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14 大學篇 第十六回 大一（練習）

第十四章 大學篇 第十六回 大一（練習）

時間回到第一次的三重奏練習

李湘渝在約定的時間前
已來到預約好的練習室

樂譜已經準備好
也在昨天練習過一次





所以隨便彈些比較複雜的選段
當做熱身

他稍時休息
停下手翻翻譜時

在門外等待時機的何芷柔
敲了敲門
跟他對上眼後
便雀躍地開門打招呼




「早晨啊」

「呃…早晨」
李湘渝面帶微笑

何芷柔放下隨身物件
一邊打開了長笛盒一邊說
「你已練過了啊？」

「嗯，是的」




李湘渝其實只是練過一次
但沒有說出口

然後他便不知要再回應什麼
繼續自顧自練習好像沒禮貌
要閒談也不知要說什麼
唯有看著何芷柔把長笛連接好

何芷柔與奮地說
「Year 1 便可以跟你合奏
　實在太幸運了
　昨晚差點睡不著覺」

「是…是嗎…」
李湘渝尷尬的笑著





「這個樂曲我練了一個星期
　你呢？」

「昨晚練過一次」

「你sight read也可以全對的嗎？
　節奏這麼複雜」

「呃…也不是…」
李湘渝漫無目的地翻著譜

何芷柔指著樂譜
「這段的節奏型太不規則了
　很難數得準確」





「嗯…」
李湘渝點點頭認同
「也是…」

這時林思凝㪣了㪣門
睡眼惺忪地進來
「呀！對不起
　我睡過頭了」

「沒事沒事
　時間剛好呢」
何芷柔笑說

「幸好一出家門便有的士」




林思凝放好隨身物件
打開單簧管的的盒子
拿了一塊簧片含在嘴裡

李湘渝終於找到事可以做
就是替她們搬譜架

「謝謝」
林思凝含糊的說著
手在組裝單簧管

李湘渝點點頭回應
「不客氣」

待她們都準備好後




便正式開始第一次合奏

李湘渝說
「先過一次
　不要停下來好嗎？」

「真的嗎？
「這麼刺激？」
「不是吧？」
「這不是容易的啊」
「認真？」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

李湘渝微笑著
「先試試看」

演奏到中段
何芷柔迷失在複雜的節奏型中
當想放棄
想說再在某個段落從新開始的時候

李湘渝的伴奏卻沒有停下來
口裡報著小節數

何芷柔感到有壓力
在譜上找著小節的位置
有點慌亂
不知從何入手

李湘渝仍然繼續伴奏
並將她的聲部唱出來
適時夾雜小節數

兩、三個小節後
何芷柔很快找了位置
加入演奏

當輪到林思凝迷失的時候
李湘渝也同樣沒有停下來

林思凝較穩定
而何芷柔卻錯得比較多

完了一個樂章後
何芷柔高聲慘叫
「啊！我不行了！」

林思凝軟攤在椅子上
「我未試過第一次配合
　就這樣的挫敗」

「我錯了很多啊
　怎麼辦？」

「我也有幾個入位不太肯定」

李湘渝看到她們的反應
思考著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
對第一次合奏來說
會否對她們太嚴苛
「呃…我們…」

「再來一次吧
　第一樂章
　我就不信我不行」
何芷柔突然的雄心壯志
嚇倒了李湘渝
「不過給我五分鐘
　讓我處理一下那幾句」

「我也要」
林思凝將樂譜翻到前面
「那句我們是齊奏的？
　還是一先一後？」

「我想看看鋼琴譜
　你有齊我們的分部」
何芷柔問李湘渝

「呃…」
李湘渝向前翻著樂譜
「哪個小節？」

林思凝又問李湘渝
「第七十二小節
　我的節奏有錯嗎？
　聽起來怪怪的
　是否有那些地方不對的？」

李湘渝提出了幾個要點
和一些音樂處理的建議
然後與她們反覆練習比較難的樂段

在她們的提問和對音樂的態度當中
李湘渝知道
原來她們對音樂也一樣的執著
又很好相處

有同行者的感覺
非常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