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講喇。」佢吸咗啖煙。

我應該由邊到講起?

「我前排有一日起身嗰陣攬咗我女朋友一嘢,之後佢就失憶喇。」

直接由頭講起啦。

「然後呢?」





你係咪問漏咗啲嘢?

「你唔覺得呢件事好離奇咩?」

失憶呢件事唔應該係完全冇先兆。

「我幾廿歲人有咩未見過?」

咁又係。





「之後就有個人嚟同我講話佢會慢慢咁唔記得我,仲比咗個法器我話成功就會令我女朋友有返記憶,而失敗嘅話就會令我哋兩個永遠都唔可以喺埋一齊。」

我估佢已經知道我諗緊咩。

「你係咪諗緊要努力努力搏一鋪定努力咁去放低佢?」

果然知我心。

「咁你覺得呢?」





比啲意見嚟啦咁。

「點解你會有努力去放低佢呢個諗法?」

呢個問題好似有啲廢。

「因為我自己同埋失敗個代價太大。」

不過我照答啦。

「咁講咗你自己先。」

好。

「我覺得自己咩都比唔到佢,所以不如就趁呢個機會放佢走啦。」





無謂再同我呢個廢人坐埋一枱嘥時間啦。

「你有冇諗過佢從來都冇要求過啲咩,佢只係想你喺佢身邊?」

我明,但係…

「我相信佢會搵到更好嘅人。」

我唔夠好,對唔住。

「你哋都已經談婚論嫁啦,點解你會有咁嘅諗法?」

我知嚟到談婚論嫁先嚟走係好奇怪,但…





「就係因為佢失憶,我先開始反思自己係咪應該要走。」

人係唔會突然反思。

「你覺得自己唔值得有一個咁好嘅另一半?」

佢真係優秀過我好多。

「佢無論係學歷、樣貌定搵錢能力都大幅拋離我。」

我除咗愛佢同對佢好,基本上冇任何可取之處。

冇任何可取之處嘅嘢就係垃圾,而佢呢個咁好嘅人唔應該同一舊垃圾喺埋一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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