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7 生活篇 第十八回 默契

第七章 生活篇 第十八回 默契

隨著時間過去
幻覺痛的痛感開始減弱
不過李湘渝發現自己的精神
有點難集中

明明沒有發生什麼事
經常莫名的就會愣神
情緒又無故的嚴重低落




突然的感到非常痛心
然後崩潰的哭起來

在練琴的時候
甚至會突然忘記樂段
這令他更為驚慌

李湘渝知道自己是出了問題
但如何調節想法
也控制不了情緒




深怕會影響到下星期的演出
壓力愈大
病情便再次愈趨嚴重

這天他們在餐廳吃下午茶

「你想吃意粉？
　或是焗飯？」
鍾天程拿著餐牌在看





李湘渝只是呆呆的盯著水杯
看著裡面半滿的水在微微波動

「湘渝」
鍾天程在李湘渝的面前揚揚手

李湘渝嚇了一跳
「啊…
　你說什麼？」

「你要吃意粉還是焗飯？」
鍾天程再問一次

「嗯…」
李湘渝擠出笑容





「午餐有吃嗎？」

李湘渝搖了搖頭
最近胃口很差
「但是…我不太餓」

鍾天程看著他的反應
有點擔心
「怎麼了嗎？」

李湘渝愣了一下
再次擠出笑容
「沒事啊…
　我真的不餓呢…」





「不餓也要吃一點
　吃薯蓉好嗎？
　份量不太多」

「嗯」
李湘渝點了點頭
以為自己微笑著
但實際上並沒有

晚上
鍾天程送李湘渝回家
路上李湘渝也像平常一樣
分享著上課的趣事
盡量維持開朗的心境





「今天商量謝師宴的事
　只是選酒店
　也用了一整堂班主任課」

「最後決定在哪間酒店？」

「嗯…在…」
李湘渝想了想
「我不知道」

鍾天程覺得最近的李湘渝很不在狀態
「不知道？」

「呃…因為…」




李湘渝還是說了出來
「點票的時候
　我去了廁所」

「是發作了嗎？」
鍾天程把手伸出來
痛心地握著李湘渝的手

「嗯…」
李湘渝沉默的
看著他們的手
然後慢慢的握緊著
眼框頓時充斥著淚水

兩人心事重重的肩並肩散著步

鍾天程看著李湘渝低著的側面
看到他鼻子紅紅的
不時擦著臉
又不時在深呼吸

看得出
他很努力的想控制情緒

很心痛

看到他又滴了一行眼淚出來
停下腳步
伸手憐惜的替他抹去

李湘渝也停下來
吸了一下鼻水

嘗試微笑
但不成功

鍾天程低頭看著他
「傻瓜」

已經連續個多星期
發現李湘渝經常神不守舍
呆呆的沒什麼反應
還有強裝出來的笑容
和空洞的眼神
實在令鍾天程十分憂慮

把他擁入懷裡
「有我在你身邊
　不用怕」

李湘渝沉默的閉上眼睛
在溫暖的懷抱裡
頓時抽泣起來

鍾天程輕拍著他抽搐著的肩膊
用力的抱著他
給他力量
「我帶你回我的家去
　好嗎？」

李湘渝點了點頭
似乎鍾天程真的能看透自己的想法

這一刻
他只想躲起來
什麼事情也拋諸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