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5 成長篇 第二十二回 試錄

第五章 成長篇 第二十二回 試錄

一月中
學校考試完結後

李湘渝在唱片公司的錄音室
試奏灌錄唱片的曲目

聽完一部份的樂曲
黃俊輝在控制室對錄音室說




「湘渝
　先出來休息一下
　總監來了
　想跟你說兩句」

李湘渝走到控制室
看到一個年老的老婆婆

「這是傅老師
　是我們公司的音樂總監」





「傅老師你好」

「你就是李湘渝
　長大了很多啊」
傅老師的笑容非常親切

「呃…你好」
李湘渝驚訝了
怎麼年長一輩的人都認識自己





盧健一在李湘渝的耳邊說
「她是你媽媽的鋼琴老師」

『原來是媽媽的老師』
李湘渝恍然大悟

盧健一問傅老師
「你還記得倩兒啊
　很好記性呢」

「當然記得
　那麼多學生
　你們這兩三屆就最多乖寶寶」
傅老師握著李湘渝的手




「你彈琴的時候真的很像她呢
　媽媽呢？今天不來嗎？」

「媽今天要上班去」

「媽媽現在做什麼工作？」

「在爸爸的公司幫忙…」

「那麼…沒有彈琴了嗎？」

「沒有…吧…」
李湘渝自從出事後
都沒有聽到媽媽的琴聲了





「原來如此」
傅老師回憶著說
「倩兒小時候很乖
　最勤力的就是她」

李湘渝很高興可以聽到媽媽年輕時的事
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

「最懶的是你
　盧健一」
傅老師笑著說

「對！我承認」
盧健一向傅老師道歉
「但是




　老師你怎麼每次見到我就提起來呢
　當年我被你罵完之後
　有發奮圖強的啊」

「就是讓你記著
　不要偷懶」

「知道」
一個大男人
就像小學生似的被老師教訓著

黃俊輝在一旁掩著嘴偷笑

「湘渝
　你今次是彈兩套蕭邦練習曲吧？」





「是的」

「可以聽聽嗎？」

他們進入了錄音室

李湘渝坐在鋼琴前
傅老師讓他彈隨便一首來聽聽

在大師面前難免有些緊張
不過不消一秒便進入演奏狀態

傅老師邊聽著邊點頭
讓李湘渝完成了整首樂曲

「好！很好」

「傅老師
　請問…我有什麼地方需要改善嗎？」

「你認為呢？」

「呃…
　這裡、這裡…」
李湘渝在樂譜上指出幾個地方
然後停下來
「對不起…
　剛才彈得很差…」

在外面的黃俊輝問盧健一
「很差嗎？
　不是吧」

「已經是出唱片的水準了
　他對自己的要求太高」
盧健一搖搖頭

傅老師點了點頭
「是嗎？
　那是為什麼呢？」

「嗯…」
李湘渝思考了一會
「我…明白了」

「你再試一次
　只是注意這裡」
傅老師拿起鉛筆
「可以畫嗎？」

李湘渝點了點頭

傅老師在琴譜上畫了一筆
寫了一個字「靜」
「和你想的一樣？」

李湘渝點了點頭

傅老師向控制室做了個OK手勢

錄音的燈號亮起來了

李湘渝再彈一次
完美的演繹了樂曲

在外面的盧健一驚訝地說
「湘渝竟然能和老師溝通
　太利害了」

「傅老師很難溝通的嗎？」

「傅老師對於音樂的演繹解說很難懂
　有很多學生都聽不明白老師的話
　中途轉老師的很多」

「我也聽說過傅老師要求很高」

「對啊
　她不高興的時候很恐怖的
　很少看到她聽別人彈琴會點頭的」
盧健一看著錄音室的他們
「湘渝真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鋼琴家」

「我比較想知道他那一晚有沒有失身」
黃俊輝大笑著

「你正經點吧
　有老師在」
盧健一推了黃俊輝一下

「當然做完正經事才問
　放心吧
　不會讓傅老師聽到的」
黃俊輝看著盧健一
眨眨眼睛
揉著他的手
「今晚我想你了」

盧健一將手放進西裝內袋
露出了一個小包裝
向黃俊輝打了個眼色
「新出的」

黃俊輝心花怒放的
隔著空氣吻了他一下

李湘渝彈完了

傅老師在說
「就用這次錄音吧
　俊輝聽到了嗎？」

黃俊輝坐直身子
開了對講機回答
「聽到了」

傅老師問
「有哪一首想讓我聽聽？」

「可以嗎？」
李湘渝很高興可以彈給傅老師聽

「當然沒有問題
　但我今天只可以聽多一首」

「謝謝老師」

李湘渝開心的翻著琴譜
看著傅老師笑著說
「這首可以嗎？」

「當然」

李湘渝放好琴譜
慢慢的收起了笑容
認真的彈著

傅老師很久都沒有遇見這類型的學生

遇上大師級的老前輩
仍能笑著選曲
又能揮灑自如的演奏

大部份的學生都是戰戰競競的彈
緊張到極點

彈完之後
李湘渝靜靜的看著傅老師
期待著她的意見

傅老師看到李湘渝的眼睛
「你跟倩兒的眼睛是一樣的」

李湘渝笑起來
「是…嗎？」

傅老師走上前
翻著琴譜
在其中兩個小節上畫了幾筆
「同意？」

李湘渝點著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麼後面跟著的就要這樣了…」

傅老師滿意的點頭
「最後決定？」

李湘渝思考了一會
在鋼琴上試了幾下
然後點了點頭

「現在錄一次可以嗎？」

「嗯」

錄音的紅燈亮起來
李湘渝演奏了一次剛才的樂曲
只是轉了些許觸感
整個感覺都截然不同了

彈完後
滿足的笑著說
「謝謝老師」

傅老師跟黃俊輝說
「俊輝
　這個錄音先保留著吧」

「呃…老師…」

「什麼事？」

「可以重錄嗎？」

傅老師問
「不滿意？哪裡？」

李湘渝指著結尾的位置
「這裡…平衡不對…
　和這裡…」

傅老師對於李湘渝的執著相當滿意
「好」

盧健一問黃俊輝
「正式錄音是何時？
　要錄多少個小時？」

「下星期
　應該半天就完成吧」

「我想你還是預多一點時間
　這個小朋友
　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說的也是
　上次也重錄了很多次
　他才肯停止」
黃俊輝按著電話
延長錄音室的預訂時間

「湘渝」
傅老師握著李湘渝的雙手
「你一定要繼續彈琴
　知道嗎？」

李湘渝愣住了
「呃…」

「無論怎樣都不要再放棄
　知道嗎？」
傅老師看著李湘渝的眼睛說

「嗯」
李湘渝點著頭
不過有點不明所以
『不要再放棄…？
　什麼意思…？』

「我有事先走了
　我下次再來看你錄音」

「是的
　謝謝傅老師」

李湘渝站起來
替傅老師開了門

傅老師微笑著
「謝謝你
　真乖」

盧健一看到他們要出來了
便迎上前去
「老師要走了嗎？
　我送你到停車場」

「好的」
傅老師轉頭向著黃俊輝說
「你們哪一天再錄音？
　記得要找我來聽」

「是的」

「老師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