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2 治療篇 第三十六回 巴士

第二章 治療篇 第三十六回 巴士

放學後

李湘渝和陳楚翹到咖啡廳做功課

當陳楚翹看到鍾天程的時候
不時在偷笑

「你再笑我以後什麼都不跟你說」




李湘渝知道陳楚翹在笑什麼
害羞的說

「好的好的
　我忍著」
陳楚翹立即收起笑容
但嘴角仍然不由自主的向上

李湘渝搖頭歎息





這時鍾天程來到他們的身邊
「有什麼好事嗎？
　笑得這樣開心的」

陳楚翹看了看他們兩個人同框出現
想像著他們親吻的畫面
真的不得了
控制不住激動的踏腳
「呀——」





李湘渝瞪著陳楚翹
拿了一枝叉子對著她

「好
　我冷靜點冷靜點」
陳楚翹嘗試深呼吸
冷靜著自己

「不用理會她
　她傻了」
李湘渝慢慢的放下叉子

陳楚翹點頭說
「師兄
　你要對李湘渝好一點」





「怎麼了
　我對你不好嗎？」
鍾天程緊張的看著李湘渝說

「不！不是的」
李湘渝連忙解釋
也對著陳楚翹說
「你別胡說」

「不是你對他不好
　你對他非常好
　但是如果你對他再好點的話…」

陳楚翹未說完




李湘渝紅著臉
踏了她的腳一下
「呀！」

「然後？」

「沒有了…沒有了…」
陳楚翹的腳很痛
不想有第二次
「然後就沒然後了…」

鍾天程笑了笑
看著李湘渝說
「我今天放早
　你等我好嗎？」





「嗯…」
李湘渝點點頭

「要吃點什麼嗎？」

「不用了…」
李湘渝搖搖頭
「有人要落單
　你快去吧」

鍾天程轉身回到收銀櫃檯

陳楚翹用書本蓋著自己的臉
以防再讓李湘渝看到自己在笑





「笑完了沒有？
　早知就不告訴你」
李湘渝繼續做實驗報告

「我真的替你高興嘛
　你很幸福
　我也很幸福啊
　你不覺得很幸福嗎？」

李湘渝敷衍的笑了一下
沒有回答她

他們在咖啡廳裡做完功課
陳楚翹先走去學琴了
剩下李湘渝一個人在溫習

鍾天程下班後
兩人一起離開咖啡廳

他們肩並肩的在走向巴士站

「我想說…
　我會去…參加比賽」

「是嗎？」
鍾天程記得他的傷痛
現在他要衝破這關口
不禁有點擔心
「可以嗎？」

「嗯…」
李湘渝點了點頭

「是啊」

「初賽在六月中
　還有一個月左右
　所以…」
李湘渝慢慢的說著
「所以…」

「你要備戰是嗎？
　就好像我考DSE那樣」

「嗯…」
李湘渝點點頭
「對不起…」

「怎麼要說對不起呢」
鍾天程很想牽著他的手
但在街上實在不太方便
只是輕拍他的頭
「傻瓜」

他們一起乘坐巴士
坐到上層較後的角落

一坐下
李湘渝就抱著鍾天程
只是隔了一天
就已經很掛念的這個懷抱

巴士快要到站了

「不如…我們不要下車…」
李湘渝實在太掛念鍾天程
很捨不得離開他

他們一直緊握著手
過了一個站又一個站

李湘渝看著窗外
想了很多
知道自己不應該太依賴著鍾天程
但又按捺不住的去依賴他

鍾天程感到李湘渝的低氣壓
當他沉默的時候
一定是在思考些什麼

巴士一直向前進發
快到終點站
乘客也愈來愈少了

鍾天程捧著李湘渝的臉
看著他的眼睛
吻了下去

深深的一吻
帶著心痛和千言萬語

他們在終點站下車
等下一班巴士回家

「在想什麼？」

「沒什麼…
　只是有點…害怕…」

鍾天程握著李湘渝的手
「有我在
　陪著你」

「嗯…」
李湘渝看著鍾天程
勉強的微笑著

他們再次登上巴士
又坐在那個上層的角落

「你練琴的時候
　我可不可以陪著你？
　好像之前你陪我溫習那樣」
鍾天程握著李湘渝的手
在看他的手指

「呃…」
李湘渝靠著鍾天程的肩膊
「但是…
　練琴時
　我什麼也不會理
　可能你和我說話
　我都不會聽到…」

「真的嗎？
　那麼有趣的？」
鍾天程感到李湘渝慢慢走出低氣壓了
「原來鋼琴家是這樣練琴的
　是不是會廢寢忘餐的？」

「我不會覺得餓」
李湘渝點點頭

「原來真的會人有這樣的？
　太不可思議了」

「真的那麼有趣嗎？」
李湘渝尷尬地笑起來

「是啊」

「你可能會聽到很煩厭
　同一句會重複彈很多次」

「還有呢？」

「我…可能會…」
李湘渝吞吐了一下

「會怎樣？」

「可能我會…發脾氣…」

「你？真的會嗎？」
鍾天程目瞪口呆了
「我未見過你發脾氣」

「你是不是想見識下？」
李湘渝抬頭看了看鍾天程

「我…我不知道要怎樣回答你
　你不是向我發脾氣便好了」
鍾天程笑說
趁沒有人
又吻了吻李湘渝的臉頰

「不過…
　很久沒練了
　不知道還會不會這樣」
李湘渝低頭看著雙手

「今晚是不是會開始練習了？」

李湘渝點點頭

「待會兒快點吃完晚飯
　我便在家中等你電話
　可不可以開視訊？」

「嗯…」
李湘渝笑了笑
聽到鍾天程願意陪著他
他就已經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