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日見完佢,今日就出事。」我嘆氣:「應該都去咗九成。」

但…

「點解係唔記得佢,而唔係唔記得我?」啊晴笑咗聲:「奇鳩怪架喎。」

我都係咁諗。

「唔記得佢對我一啲影響都冇架喎。」我苦笑:「你有冇咩諗法?」





但正常人係唔會嘥時間做啲無意義嘅嘢。

「暫時冇。」佢嘆氣:「我返工啊,一間再講。」

收到你。

「咁你諗到咩就再同我講啦。」我收線。

我睇埋封信,之後就開始翻睇電話相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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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睇嘅都睇曬,係時候做返正經嘢。

「好攰啊。」我睇一睇錶:「原來已經咁晏架喇。」

落去食個飯再講啦。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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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魚蛋粉鋪,點煙嗰陣睄到一個熟悉嘅身影。

我行過去:「點解你喺到嘅?」

係搵我抄嘢個伯伯。

佢坐喺石壆上面擔住個煙斗,但啲煙草仲未點著。

佢笑得好慈祥:「點解我唔可以喺到?」

咁又係,人係流動架嘛。

「咁你過嚟做咩啊?」我遞個火機比佢:「你未點火。」





既然都撞到,咁就一齊食啦。

佢拎走個火機之後就諗住點火,點知就手震到點極都點唔著。

我拎返個火機:「我幫你啦。」

手騰腳震咁,點搞啊?

「唔該。」佢苦笑住咁拍咗拍我隻手:「老喇,好多嘢都搞唔掂。」

你老都唔係第一日嘅事啦。

「你識我嗰陣已經白曬頭啦。」我嘆氣:「呢啲嘢避唔到架。」





生老病死呢啲,邊個都走唔甩。

「咁又係,睇幾時到架啫。」佢苦笑:「最好快啲死。」

做咩咁厭世啊?

「點解啊?」我拍咗拍佢膊頭:「你哋老一輩唔係鍾意長命百歲架咩?」

我啊媽成日都話長命係福氣嚟。

「開開心心咁長命就話有福氣啫。」佢嘆氣:「身邊啲親人死曬,間屋得返四面牆。」

吓。

「你冇朋友架咩?」我嘆氣:「雖然我都冇咩朋友。」





諗諗下先發現。

「呢個世界上最可怕嘅嘢,係寂寞。」佢拍咗拍身邊:「坐低啦,我係嚟搵你架。」

都估到架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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