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2 治療篇 第四十一回 陪伴
第二章 治療篇 第四十一回 陪伴
李湘渝家的門鈴響了
李媽媽開門
「楚翹
你來溫習嗎?
這位是…」
「伯母你好」
「先進來吧」
「他是我們化學科的師兄啊
明天考化學科
要找他一起溫習
我們等了湘渝很久
不知道他怎麼不來咖啡廳」
李媽媽拉了楚翹在一邊
輕聲說
「他可能…有點情緒發作
今早到現在都沒有出過來
還鎖了房門」
「讓我進去看看他吧」
「那個師兄
也進去嗎?」
李媽媽看了看鍾天程
「沒問題
我們很熟的」
陳楚翹轉向鍾天程說
「師兄
我們入去吧」
「伯母打擾了」
陳楚翹敲敲房門
「李湘渝
我來了啊
你不開門
我就自己開門的了」
隔了一會沒有回應
陳楚翹在背包裡拿了鎖匙出來
開了李湘渝的房門
二人便走進去
關了房門
「李湘渝你躲在那裡了?」
他們看到李湘渝
在床上縮成一團的被窩裡
「你看看誰來了?」
李湘渝一動也不動的
鍾天程走過去
坐在床邊
「湘渝
我來了」
李湘渝聽到鍾天程的聲音
嚇了一跳
立即坐了起來
矇然的看著他
也看了看陳楚翹
鍾天程立即抱著李湘渝
「你怎麼了
把我嚇壞了」
這個久違了的擁抱
終於讓李湘渝再次感到溫暖
哭了出來
陳楚翹也坐在床邊
拍著李湘渝的背
「別怕」
「我們都在」
李湘渝哭著哭著
在鍾天程的懷裡睡著了
鍾天程溫柔的讓李湘渝躺在床上
舒服的睡一覺
陳楚翹走到衣櫃
拿了一個新的枕頭套
將濕透了的換走
「楚翹
謝謝你
要不是你幫忙
我都不知怎麼辦了」
「不用謝
其實前幾天我已察覺他有點不妥
神不守舍的
問他什麼事又不說
他這個人
就是有什麼都收藏在心裡面」
「在學校有發生什麼事嗎?」
鍾天程接過枕頭放在李湘渝的懷裡
「沒什麼啊
可能他在鑽牛角尖」
陳楚翹也心痛著李湘渝
「很久沒有看到他哭得那麼利害」
「他最近情緒好像十分不穩定
是快要比賽的原因嗎?」
「我猜大概是了」
「參加那個比賽是不是很大壓力的?」
「那個比賽
其實以他的實力
隨便彈都可以入到決賽
我想比賽只不過是導火線」
「他剛才…
叫我放棄他…
又問如果不彈琴
會否開心點…」
鍾天程擔心的看著睡著的李湘渝
摸了摸他的臉
「他是多麼的難受
才會這樣說」
「看來他…真的太累了」
陳楚翹坐在地上
伏在床邊看著李湘渝
鍾天程長嘆了一口氣
「我怎麼能放棄他?」
「他以前也試過叫我走
叫我不要埋會他
特登說些不好聽的話
激嬲我
當時太小了
我還真的氣他
跟他吵架了」
「結果怎樣?」
「那時他罵我
想說些不好的說話把我罵走
但是罵到自己都哭了
當我真的要走的時候
他就哭得更慘
我便心軟回頭去安慰他
他不斷道歉讓我不要走
我才知道其實他不是真的想我離開
然後長大一點後
我就發覺
他經常覺得自己這樣出事
他覺得自己很煩
又怕會麻煩著我
又怕我太照顧他
很多事情
他都想自己一個人解決
但其實他自己什麼也做不到
同時又害怕一個人面對這些
我想
他對你說這樣的話
是他知道你對他太好
他覺得愧疚」
「所以…他才要我放棄他…
他之前都有問過我
會不會覺得他很麻煩
或者說自己不值得我對他這樣好
之類的說話」
陳楚翹手指戳著李湘渝的手臂
開始眼濕濕
「自私鬼
只懂想著自己
又不想想別人都會擔心你
別人擔心你
你接受便好了
你拒絕什麼」
鍾天程看著陳楚翹
從小就一直陪伴著李湘渝
有事一定會出手幫忙
真的很感激她
是一個很重情重義的朋友
「你們…其實為什麼會這樣熟的?」
「師兄你呷醋嗎?」
陳楚翹收起想哭出來的眼淚
看著鍾天程笑起來
「不…
我只是很好奇
突然之間發現
對他以前的事
好像也不是太清楚」
「他不喜歡說話
由小到大都是這樣安安靜靜的
所以一定不會主動告訴你
他媽媽說曾經以為他是自閉兒」
陳楚翹看著鍾天程說
「他經常都是在聽別人說話
聽完就嗯嗯嗯那樣
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對」
鍾天程回想起他倆的相處
真的非常認同
「他真的會這樣」
「不過你問他的話
他都會說給你聽」
陳楚翹輕聲說著
「如果他不說便求求他
他通常都會心軟
然後就會說給我聽
我經常都這樣待他
你不要告訴他啊」
鍾天程非常認同陳楚翹的說話
「那麼
你們是怎樣開始混熟的?」
「小學的時候
學校有時要做什麼表演的那些
老師便要我們幫忙
加上小一至小四都同班
所以慢慢就熟了」
陳楚翹回憶著說
鍾天程細心聆聽著
「我還很記得
當時我們是小一
第一次夾音樂
那些什麼才藝表演之類的
然後老師給了樂譜我們
我們什麼話也不用說
不論對樂曲的理解、速度、音色等
一致地完成了樂曲
老師也看得目瞪口呆」
陳楚翹笑著說
「接著
我們便常常一起玩音樂」
「原來是這樣的」
鍾天程看著陳楚翹
羨慕她從小就與李湘渝認識
可以有很多共同經歷
也對他瞭如指掌
「可惜…
如果不是遇到那些事
他應該成為了一個很利害的鋼琴家」
陳楚翹握著李湘渝的手
「其實我也很害怕他會從此不彈琴
但同時又很害怕他再彈的時候
會想起以前的事」
鍾天程看著李湘渝哭很眼都腫了
很心痛
「我很想帶他回家去
可能陪伴在他身邊
他就不會那麼痛苦」
陳楚翹嘆了一口氣
她都不知道要怎樣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