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咁打下機又一日,寫下嘢又一日,個聖誕假就咁過曬,嚟到Last Day呢個大日子。

我將兩張紙入返落書封封,然後將佢帶埋返學。

因為係Last Day,所以老師們都唔想再Chur啲學生,基本上玩下玩下就到放學。

放學之後好多人都留咗喺學校周圍影相,因為以後應該都冇咩機會再返嚟。

我喺操場兜咗幾個圈,終於喺其中一個人群中見到啊晴嘅身影,但佢冇發現我嘅存在。





既然我牌又上曬,文又打曬,我咁早返去都冇嘢做,咁就唔特登叫佢啦。

我坐喺一邊等咗一陣,人群終於散去,得返啊晴企喺操埸中間。

佢行到嚟我面前:「做咩啊?」

「我…冇啊。」我將手伸入褲袋,撳住封信。

明明我只係需要講一句拒絕嘅說話,但係我就緊張到一粒字都嘔唔出。





「你唔講,我走架喇。」佢轉身扮走。

佢好熟識我習性,知道我唔比人逼下係唔會郁。

「唔好走住先。」我本能反應咁講咗句咁嘅嘢。

呢個時候,啊澄行咗過嚟。

熟悉嘅三角形再一次出現,不過今次係等邊三角形。





「啊武,我有嘢想同你講。」啊澄好安分咁企喺原地。

我冇理佢,將封信從褲袋拎咗出嚟。

同一時間,啊晴都喺裙袋拎咗封信出嚟。

我望住佢封信,雖然上面有啲污漬,但都認得出係龍哥比我嗰封信。

我O曬嘴咁望住佢,正諗住開口問,但佢就好似有讀心術咁問咗我想問嘅問題。

「你係咪想問我點解會拎到你封信?」佢揚咗揚封信:「我執返出嚟架。」

我吞咗啖口水:「咁你有冇睇過裡面寫咗咩?」

我開始有啲驚佢問我裡面寫咗啲咩,因為我根本唔知裡面寫咗啲咩。





佢奸笑一聲:「你真係好老套啊,用埋啲死人隱形筆。」

「你咪又係一樣,仲要寫咁多!」我串返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