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樣一杯接著一杯,直到瓶內的酒被喝光。

我開始有點暈乎乎的,頭腦沉得要死,一下子就躺了下去。

她拍了拍我的腿:「死人頭瞓好啲啦!」

話畢,她便動身把我的腳抬回床尾,而我也反射動作,把頭放回到枕頭上。

我伸手抓了一下,很快就抓到了被角。





我把被子揉成一團抱住,因為沒東西抱著感覺很可怕。

別看我那麼壯又在工地上班,我可是個裝著小男孩靈魂的大男人。

我在這柔軟舒適的床上,不用一會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柔和的陽光從梳妝台的窗闖進屋內,劃破屋內幽暗的環境,傾瀉在我的臉上,把我喚醒。

我緩緩張開雙眼,眨了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





我用力勒了一下,總感覺這東西比被子結實得多,低頭一看才發現抱的不是被子,而是她。

應該是她在我睡著之後把被子抽走,把自己塞了進來。

她抬頭看著我,應該是剛勒得太大力,把她勒醒了。

「幾點啊?」她問道。

我拿出智能手錶看了看:「六點幾囉,做咩?」





「咁早。」她蹭了蹭我:「咁早落街好攰架。」

我寵溺地摸著她的頭:「咁你想做咩啊?」

她奸笑一聲:「你合埋眼先。」

「你有似有啲陰謀喎,唔合。」

口裡說不,身體卻誠實地合上了雙眼。

「仲有咩要做啊?」我問道。

「唔好打側瞓。」她回道。

我躺平了身子,卻還是猜不到她想做甚麼。





過了良久,我感覺下半身突然變得特別的透氣,隨後便開始有些東西在觸摸我的下陰。

這事情總感覺不太對勁,於是我稍稍張開雙眼,只見她坐在我雙腳之間趴了下來,用舌頭舔著我的下陰。

「你做緊咩啊?」我伸手把她的頭抬起。

「Lum你碌嘢囉。」她用手彈了我的下陰一下:「你唔鍾意咩?」

被彈到下陰的我不受控地發出呻吟聲,難不成我是M屬性的?

不對,這不是重點。

在她想要低下頭繼續之際,我再一次把她的頭抬起。





「會唔會太快?」我皺眉:「同埋好似…唔係咁好?」

「咩唔係咁好?」她爬了上來,把耳朵貼著我的胸口:「冇話朝早唔比含撚扑野架喎,呢到仲要係私人地方,唔通想開心下都犯法啊?」

她說得倒也是,從來沒人說過早上不能做跟性有關的行為,就像我有時太早起床也會在床上打個手槍一樣,況且這裡是她家,別人根本管不著。

我要被說服了嗎?不,我不能。

「唔係啊,咁都係太快啫。」我輕撫著她的頭:「慢慢嚟啦,咁急做咩喎?」

她突然坐了起來,嚴肅地看著我:「我反而有唔同睇法。」

「願聞其詳。」

「咁我講架喇。」





她準備開始她的長篇大論,可我卻打斷了她:「等陣先。」

「做咩?」

「我未著褲,有啲凍。」我指著被脫去的褲子。

我看著她,苦笑著。

她看著我,又看了看我的下半身。

雖然不知笑點在哪,但我倆還是「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也許,這就是兩個人在一起的魔力吧?





平日平凡又無趣的事,也會因為妳的存在而變得特殊又有趣。

我把褲子穿好:「你可以開始講啦。」

她托著下巴:「我覺得拍拖以至到搞嘢,都係講個信字,同時間冇關係。」

講信?跟時間沒關係?

這我倒沒聽過。

「呢個我有啲興趣。」

她翻了個白眼:「你有冇興趣都係要聽架啦,你係我條仔嚟架嘛。」

無法反駁。

「咁你講啦,但我讀書少,唔知聽唔聽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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