彩暗燈，配合輕快的背景音樂，聖誕舞會正式開始，眾人喝酒自拍跳舞聊天不亦樂乎，就算是曾經在一天前打得勢不兩立的學生們，此刻都互相熱烈交談著。
鹿儀大概不會主動聯絡我，我應該去找她嗎？我應該說什麼……
一個從後而至的擁抱，打斷了我的猶疑，白嫩的無袖雙臂搭在我的肩上，柔軟的雙乳壓在我背上，我的耳邊吹過搔癢的呵氣，然後是膩人的一聲：「老公～♡」
雨薇撇了一眼，笑說：「呵呵，不打擾你兩口子，我先去找她們囉～」
待雨薇走開後，我便轉身抱著樂璇，她雙頰化了姻紅的舞會妝，樂不可支地抬起嘴唇等我吻上去，我捏著她的腰間跟她舌吻，用指尖抹著她衣服上的銀色花紋說：「明明的技術也太好了吧，可以當國際大品牌的設計師了。」
「才不是，是本小姐身材太好了，才把衣服穿得如此性感～」
「是是是，最性感是妳了。」我趁人來人往又燈光幽暗，就偷偷用虎口捏了捏她的下乳。
「嗯♡……死色鬼。」樂璇噘嘴說「老公看見小璇，雞雞有沒有硬呀？」
「什麼鬼……」
「快說！快說！雞雞硬了嗎？小龜頭漲了嗎？」樂璇嚀嚀追問。
「好啦好啦，是有一點……」
「哼哼哼哼哼哼哼……」樂璇像聽見了愚蠢的冷笑話，掩嘴不斷竊笑，雙眼亮晶晶地看著我。
「所以呢，是又怎樣呢？」我撫著她腰肢說。
「老公，你看……」
說著，樂璇執起我的手，搭在她短裙的邊緣上，帶領我慢慢掀起她的裙擺，水藍色的百摺裙由各種布料揉合而成（辛苦了絲明的心思），活像一團溶化了的迷霧，霧靄徐徐升起，在變幻不定的舞會燈光下，先是露出白絲襪的繡花邊緣，然後是豐美的大腿，再然後是──
陰阜。
我立刻鬆手放下裙擺，緊抱樂璇，用身體擋住樂璇的下半身。
「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樂璇卻大笑起來。
「妳這死痴女……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很方便呀！」樂璇卻大笑著說「你們男生不也有些人不喜歡穿內褲嗎？為什麼我們就不行了呢？」
「嗯、這個……」我苦思著可能的反駁，卻仍然無言以對「這應該不是方不方便的問題，而是……」
「不管做愛、尿尿都超級方便的呀，」樂璇卻堂而皇之地說「內褲反而容易髒掉，不是嗎？」
我板起臉應對樂璇的樂不開支，應著道：「是是，妳說什麼都對，最好以後都不要穿，連洗內褲都時間都省力。」
「Okay！」樂璇舉起手答道「小璇知道！除了生理期！小璇以後都不穿內褲！」
「……妳是認真的嗎？」
「原來老公那麼疼我呀，不想讓別人看到小小璇呀？」
「白痴，那當然呀。」
「就算老公要把雞雞給別人看，用雞雞在路中心晃來晃去，我也不會介意呀。」
「我已經懶得揍妳了……」
「哼哼哼哼，」樂璇暖和的嘴唇吻著我的臉旁說「老公，要繼續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