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9 病發篇 第八回 皮帶

第九章 病發篇 第八回 皮帶

鍾天程痛心的抱著李湘渝
一直緊緊的抱著他
待他稍為平靜後

「讓我看看你的手好嗎？」
鍾天程要檢查他的傷勢
正想拉高他外套的衣袖時
李湘渝立即把手縮開




用另一隻手掩護著自己
眼神帶著驚恐

鍾天程見狀
便沒有強行檢查
還耐心的說
「先洗個澡好嗎？」

李湘渝微微的點頭





鍾天程拿了毛巾和衣服
然後伸手到李湘渝的手旁邊
「要牽著嗎？」

李湘渝看著他的手掌
緩緩的伸出手
牽著他

來到洗手間門前
李湘渝還未願意放開鍾天程的手




仍緊緊的握著
看著鍾天程的眼睛
聲音輕得無可再輕地說
「可以…在門外…
　等我嗎…？」

「當然可以
　我會在這裡等你」
鍾天程面上雖掛著笑容
但其實心痛得不堪

李湘渝木無表情的關上門
放下了毛巾和衣服
低垂著頭
抖著手




解開了皮帶扣

原本應該是除下皮帶的動作
但他卻慢慢用力拉
把皮帶再扣緊一格

已經無法再拉緊了

但是他仍不斷的用力
一直拉著皮帶
眼淚直接湧出來
情緒再次崩潰
跌坐在地上

不堪的畫面




又再次殘忍地重現眼前

然後
同學的辱罵聲
開始愈來愈大聲
距離愈來愈近

感覺到同學圍著自己
拳打腳踢

「聽說是從後面來的」
「是啊」
「試試看
　他應該很有經驗的吧」





「停呀…」
小時候的李湘渝用手擋著他們的虐打

「你求我們
　我們便放過你」
一名男同學抓著李湘渝的衣領

「求求你…」
李湘渝哀求著他們

「呀…你聽到有什麼在說話嗎？」
「沒有啊」
「可能是貓叫吧」

他們當作沒有聽到




把李湘渝反轉趴在地上
用力拉開四肢
並按壓在地上

李湘渝不斷的哭著掙扎
奈何力量實在不及幾個男同學

褲子被脫下了一半
只剩下內褲

李湘渝想伸手穿回褲子
可是雙手卻被按住了
唯有在哭喊著
「不要…」

按住腳的同學們把褲子完全脫下
拿起水壺向褲子灑水
還將褲子掉到旁邊的花圃

其餘的同學們也放開了他
他便衝到花圃拾回褲子
抱著褲子躲在工具間入面

「哈哈
　沒褲子的基佬」
「露體狂」
「你就這樣回家吧！
　還未回到家便被拉回警局了」
「抵死」

同學們不斷的嘲笑他
然後把李湘渝從工具間拉出來
把他按在地上

『呀…不…』
現實中的李湘渝抱著自己的腰
用力拉著皮帶和褲腰
瑟縮在一角
埋著頭在膝頭前
『不要…
　不…』

頭開始痛起來
身體的痛感愈來愈大

用力閉上眼睛
忍著痛
雙手打著頭
身體發著抖

過了一會
終於平靜下來

抹著眼淚
嘗試沉澱著自己的思緒

『冷靜點…』

雙手掩著臉
不斷的深呼吸

『那是…過去了的事…』

不斷的跟自己調解

『過去了啊…
　不是嗎？』

調解失敗

『為什麼…？
　又要…
　重新開始嗎…？
　我…為什麼…
　這樣沒用…？』

沉靜了一會

軟弱的站起來
到洗手台前洗個臉
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

看著鏡中的自己
變成了小時候的模樣
額頭撞到瘀了
臉的一旁腫起來
嘴角還滲著血

戰戰競競的向鏡伸出手
摸著冷冰冰的鏡面
眼角流出淚來

眨了一下眼睛
鏡裡面的他變回了現在的模樣

李湘渝愣住了
鏡面上的手指慢慢收起
握緊著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