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個係佢個客嚟。」啊澄淨係講咗簡單一句。

「淨係咁?」我有啲懷疑自己係咪比人撚。

「我有答到你條問題,想再問你咪再飲。」佢捉我問題嘅漏洞。

嚟到呢個位,我淨係想知到底件事係點,唯有肉隨砧板上。

我斟酒,然後一啖清:「佢係咪啊晴嘅大金主同前仔?」





呢個係一個是非題,佢冇可能走得甩。

「係。」佢幫我斟酒:「你都幾醒,識問是非題。」

「見人講人話,見鬼講鬼話,純粹見招拆招啫。」我再飲一杯。

「仲有嘢問?」佢有啲驚訝:「仲有問落去嘅必要咩?」

「有,一定可以問落去。」





「咁…你問啦。」佢好似有啲怯。

只要我想,我問足一日一夜都得。

粗略係有極限,但詳細係近乎無極限。

只要一直都唔滿足,知道嘅嘢就會越多。

知道嘅嘢越多可能會越傷心,但至少唔會係嗰個蒙在鼓裡嘅戇鳩仔。





「我想知佢點解要做呢份工?」我飲完之後專注咁望住啊澄。

唔係缺錢到一個地步,冇人會主動做埋啲咁嘅嘢,除非真係好貪錢。

「佢貪錢,就係咁簡單。」佢眼神有啲閃縮。

佢根本唔肯定,我唯有喺另一個位鑽落去。

「佢幾時開始同個金主一齊?」我再飲一杯。

點樣由客變做男朋友,呢個都係重點。

係因為錢,定係情?

「佢接完第一次金主單之後,就冇做過其他人。」佢答得有啲隱晦。





可以係第一次之後就比人包起,亦可以係佢第一次之後就沉咗船。

我唔相信係前者,但就現有資料嚟講,我都排除唔到前者嘅可能性。

我再飲一杯:「佢幾時開始做,同埋幾時開始唔做?」

我無可能完全掌握到佢對嗰個人係點,但我可以大概掌握到佢對我係點。

「三年前開始,兩年前開始冇出現。」

兩年前開始冇出現,即係中四之後佢就淨係接金主單。

「由金主轉做男朋友之後幾時分手?」我再飲一杯。





幾時一齊冇人知,但幾時分手都係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