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5 成長篇 第一回 醉酒

第五章 成長篇 第一回 醉酒

李湘渝在學校裡的人氣愈來愈旺盛
由上年的音樂比賽開始
被起底是鋼琴神童
再贏得國際鋼琴比賽
又參與了電台音樂節目的訪問
留意他的人愈來愈多

可是




李湘渝的不安全感卻隨之增加

很害怕有一天
當全部人都知道他的私事
會好像以前小學的同學一樣
杯葛他
欺負他
全部人一同離棄他

現在




能令李湘渝這樣勇敢面對
鍾天程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沒有他在身旁陪伴的話
李湘渝並不認為自己
能夠承受這些轉變帶來的壓力

天氣愈來愈冷
冷鋒吹得街上的人都摟住自己
快步而行





十二月初
某一晚
是鍾天程考試的最後一天
被同學拉著去開派對

李湘渝放學後便回到家
準備月尾錄影的樂曲

快晚上十一時了
還沒有收到鍾天程的訊息
『還未回家去嗎？』
躺在床上在等著

等到快要睡著了
突然收到鍾天程的電話





「喂？」
李湘渝接聽了
沒有聽到鍾天程的聲音
只聽到很嘈吵的環境聲音

鍾天程突然大聲的說
「我！在這裡宣佈！
　你們全部人給我聽著」

「喂？」
李湘渝疑惑著
聽到鍾天程的聲音有點奇怪

「我真的很愛你呀！」




鍾天程笑著大聲說

「什麼事了？
　你…喝醉了嗎？」

「最愛就是你」

「天程我服了你
　我飲」
「我也來」
「你們不要喝了」
「有人阻止他們嗎？」
「拿酒來」

「天程，你冷靜點」




有人搶了鍾天程的電話
「喂？是天程的女朋友嗎？」

「呃…你是…？」

「噢？男的？
　看來他打錯電話了
　你是天程的朋友嗎？」

「是的…」

「你和他熟嗎？
　可不可以來帶他回家？
　這裡很多人都醉了
　如果你可以來到順便幫幫手就更好」





「啊…好的」
李湘渝起來了
準備出門

「我們在大學附近那間串燒店
　你知道在哪裡嗎？」

「知道」

「他是我的
　沒有人可以搶走他」
鍾天程搶回電話
「不準跟他說話
　不要傷害他啊」

「天程你醉了」

「沒有
　我肯定」

混亂中鍾天程掛上了電話

李湘渝趕到串燒店
跟鍾天程的朋友打個招呼
然後坐在他的旁邊
「你…怎麼了？」

鍾天程伏在枱面上喃喃自語
全身酒氣噴鼻
面也紅透了

「你好」
一名女生到了李湘渝的旁邊
「我是曉晴啊
　你就是剛才天程電話裡的朋友吧？」

「對
　他…為什麼喝醉了？」
李湘渝擔心著

「哈哈
　剛才玩喝酒遊戲輸了」
王曉晴也臉紅紅的
「又替人頂酒
　然後玩truth or dare
　又喝多了」

「原來如此」
李湘渝看到在場的人
十個有七、八個人都醉倒了
終於見識到
大學生原來會玩得這麼瘋狂

之前鍾天程跟他分享時也提及過
本來也不太相信
現在事實放在眼前
真的很誇張

「幸好你來了
　可以幫手送他們回宿舍嗎？」
王曉晴指著那些不省人事的同學

「嗯…好的」

李湘渝和另外一個男生
走了幾轉
帶了三個男生回附近學生宿舍

也有其他的人來到
帶他們的朋友離開

「你是天程的中學師弟？」
凌柏軒和李湘渝在回串燒店的路上

「嗯…」

「還在讀中學？
　哪一級？」

「中五」

「這麼夜你家人都讓你出來的」

「呃…他們沒所謂的」

「下次也一起來玩吧
　早一點享受大學生活
　喝酒遊戲很好玩的」
凌柏軒也喝了不少
但仍然清醒著

「呃…」

「怕了我們嗎？」

李湘渝搖搖頭
「不是的…」

「其實都不是次次都這麼醉
　只不過今天完了考試
　完了學期
　大家才這樣高漲」
凌柏軒大笑著
「剛才天程輸了遊戲
　要打電話給女朋友當場示愛
　但他就打了給你
　不過這也沒壞
　有多個人來幫手送他們回宿舍」

「女…朋友嗎？」

「是啊
　他是二十四孝男朋友
　我女朋友都投訴我
　說我要像他那樣」
凌柏軒委屈地說
「我真的做不到像他那樣呢
　認真說
　有哪個人可以像他一樣那麼迷戀一個人
　你說是不是？」

「迷戀？」
李湘渝有點好奇

「他經常在傳訊息
　看著電話都在偷笑
　不是迷戀是什麼？」
凌柏軒委屈續說
「上次他還在我們面前
　隔著電話親親女朋友
　問題是
　給我女朋友看到了
　她要我跟著做
　我不照做就說我不愛她
　啊…真是的」

李湘渝尷尬的笑著
想不到原來鍾天程對自己
從別人的眼中看來
是這樣誇張的迷戀

感到心裡甜甜的

他們回到了串燒店

凌柏軒問王曉晴
「你說是不是？」

「什麼？」

「癡男一名」
凌柏軒指著鍾天程

「對啊」
王曉晴在吃餘下來的食物
「很想見見她啊
　能把冷酷的天程迷得神魂顛倒
　一定很漂亮」

凌柏軒坐了下來
對李湘渝說
「坐一會吧
　我們一起把這些吃完
　不要浪費」

「不過他收得很密
　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們有關她的事
　怎樣利誘他都不說
　名字都不透露出來」
王曉晴語氣略帶不滿

「是啊
　可能是什麼名人來的
　拍拖拍得那麼神秘」
凌柏軒大笑著說
「又或者是初中生？
　難道是小學生？
　哈哈哈」

「不會吧」
王曉晴哈哈大笑
「不過可能都是真的
　收得這麼密」

「呃…
　不是的…」
李湘渝吞吐的說

王曉晴停了笑聲
看著李湘渝認真起來
「你看來你知道些什麼」

「你是他的中學師弟
　應該會知道是誰吧
　有沒有照片看看？」
凌柏軒也湊著熱鬧

「呃…
　我…不太清楚…」
李湘渝不知怎樣回答他
後悔對他們的對話作出了回應
「我…還是先送他回家去」

「飲勝！」
鍾天程突然舉高雙手
在喝著沒有酒的杯
「喝完了啊？」
然後在傻笑

黃曉晴取笑著鍾天程
拿了另一個空酒杯給他
「繼續喝吧」

鍾天程接過來喝
然後繼續傻笑

李湘渝無奈的看著鍾天程
思考著如何帶他回家去

凌柏軒跟李湘渝說
「走了嗎？
　你吃不吃？」

「不用了
　謝謝你們」

「幫你扶他上的士好嗎？」

「好的」
李湘渝走到鍾天程身邊
輕聲對他說
「你…走不走得動？」

鍾天程的臉哄得很近
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
「你怎麼在這裡？
　很掛念我嗎？
　我很掛念你啊」

李湘渝嚇了一跳
退開了一步
心虛的看了凌柏軒一眼
然後扶了鍾天程站起來
「回家去吧」

「去哪裡？
　遊戲還未完啊」
鍾天程腳站不穩
倒了在椅子上
「來
　下一回合快開始了
　你也一起玩」

「不玩了
　回家去吧」
李湘渝和凌柏軒一起扶著鍾天程
慢慢的離開串燒店

「不用怕
　我！
　我會幫你喝掉所有的酒」
鍾天程的視線仍然沒有離開過李湘渝
興奮的笑著說
「你只是負責玩便可以了」
然後轉身想坐下來

「好了
　下次再玩吧」
凌柏軒用力的拉著鍾天程
向大門前進

「原來天程喝醉了會有很多說話
　他會否酒後吐真言的？
　不如問問他的女朋友」
王曉晴指著鍾天程說

李湘渝只想快一點離開這裡
不知道鍾天程接下來會胡亂說些什麼

他們一邊行
王曉晴便在一旁問
「天程
　你的女朋友叫什麼名字？」

「我嗎？
　誰說我有女朋友啊」
鍾天程大聲說話

李湘渝更加害怕了
加快了腳步

「怎麼會啊？
　上次隨傳隨到的那個
　不是女朋友嗎？」

他們已經站在路邊等的士

「你有所不知了」
鍾天程看著王曉晴笑著
「告訴你一個秘密」

李湘渝真的很心急
看著空盪盪的馬路
『為什麼還沒有的士？』

「什麼？」
凌柏軒也很有興趣

「你們聽著」
鍾天程指著李湘渝
「他…」

李湘渝嚇得心臟也快要跳出來了
心裡祈求著
『你千萬不要亂說話…』

鍾天程看著李湘渝的眼睛
「你…」

李湘渝也看著鍾天程
十分緊張

「你們…
　我告訴你們」
鍾天程又指著他的同學
「我最愛人就是…」

有的士來了
王曉晴伸手截了車

「就是…
　不會告訴你們的！」
然後鍾天程就大笑起來

李湘渝立即鬆了一口氣
心臟快抵受不住了

王曉晴笑著開了車門
「還以為你會說的
　下次等你再醉點
　再問多一次」

「我答應了不說
　就不會說出來」
鍾天程轉向李湘渝
自信滿滿的笑著說
「是嗎？」

「上車吧」
李湘渝還是想盡快離開

「好！」
鍾天程真的很聽話
指著遙遠的地方
「我帶你回家去」

「你一個人可以嗎？」
凌柏軒扶了鍾天程上車
看著李湘渝問

「嗯
　應該沒問題的」
李湘渝點點頭
坐上車
「謝謝你們了」

鍾天程睡在李湘渝的大腿上
「床怎麼這樣小的？」

「那辛苦你了
　再見」

李湘渝和他們道別後
的士便朝著鍾天程的家駛去

李湘渝看著醉得迷糊的鍾天程
摸著他的頭
『真的嚇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