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頭角與長洲的距離: 七
「咁行啦。」她牽起我的手。
我跟著她,來到了頂樓。
剛打開門,面前的便是她超長的工作桌,左邊是一個三層的白色鞋櫃,裡面只有一雙白色的跑步鞋,右邊是一個跟我一樣高的層架,裡面放著一些雜物。
她換上鞋櫃裡的拖鞋:「你坐下先啦,我仲要落去整啲嘢。」
話畢,她便離開了單位,只剩我一個人留在這。
我脫掉鞋子,坐在她的工作桌前,想著就這樣坐在這裡等她回來。
可坐了一會,我卻開始有點悶了,最後還是逛起了她的家。
逛完了沒有甚麼特別的廚房、廚所跟陽台,我來到了她的寢室,也是這房子唯一的房間門前。
說到寢室,這永遠是訪客的禁地。
這不單是因為寢室是充斥最多隱私的地方,還有就是女生比起男生更在意寢室被人看光光。
我駐足在門前猶豫良久,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除了是因為那該死的好奇心,還有就是…
我應該不算是訪客吧?我是她男朋友也!
房間的中央是她的床,左邊是她的衣櫃,而右邊則是她的梳妝台。
我坐在床上搖了幾下,感覺挺軟的。
別想多了,我測試床的軟硬程度絕不是為了那檔事。
畢竟我今晚可是要睡在這床上,先測試一下也是應該的吧。
我在不同位置都試了一下,試著試著就來到了她的梳妝台旁。
我坐到梳妝台前的椅子上,梳妝台後有一扇窗,可以看到內街。
剛才進來的時候沒留意看,來到旁邊的時候才看到梳妝台上只有爽膚水跟補濕霜。
整理得挺乾…
不對。
只有爽膚水跟補濕霜,所以她一直都是素顏!?
這…不可能吧?
我低頭看去,想要打開抽屜看看,可梳妝台下方…
根本沒有抽屜。
所以說…她一直都是素顏。
在我驚訝得合不攏嘴之時,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我動身飛奔到工作桌前坐下并拿出手機打開遊戲,裝作甚麼都沒發生過。
門被打開,她拿著一瓶Vodka站在門外。
「幫我拎住先。」她把Vodka遞向我。
我接過Vodka并把它放到工作桌上,隨後她便把拖鞋脫掉放門外,然後走了進來。
「做咩無啦啦買Vodka?」我問道。
「冇啊,想你陪我飲酒啊嘛。」她走到廚房。
聞言,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雖然傳說在工地工作的師傅都很能喝,但我可是個例外啊。
「唔介意啊嘛?」她拿著兩隻放了冰的杯走過來。
你連冰跟杯都為我預備了,我能拒絕嗎?
我接過杯子:「就喺到飲?」
「唔喇,坐床飲啦,飲完直接瞓。」她拿過桌上的Vodka,走向寢室。
我看著她越走越近,心跳一直在加速,就怕她發現我進過她的寢室。
直到她坐在床上,我這才跟了上去。
她在梳妝台上倒好兩杯酒,然後把其中一杯遞了給我。
我接過酒杯,她也舉起酒杯示意我跟她碰杯。
碰杯過後,她一飲而盡,而我卻呆在了原地。
「做咩唔飲啊?」她問道。
我晃了晃酒杯:「就咁飲?唔加其他嘢?」
「係啊,做咩啊?」
可能是我太差,也可能是她太強,我覺得純Vodka真的太嗆了。
「快啲飲啦!係咪男人嚟架死人頭?」她催促道。
竟然被人質疑我的性別了,這口氣我絕對嚥不下去,可這杯純的Vodka…
我也喝不下去啊。
啊…不管了!
我屏住呼吸,一口氣把杯裡的酒喝光。
然後,我的喉嚨就像被火燒一樣,又熱又痛。
然後,她拿過我的杯子,再一次倒好了兩杯酒。
這到底是哪門子的睡前儀式啊?俄羅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