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5 成長篇 第二十一回 日出
第五章 成長篇 第二十一回 日出
凌晨三時多
朋友們回到宿舍
鍾天程讓李湘渝穿上自己的大褸
十指緊扣的
在街上走著
「送你回家去？」
李湘渝看看時間
搖搖頭
「現在回去的話
時間剛好爸要起來上班去
還是先不要回去」
「那我帶你去一個起方
不過要先回家拿衣服」
鍾天程將他們的手放進大衣的口袋裡
「你大褸也不穿就出來了
不怕冷嗎？」
李湘渝摟著鍾天程的手臂
笑著說
「有你在
不怕冷」
鍾天程扁著嘴說
「我的大褸都給你了
很可憐」
李湘渝立即想脫下大褸
但被鍾天程阻止了
「說笑罷了」
「你不冷嗎？」
「不冷啊
你比較怕冷吧」
鍾天程還把大褸的拉鏈拉上
李湘渝笑笑
再次緊扣著鍾天程的手
放進口袋中
他們回到鍾天程的家
鍾天程穿了另一件大褸
在李湘渝脖子上圍了一條頸巾
「不用那麼誇張吧…」
李湘渝輕聲的說
「不可以冷病的
凌晨很冷」
整裝待發
離開家裡
「你要帶我去哪裡？」
「一會便知道」
他們經過學校
從小山丘公園旁的小路繼續上山
很快便到了一個小小的休憩地方
手
一直也沒有放開過
「太好了
今天沒有人」
鍾天程帶著李湘渝坐在長椅上
「冷嗎？」
李湘渝搖搖頭
靠在鍾天程的肩膊上
「時間剛好」
鍾天程看著前方
一會
天色開始由黑變亮
晨曦開始染紅了天空
太陽也慢慢升起來
李湘渝被眼前的日出驚艷著
「雖然這裡不是很高
但是風景很好
配合這個日出
簡直天衣無縫」
鍾天程說
「你說是嗎？」
李湘渝點點頭
「嗯…」
看著這個日出
新的一天開始了
由今天開始
可以以男朋友的身份
在鍾天程的幾個朋友面前自居
一直被抑壓著的情緒
似乎釋放了一點
抱著鍾天程的手臂
想著想著
眼淚不自覺的流出來
擦了擦鼻子
抹了抹眼睛
鍾天程嚇了一跳
「怎麼了？」
李湘渝聽到鍾天程的聲音
記起第一天跟他相遇的時候
就是被他的聲音吸引著
萬萬想不到
那時候戰戰競競的心情
到現在這一刻回想起
仍是那麼刻骨銘心
忘不了那刻心動的感覺
再也忍不住了
連忙低著頭
躲進鍾天程的懷裡
哭了起來
「怎麼了？」
鍾天程抱著李湘渝
李湘渝搖著頭
腦海裡閃過與鍾天程相處的片段
鍾天程由始至終都這樣愛著他
感動得泣不成聲
鍾天程輕拍李湘渝的背
擔心著他有什麼事
是因為剛才發生的事嗎？
還是有其他事？
有些時候
鍾天程也很難猜得透李湘渝的想法
哭了一會
李湘渝平靜下來
「有什麼事嗎？」
鍾天程擔心的問
李湘渝搖著頭
「沒事…」
「真的嗎？」
鍾天程不太相信
「沒…什麼…」
「是嗎？」
鍾天程替李湘渝抹抹臉
捧著他的臉
「沒什麼的話
怎麼哭成這樣？」
李湘渝只是在搖著頭
看著已經完了的日出天空
「傻瓜」
鍾天程輕輕摸一下他的頭
把他擁在懷中
「你…會一直…
都對我這樣好嗎…？」
李湘渝被緊緊的抱著
鍾天程肯定的回答
「當然」
李湘渝輕聲說
「我也會…照顧你的」
鍾天程詫異的看著李湘渝
懷疑自己聽錯了
「嗯…」
李湘渝抬頭看著鍾天程
堅定的點一下頭
鍾天程微笑著
「愛哭的傻瓜負責哭就可以了
不需要照顧我」
李湘渝噘著嘴
「以後也不哭了」
「傻瓜
要哭便哭
在我面前要怎樣哭也可以」
鍾天程抱著李湘渝的頭
又摸到頭後勺腫起的地方
撥開頭髮
仔細看著
好像是撞瘀了
「你的頭真的不痛嗎？」
「嗯…
少少痛…」
李湘渝摸了摸腫起的地方
按了一下
確實有點痛
「看來要買個頭盔給你」
「別誇張吧…
很快會沒事的」
鍾天程抱著他
「我心痛」
李湘渝看看鍾天程
淺淺的微笑著
在他的臉頰親了一下
「好了點嗎？」
鍾天程笑起來
搖搖頭
「沒有
再親一下」
李湘渝親了另一邊面
「不對
位置不對」
鍾天程再次搖搖頭
李湘渝識穿了他的詭計
雙手抱著鍾天程的脖子
臉湊向前
快到嘴唇的時候
轉了個方向
親了面頰一下
「有一件事我真的非常確定」
鍾天程擁著李湘渝
「嗯？」
「你是真的學壞了」
「沒有啊」
「我肯定」
鍾天程鬆開了點懷抱
看著李湘渝的眼睛笑起來
二人有默契地一起閉上眼睛
深深的吻下去
然後
緊抱著對方
「今天我的小湘渝很捧」
「嗯…
是嗎…？」
李湘渝頭靠在他的肩膊上
閉著眼晴休息
剛才繃緊的情緒
瞬間舒緩下來
「他們好像很喜歡你呢
也這樣叫你」
「嗯…」
「我也說了
他們不會說什麼
對嗎？」
「……
嗯…」
鍾天程繼續說著剛才的事
一會兒後
「湘渝…？」
鍾天程發現李湘渝睡著了
也是的
昨晚
是一個很累很漫長的凌晨
每次發作後
李湘渝的精神狀態都不太好
加上剛才屬於頗嚴重的發作
他一定是身心俱疲了
輕聲叫他
「湘渝
我送你回家去睡好嗎？」
李湘渝沒有回應
已經熟睡了
鍾天程慢慢的讓他鬆開抱著自己的手
讓他穩穩靠著自己的肩膊
擁抱著他
整理一下他的圍巾
看著他熟睡的臉
輕撫著他的頭
避開那個腫起來的位置
不禁回想起剛才他的情況
如果不是及時走進去
估計不到還會撞到哪裡了
心裡長嘆了一口氣
盼他可以早點擺脫童年陰影
每次看著他發作
控制不了自己的時候
心裡非常不好受
事情過了這麼多年
還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
實在很擔心
亦很痛心
吻了一下他的額角
替他戴上大衣的帽子
讓他好好的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