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2 治療篇 第四十二回 演奏

第二章 治療篇 第四十二回 演奏

黃昏

李湘渝醒來了
還躺在床上
慢慢的清醒過來

聽到鍾天程和陳楚翹閒談的聲音





看著他們
他們都在

就算放棄了自己
他們都會來找他

李湘渝心裡很清楚知道
他們都愛著他

雙手掩著臉




不敢回想著自己做了些什麼

「李湘渝
　你終於睡醒了」
陳楚翹坐茶几前正在溫習
看到在床上的李湘渝有點動靜

「湘渝
　你還好嗎」
鍾天程坐到床邊




握著李湘渝的手

「你怎麼會在這裡？」
李湘渝坐起來

「是我帶他進來的
　是不是很好人
　讓你們見面了
　你欠我一杯咖啡」
陳楚翹笑說

「對不起…
　我…」
李湘渝低著頭說





「沒事
　你現在好了點嗎？」
鍾天程看了看李湘渝的臉
「有沒有頭痛？眼睛痛？」

李湘渝搖搖頭
「對不起…
　我說了…不應該說的話…」

「你知道就好了
　天程師兄很擔心啊」
陳楚翹也走到床邊
輕輕打了李湘渝一下
「嚇壞我們了」





「對不起…
　真的…很…」
李湘渝一直低著頭

鍾天程抱著李湘渝
「沒事
　最緊要你沒有事」

李湘渝輕輕推開鍾天程
看了看在一旁的陳楚翹

「怎麼了
　你們要抱便抱吧
　我什麼都不會看到
　現在我眼前只有這些電子轉移公式」




陳楚翹拿著課本
走到一旁坐著

鍾天程再抱著李湘渝
「我很擔心你
　嚇壞我了」

李湘渝把頭埋在鍾天程的懷裡
「對不起…」
除了這句話
不知要說什麼了

坐在另一旁的陳楚翹用課本掩著臉
一邊偷偷的看著
一邊偷偷的笑起來




她終於看到他們抱在一起
也從未見過這樣溫柔的李湘渝

「很大壓力嗎？
　怎麼不跟我說？」

「對不起…
　我以為…我可以的…」

「你要記著
　我是不會放棄你的
　絕對不會
　你也不要放棄你自己
　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不要自己一個扛
　我會在這裡
　知道嗎？」
鍾天程看著李湘渝

「嗯」
李湘渝點點頭
看著鍾天程
然後輕輕的離開鍾天程的懷抱
坐在地上的坐墊
「陳楚翹
　你的腿不要再踏了」

「噢
　給你看到」
陳楚翹拿開課本
「為什麼你不能這樣溫柔對我？
　我也要這樣溫柔的李湘渝啊
　很不公平呢」

「你確定？」
李湘渝看著她

陳楚翹想了想
然後笑了笑
「還是不好了」

鍾天程也一起圍著小茶几坐著
牽著李湘渝的手
「為什麼？」

「想到便立即雞皮疙瘩
　還是不了」
陳楚翹對著李湘渝說
「初賽彈什麼樂曲？」

「不告訴你」

「來吧來吧
　告訴我吧」

「不告訴你」

鍾天程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動
彷彿回到了和他們預習的時光

「那麼不如你彈一次吧
　當是綵排
　師兄你說好不好？」

「你可以嗎？
　不要勉強自己」
鍾天程有點擔心

「嗯…」
李湘渝點點頭
但怕鍾天程會覺得悶
「但是要二十分鐘
　很長時間」

「我不怕悶
　只要你可以就好」

「太好了
　有演出看
　你很久沒有彈琴給我聽了」
陳楚翹笑著拉了李湘渝起來

真的
很久了

陳楚翹在這裡
以前她在
現在她都在

李湘渝坐了下來
調整好椅子
定一定神
然後開始演奏

彈了巴哈及莫扎特的樂曲後
最後一首
是李斯特的愛之夢第三首

陳楚翹聽李湘渝的演奏
愈聽便愈想哭

最後一個和弦落下
李湘渝低著頭沉默片刻
聽著在整個房間的餘音

李湘渝放下手
輕輕的呼著氣
心裡想著
這種演奏的心情
無論是經過多少年
都是很喜歡

轉個頭來
「彈…完了…」

「李湘渝啊」
陳楚翹衝過去抱著他
哭起來了

「呃…」
李湘渝嚇了一跳

「李湘渝啊
　我以為再也聽不到了」
陳楚翹抱著李湘渝哇哇大哭

李湘渝輕輕拍著陳楚翹的背
「冷…冷靜點」

「楚翹真的很感動呢
　她聽了一會便開始眼濕濕了」
鍾天程說

「我聽到了
　我終於聽到你認真彈琴了」
陳楚翹仍然在哭著

李湘渝微笑著
眼泛淚光
也抱了抱陳楚翹
在她的耳邊輕聲說
「謝謝你…
　沒有放棄過我…」

陳楚翹從來沒想過
這句話會由李湘渝的口中說出來
她哭得更誇張了
放開李湘渝
一邊哭一邊打他
「你終於知道了嗎？
　壞人壞人」

「啊…停手…」
李湘渝在掙扎著
「我收回我的說話…」

「說了就不準收回」
陳楚翹哭完了
抹了抹眼淚
「壞人來的
　師兄他欺負我」

「我沒有啊…」
李湘渝舉手投降

「你說了什麼？」

「呃…沒什麼的…」
李湘渝不好意思再說多一次

「楚翹
　什麼認真彈？
　他之前不是都有彈過琴嗎？
　怎麼說的？」
鍾天程有點不明白她為何這樣說

陳楚翹坐在地墊上
「他之前那些
　全都是隨便彈的
　從來沒有認真過」

「是嗎？」
鍾天程不太明白
「但是之前都沒什麼問題啊」

「那些只是隨便的熱身
　你說是不是？」

李湘渝點了點頭
和他們坐在一起
鍾天程立即牽著他的手
十指緊扣著

「李湘渝李湘渝」
陳楚翹笑著拍了拍李湘渝的手
「為什麼選李斯特？」

「沒什麼…」

「我聽到了」

「什麼？
　聽…聽到什麼…？」
李湘渝紅著臉

鍾天程好奇的看著他們

「你…」
陳楚翹笑著
手指在他倆的面前轉來轉去

李湘渝制止陳楚翹的手指
「沒有呀
　你…什麼也沒聽到」

「你說是不是？」

「不是」

「我才不信
　如果有人彈這首歌給我聽就好了」
陳楚翹笑了起來
看著鍾天程
「天程師兄你真的太幸福了」

「你們在說什麼呀？」
鍾天程覺得
他們兩人的語言真的不太容易明白

「你不用理他的」

「要溫習嗎？
　明天考化學科」
陳楚翹的心情很愉快
「天程師兄也在
　真的太好了
　我有些課題弄不清楚
　有很多問題想問」

他們開始有說有笑的
認真溫習

李湘渝一生最重要的人
都出現了
也一直在他身邊
不離不棄

他告訴自己
要珍惜著這兩個人
要堅強一點
不可以讓愛他的人傷心

不要只讓他們來照顧自己
而要反過來
保護他們

下定決心
一定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