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妖與人類的體型樣態差不多。

隻不過它的耳朵特別尖,眼瞳呈紅色,手指特別長,腳掌特別大。

長穀川家應該不怎麽打理眼前這隻鬼妖。

因為它的頭發又亂又長,身上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鬼妖啃完心髒之後,它直接上手拽下士兵的四肢哢嗤哢嗤的連帶著骨頭啃起來。





不一會,士兵的屍體被吃的連渣都不剩了。

鬼妖解決完士兵的屍體之後,它將目光鎖定在了一名侍女身上。

它那血紅色的眼瞳中迸發出嗜血的寒芒。

侍女向後一退,她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眼眶中湧出恐懼的淚水。

鬼妖興奮的撲殺過去,它將侍女按在地麵上,張開血盆大口咬在她的脖子上瘋狂的吸取起鮮血。





侍女下意識的抱住了它,她的眼白彌漫上密密麻麻的血絲,口齒大張著往外流淌著口水,雙腿劇烈的來回蹬起來。

不一會,侍女翻了眼白,徹底失去了生命氣息。

鬼妖揮開鋒利的爪子,直接將侍女開膛破肚。

它掏出血紅色的腸子以及肝髒貪婪的吞咬起來。

空氣中的血腥味已經讓人忍受不了了。





中村仁賢他們麵色陰沉,緊鎖著眉頭似乎在竭力忍耐作嘔的身體反應。

李成良的臉色已經蠟黃,他不停的吞咽起唾沫。

我無法想象鬼妖的胃口到底有多大,它不見有飽欲的將目光重新鎖定在了一名士兵身上。

士兵轉身就跑,他身上的鐐銬使得他步履蹣跚,根本跑不出去幾步。

鬼妖一個健步撲了上去,它抱住士兵的腦袋,直接扭了下來。

士兵跪倒在地麵上,鮮血從腔子裏直接噴了出來。

鬼妖掀開了士兵的腦蓋,隨即貪婪的吃起白色的腦漿。

李成良再也忍受不了,他轉身劇烈的嘔吐起來。





場內士兵和侍女們徹底崩潰了。他們四散奔逃,朝著場外衝去。

早就準備好的王衛隊士兵扣動扳機,紛紛開槍。

震耳的槍聲落下,士兵和侍女們停下了奔逃的腳步。

空氣中彌漫著的火藥味開始與血腥味混合在一起。

我的胃裏已經開始止不住的倒騰起來。

侍女和士兵們陷入了進退維穀的境地。

他們麵色蒼白,一臉絕望。





鬼妖十分興奮的嘶吼了一聲,它將場內的士兵和侍女一個個捕殺,鮮血很快便把地麵染紅了。

長穀川信德一臉笑意的欣賞著眼前這一景象。

場子周邊的王衛隊士兵一臉冷然的注視著,他們似乎已經習慣現在這場景了。

鬼妖將場子裏的人吃的隻剩下斷肢殘骸。

它還是不滿足的向四周張望,似乎是在尋找下一個目標。

長穀川信德道:“好了,晚上會有更多吃的。”

鬼妖像是野馬般打了一個響鼻,它打了一個哈氣,隨即朝灰色轎子走去。

它鑽進去後就再也沒有什麽動靜了。





王衛隊士兵開始動手收拾起殘局,四名暗忍抬著轎子下山去了。

長穀川信德道:“諸位,我家這鬼妖如何?”

中村仁賢冷冷道:“不當人子!"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無聲。

突然,長穀川信德朗聲大笑起來。

我和李成良均是傻眼了。這世界哪有挨罵了還這麽開心的人。

長穀川信德道:“這個世界上,也就你有這個膽量這麽說我了。”





中村仁賢毫不客氣的挖苦道:‘“你這麽做,隻會讓效忠幕府的人更加離心,也難怪他們會出賣你。”

長穀川信德冷冷道:“無所謂,我隻需要他們畏懼長穀川家就可以了。”

中村仁賢歎息了一聲,加藤宮過來帶著我們下山去了。

李成良已經吐的不成人樣了,最後是我攙扶著離開的。

回到寮房這邊,加藤宮客套了幾句便轉身走了。

中村仁賢看著我們囑托東道:“不管晚上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出去了。”

我點了點頭,扶著李成良回到了屋子裏麵。

前腳剛進屋子,李成良瞬間便恢複了精神。

他十分警惕的轉身趴在門縫上往外看了一眼。

我詫異道:“李兄,原來你沒事。”

李成良鬆了一口氣道:“什麽叫沒事!我胃裏已經沒有可以吐的東西了!”

我道:“你剛才還那麽虛弱,現在......”

李成良道:“哦,那是我裝的。”

我笑道:“為何要這樣?”

李成良道:“你傻啊,長穀川信德為何要把我們喊去,不就是為了震懾我們嗎?”

我道:“不錯。”

李成良道:“既然如此,我們自然要表現出一副畏懼樣子,這才是他想看到的。”

我十分意外的看著眼前這隻胖子,這家夥遠沒有看上去那麽憨厚簡單。

“像長穀川信德這樣的大人物,他最喜歡的就是膽小惜命的人。”李成良道,“因此表現的膽小惜命一點,同時對他還有點用處的話,他一半是不屑於殺我們的。”

我道:“這麽說來,中村老師能活著回來也算是個奇跡了。”

李成良道:“中村老師他們可是跟長穀川信德一個時代的人,上一任女王朝廷內的老人還剩下多少,不都被長穀川信德解決掉了,中村老師他們既然能夠從牟官局那麽重要的職位安然無恙的退下來並活到現在,那他們肯定有自己活著的資本。”

我笑道:“你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

李成良道:“陸兄,剛才在山上的時候,你就不覺得惡心嗎?”

我道:“惡心,不過我一直都在忍著。”

李成良道:“你真夠可以!”

我笑道:“你想想,中午吃的飯食,若全部吐出來的話豈不是太浪費了。”

話音剛落,李成良的肚子便咕嚕嚕的叫起來了。

我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道:“等著吃晚飯吧,別浪費體力了。”

李成良打了一個哈氣,他也回床上休息去了。

我跟外麵的小麻雀建立了通感,長穀川晴明已經陪著長穀川信德回明光寺這邊了。

王衛隊士兵仍然在後山用泥土掩蓋那些斷肢殘骸,清理血跡。

智遠和尚帶著三個小和尚從明光寺出發去到了後山。

小和尚見到眼前這場景後均是麵色蒼白。

正在指揮著的加藤宮和兩名王衛隊將軍連忙迎了過來恭敬行禮。

智遠和尚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他念了一句佛號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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