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溝到女千祈唔好學我咁》: 7.10

「多謝你哋…」佢好似好感動咁講。

「你點對人，人就會點對返你。」我答。

食完麵之後，佢就推咗我去沖涼，仲話會洗好啲碗碟。剎那間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如果可以娶佢做老婆，佢一定係個賢妻。

欸，人哋啱啱先有家人過身，唔諗埋啲無厘頭嘅嘢住。

沖完涼之後，阿南已經坐咗喺我張床上面㩒電話，似覆緊一啲慰問訊息。





「快啲瞓啦，我去我老豆間房瞓。」當我準備轉身走嘅時候，佢拉住咗我。

「一齊瞓啦。」佢講。

「又想試我…我唔會…」

「今次唔係試，真係，一齊瞓。」佢講嘅時候，個頭越垂越低。「我唔想…自己一個人…」佢繼續講。

「好啦，咁我瞓地下。」我答，始終我唔想呢一刻有太過僭越嘅行為。





我熄燈之後，望住天花板，一直眼光光，心裡有一個疑問，一直都未搵到答案。

「傻阿南。」

「嗯？」

「做咩唔話俾我知...要一個人頂曬所有嘢？」我問。

佢靜默咗好耐先開口回答我：「我唔想成為你嘅壓力。」





「咩壓力？」

「我知你嘗試緊解開你心入面嘅枷鎖，我唔想你再失望。」原來呢個傻人一直怕會麻煩到我而令我對女人再次產生唔好嘅觀感。所以有咩事都唔會話我知，有咩事都寧願自己啃咗去。「所以有咩職務上嘅嘢盡量我都唔會打攪你，希望令你覺得，原來女仔都有獨立嘅一面，唔係全部都只會帶嚟麻煩，唔係全部都只會使喚男仔。」

「每次我都好想話你知婆婆嘅事，但見倒你開始變得開懷，會同阿月好好傾，我就唔想破壞你而家嘅生活，唔想成為你嘅負累。」

「但係壞人...我好辛苦啊，呢兩個月一直陪婆婆喺醫院出出入入，返到屋企要自己對住冇人嘅空間…」佢終於肯將佢嘅痛苦對我講出嚟。

「就算佢臨終，都係得我同媽咪…」講到一半，佢又再次喺到啜泣。

佢一直唔想成為我煩惱嘅來源，但就令我成為佢一直咁痛苦嘅原因。

知道真相之後，我有種俾利刀桶咗一下嘅感覺。我終於明白咩叫「心如刀割」，原來心痛嘅痛楚唔會比物理傷害輕...如果我可以察覺倒佢喺學校嘅失魂落魄，如果我鼓起勇氣去搵多啲佢，如果早啲搞清楚自己對佢嘅感覺，咁佢就唔會咁孤獨。

「辛苦你喇，傻阿南，一個人喺屋企瞓一定瞓唔著。」但過咗去嘅事實已經追究唔返，唯有把握好將來能力內做倒嘅事，就係令佢開心。





「嗯，但尋日喺你屋企瞓咗一陣，果一覺我瞓得好冧。」

「隨時歡迎你隨時上嚟瞓，放心，齋瞓。」

「你而家講嘢好壞啊！但係...你唔會嫌我煩咩...嗦？」

「你唔係話有個女仔煩下先好咩？我感受到啦。」我答，如果有得揀，我想俾你煩足一世。

「壞人！壞人！」

我唔知佢果晚瞓得好唔好，但我就瞓得唔錯。可能係，果晚我哋全晚都拖住咗隻手嚟瞓，即使係分住上下格位。第二日一早，我哋就返返去殯儀館完成剩低嘅儀式，然後就去埋火化場做埋遺體火化。正式完成曬所有手續之後，阿南意外地冇太大嘅負面情緒，只有喺旅遊車上呆咗咁望住蔚藍嘅天空，間中仲隱隱泄漏一陣陣嘅微笑，可能係佢開始釋懷，開始接受婆婆已經離開嘅事實。

「麻煩你啦呢兩日，返屋企休息下喇，媽咪會陪我返去。」阿南同我講。





「嗯，有咩就Whatsapp我，學校見。」而我同佢，雖然都感受倒大家嘅心意，但彼此都冇好明確咁建立進一步嘅關係。可能呢個階段係彼此最舒服嘅距離。總之大家返到學校，依然係好朋友，好著緊對方嘅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