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9 病發篇 第九回 逞強

第九章 病發篇 第九回 逞強

李湘渝洗澡完畢
打開洗手間的門
便看見鍾天程仍然站在門前
有點意外

『他…真的…
　一步也沒有走開嗎…？』





鍾天程上前抱著李湘渝
嗅了一下他的味道
「洗完澡
　很香呢」

李湘渝想報以微笑
但並沒有笑出來

鍾天程帶他回房間
替他治理臉上的損傷




「還有哪裡受傷了嗎？」

「沒有…」

「可以讓我看看手嗎？」

李湘渝點點頭

鍾天程輕輕拉起衣袖
除了輕微的擦傷




手肘部份也撞瘀了
「痛嗎？」

李湘渝搖搖頭

鍾天程替他塗完藥
便再問
「可以拉起衣服檢查看看嗎？」

李湘渝的頭垂得更低了
搖搖頭回應
「沒事…」

「腿有受傷嗎？」





李湘渝放在大腿上的手
輕輕的握著褲子
大腿不經意的向內收緊
「沒…事…」

鍾天程看到他不尋常的反應
沒有繼續詢問任何關於剛才所發生的事
以免影響已平靜下來的情緒

「想睡了嗎？」
鍾天程心痛的輕摸著他的眉
然後輕輕的揉著他的眼框

李湘渝搖搖頭
以沙啞的聲音回應




「嗯…
　我…未做功課…」

到了的房間
李湘渝打開書包
拿出了數學試題和英文練習

「明天有測驗嗎？」

李湘渝搖搖頭
先做數學試題

鍾天程看到他握著筆的手
寫著跟題目完全沒關係的數字和公式
實在擔心




雙手捧起他低垂著的臉
「不如先休息一會
　我可以代你做功課」

李湘渝垂著眼睛
避開鍾天程的眼神
「嗯…沒問題的…
　今天…只是…
　發作得有點頻繁…」

「是嗎…？」

李湘渝勉強地撐起淺淺的微笑
「沒事的…
　我…已經消化好…




　調整一下…便沒事的了…」
眼淚不自覺的流出來
用手背急急的抹去
「呀…我…沒有哭呢…
　真的…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會流出來…
　可能…這題數太難計了…」

『湘渝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鍾天程心裡嘆著氣

「你可以…教我嗎…？」
李湘渝微笑著
將筆交給鍾天程

這個時候
鍾天程看著他沒神的眼睛
便知道他在逞強

思考著要如何做才是對他最好

是要安慰他？
引導他？讓他把事情說出來？

不可能
現在他正在逃避
無論怎樣
他都不會說出來

強迫他
只會有反效果

當沒事發生過？
然後在一旁觀察著？

可能
暫時這樣對他會比較好

根據鍾媽媽的專業提醒
李湘渝需要時間去消化事件
要有空間給他去沉澱

鍾天程坐近一點
半個身子靠在李湘渝的身後
左手環抱著他
握住他的左手
右手拿了另一枝筆
跟他臉貼著臉
「我們一起解題
　好嗎？」

「嗯」
李湘渝軟弱的靠在鍾天程的懷抱裡
低頭看著試題
急忙的擦一下臉

鍾天程耐心的解題
在草稿紙寫著步驟

李湘渝慢慢將答案移到答題紙
寫字的速度
也比平常慢得多

鍾天程看得出
他根本就沒有思考過數學題
他那些無意義的點頭回應
只是在掩飾內心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