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5 成長篇 第二回 心底話

第五章 成長篇 第二回 心底話

的士到了鍾天程的家

李湘渝拍了拍鍾天程的臉
「到家了
　你能起來嗎？」

鍾天程醒了醒
看著李湘渝的臉




笑著說
「早晨啊
　一大早就見到你了」

「小子
　你一個人行不行？
　這個人醉得很啊」
的士司機問

「應該…可以的




　不太遠路」

的士司機也幫忙
拉了醉醺醺的鍾天程下車

李湘渝半抱半扶著鍾天程
向司機道謝後
便走向大廈入口

鍾天程無定向的路線




還會一邊走
一邊無端端的大笑大叫
有時就跑走又坐在地上

李湘渝也沒他辦法了
唯有捉著他
跟他說
「安靜點
　現在夜深了」

「夜晚了嗎？
　那我們要輕聲點
　靜靜的」
鍾天程以為自己輕聲說
但其實還是說得很大聲





千辛萬苦的終於到達家門
李湘渝靜靜的帶他入房
關上房門
扶了他上床

鍾天程仍在迷迷糊糊
胡亂說話的狀態

李湘渝坐在地上喘著氣
雖是一個短短的路程
但也實在太累了

休息了一會之後
替鍾天程除去大褸




千辛萬苦的脫下恤衫
換上輕便的上衣

看著鍾天程的皮帶扣
想著應該要替他解開
甚至換上另一條褲
讓他睡得舒服一點

李湘渝輕輕的握了一下拳
默想了一會
最後並沒有替他鬆開皮帶

李湘渝轉移視線
點默的拿起旁邊已經洗好毛巾
輕輕的替鍾天程抹臉和手





鍾天程矇矓的說
「湘渝…」

「怎麼了？」

鍾天程雙手抱著他的臉
「不要哭」

「我沒有哭啊」
李湘渝替鍾天程抹抹臉

鍾天程憐惜的看著李湘渝
「記得有我在
　知道嗎？」





「嗯
　知道了」
李湘渝心裡甜甜的
鍾天程就算喝醉了
也記掛著他

鍾天程突然伸手把李湘渝抱著
李湘渝失去平衡
伏在鍾天程的身上

兩人近距離的面對面

「湘渝…
　全世界只有你最可愛」

「你真的很醉呢」

「哭也很可愛」

「沒有啦…」
李湘渝看著鍾天程的眼睛

「你可以忘記他嗎？」

「……」

「我不要你想著他」

「嗯…」
李湘渝心痛起來

「我不要你為了他哭
　不要你為了他傷害自己」

雖然明知是醉話
但看來也似是鍾天程的心底話

李湘渝靜靜的聽著

「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就算是你喜歡過的他
　也絕對不可以」
鍾天程一直看著李湘渝
李湘渝已分不清楚
鍾天程是否真的醉了
「如果保護不了你
　我的心會很痛」

李湘渝鼻子酸酸的
「嗯…
　對不起…」

鍾天程的臉迎上前
吻著李湘渝的嘴唇

李湘渝閉著眼睛
回應著他的吻

鍾天程熊抱著李湘渝
嘴巴黏吻著他的嘴唇

李湘渝配合著他的節奏
跟著微微張開嘴巴
不怕他的酒氣

兩人的舌頭互相輕輕的挑逗
互相糾纏在一起

鍾天程猛然的轉身
將李湘渝壓倒在床上
輕輕咬著李湘渝的嘴唇和舌尖
右手在撫摸著他的耳朵

李湘渝感到全身酸軟著
電流從心裡顫抖出來

「我忍不到了…」

李湘渝愣了一下

鍾天程開始輕吻他的耳朵和頸部

「不…師兄…」
李湘渝輕聲說著
雙手抓著鍾天程的肩膊
抵受不住從耳後方傳來的電流

但鍾天程聽不到他的叫喚
手開始在李湘渝的身上遊走
伸進入他的衣服內
撫摸著李湘渝的腰

鍾天程再親吻著李湘渝的嘴唇
給了他一個激烈的熱吻

寧靜的房間
只有他們親吻的聲音
和深深的呼吸聲

鍾天程的手經過李湘渝的胸前
那種前所未有的刺激
讓李湘渝全身開始熱起來
不自覺的輕聲低吟
身體下方已經開始有著微微的反應

可是心底裡還未準備好這樣的一大步
腦海裡開始有責罵的聲音出現了

李湘渝突然清醒過來
雖然對方是愛著他的鍾天程
但他還是暫時衝不過這個心理關口
真的害怕得很

『停啊…
　不要這樣…』

頭開始痛著
腦內的聲音愈來愈大

『你看他
　愛滋病上腦』
『走開吧』
『不要踫我
　會傳染的』

「不要…」
李湘渝雙手在鍾天程的胸膛前
想制止他再進一步
但又不能大聲的說話
會吵到他的家人
只敢輕聲的說
「師兄…
　不要…」

鍾天程仍然沒有聽到
手沿著他的腰
開始向下進發
「湘渝…
　我想…」

李湘渝用力的把鍾天程推開
離開了房間
跑到廁所
關上門

爸爸的責罵聲愈來愈大
同學的聲音也愈來愈多

頭痛得十分利害

李湘渝坐在廁所的地上
把自己摟著一團
發抖的哭起來
『不要說…
　我不要…
　我不要這樣…』

用了很長時間
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回到房間
鍾天程伏在床上
抱著枕頭睡著了

李湘渝讓鍾天程躺平著睡
為他蓋好被子
坐在地上
伏在床邊

看著鍾天程的臉
輕輕的撫著
握著他的手
不禁又再次啜泣起來
『對不起…
　對不起…』

李湘渝不知道要怎樣做
才可以跨過這個心理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