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起個平底鑊將嗰舊蛋焦刮落垃圾桶,然後拎去洗,而佢就企喺我後面一直攬住我,成隻樹熊咁。

我洗好個鑊,抹乾水擺返低,然後就去雪櫃拎咗兩隻蛋。

我拎住兩隻蛋:「想點整?」

佢將個頭擺喺我膊頭上面:「你識唔識整好似朵花咁嗰啲架?」

「都…識嘅。」





之前都有整過,但好耐冇整過真係驚炒車,不過佢想我整就試試佢啦。

「好嘢,有花花蛋食!」佢錫咗我塊面一啖:「咁我行埋一邊睇你整得唔得架?」

「都好,驚一間太大動作整到你。」

「你夠膽先算啦,你整到我就騎撚死你。」佢喺我耳邊用氣聲講。

又嚟一鑊,今次起撚曬。





講完,佢就行咗去我後面拎咗張櫈仔坐低,然後雙手托住個頭,好似啲小朋友等緊老逗老母煮飯咁。

我轉身背住佢,扮無事咁喺到打蛋。

蛋打好曬,大戰而家先正式開始。

熱鑊,落油,然後落蛋。

冇記錯係等二十秒,然後插兩隻筷子落去轉個鑊。





我拎住對筷子,扎好曬馬。

三。

二。

一。

我一嘢將對筷子插落去,嗰個力道差啲可以隊穿個鑊。

我另一隻手即刻揸住個鑊柄轉咗個圈,然後…

得咗!

我熄火將隻花花蛋上碟,然後擺去隔離張枱到:「啊晴,過嚟睇下。」





佢跳下跳下咁行咗過嚟:「嘩,好靚啊,你好叻叻啊!」

「梗係啦!」我好得戚咁講。

佢一嘢攬埋嚟,仲錫咗我一啖。

我未反應得切,呆咗咁企喺到。

「點解有嘢哽住嘅?」佢望住下面。

「唔知啊。」我攬實佢,唔比機會佢望落去。

然後…佢伸咗隻手落去摸咗下。





「死賤狗,你好鹹濕啊!」佢好奸咁望住我:「我咩都未做你就咁架。」

咪吹啦,咁叫咩都未做?

「對唔住。」我都唔知點解我要講對唔住。

「傻豬嚟嘅,講咩對唔住呢?」佢摸咗摸我個頭:「你都冇做錯嘢。」

「嗯。」

「係喎,你自己嗰份呢?」

「咩呀?」

「你拎咗兩隻蛋,但係整埋一齊變咗一隻花花蛋。」





「好似喺喎。」我忍唔住喺到傻笑:「咁點啊?」

「唔緊要啦,拎出去先,我切一半比你。」

「好啦。」

講完,我就將把刀仔放落碟蛋到行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