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佢坐喺到你眼望我眼,大家一齊喺到等死。

過咗一陣,紋身佬就推住架餐車出嚟,好似好Pro咁。

佢將我哋啲嘢擺上枱,過程中我有一下幻覺見到隻碟裝住嘅係老鼠藥。

「開鋪無耐,食完可以比啲意見。」佢望住我兩個講。

講完,佢就行咗返廚房,然後就傳嚟斬嘢嘅聲。





事實上我唔知佢斬緊咩,因為…都冇人。

我望一望枱面上面嘅嘢食,我開始懷疑人生,而對面嘅啊澄都眼神已死。

豆漿的確係枝裝,但裡面起曬一塊塊嘢,好似豆腐花咁,而白粥就黃色嘅。

我諗住望下啊澄啲嘢食會唔會好少少,點知佢嗰邊都唔弱。

乾炒牛河冇牛,啲河就黑色嘅,而杯凍奶茶就白色嘅。





我喺櫃桶拎咗對筷子出嚟比啊澄,兩對筷子上面都有黑色一點點嘢,唔知係設計定真係污糟,但我選擇相信係前者。

既然都係要痛苦,不如就快快手食完佢算數。

我係咁諗,啊澄都係咁諗。

我哋兩個唔洗十分鐘就食曬所有嘢,暫時未有生命危險。

食完早餐先八點半,運動場就喺隔離,但係九點先可以返去,仲有成半個鐘。





「你有冇嘢要問我?」啊澄問我。

「梗係有。」我揮咗揮手:「老細要杯水啊唔該!」

我決定飲啖水慢慢講,因為我要問嘅嘢實在太多。

「收到!」紋身佬喺廚房嗌返出嚟。

佢將兩杯水擺上枱,驟眼睇應該冇寄生蟲。

我飲咗啖水:「你講你做咩要拆散我兩個?」

佢冷笑一聲:「第一件事,你兩個根本都唔夾。第二件事,你哋兩個自己都呃大家。」

「咁關你咩事?呢啲我哋會自己搞掂。」





「仲有第三件事。」

「請講。」

「我想溝你。」

我有啲意外,但又唔係好意外,因為我都估到。

有條女無啦啦過嚟拆散人哋,唔係想搶仔唔通屎忽痕搵嘢拆咩。

「點解?」

但我更想知嘅唔係佢想做咩,而係有咩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