喺我再次擘大眼嘅時候,我身邊一個人都冇。

個頭仲係有少少痛,不過應該飲杯水就無咩事。

我坐起身,睇咗睇錶。

十點,應該所有人都返曬工。

我起身飲咗杯水,然後就去老竇同老母間房睇咗睇,冇人。





我行返去我間房到,點知我一開門,就見到啊晴瞓咗喺到。

佢着住白背心、真理褲,一般嘅居家衣著。

仆街,我個頭又開始痛。

到底我琴日做過咩?

我將我個腦裡面零碎嘅片段重新組織,再加上我眼前嘅畫面,我諗我大概估到發生咗咩事。





我揈咗揈頭,然後爬上床背住佢瞓低。

佢拍咗拍我背脊,然後我擰轉身:「做咩?」

佢都擰轉咗身,我哋兩個喺床上面你眼望我眼。

我張床好細,我哋兩個塊面嘅距離連十CM都冇。

「做咩起咗身都唔叫我。」佢摸住我塊面。





我摸住佢隻手:「我唔知你喺到啊嘛。」

「傻仔,唔係我送你返嚟,仲有邊個會送你返嚟?」

「好似係,條仆街就走撚咗。」

「你都識講啦,咁琴日扶你返嚟嗰個咪我囉。」

「但係…你唔係嬲緊我咩?」

「咩我有話嬲你成世咩?」

「好似係。」我傻笑。

「喂。」





「做咩?」

「你信唔信十秒定律?」

「信啊,做咩?」

佢冇覆我,而我都冇再講嘢,只係專心咁望住佢雙眼。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我個身突然好似比人控制咗咁,塊面不受控制咁貼過去,而佢…

都一樣。





我哋就咁蜻蜓點水咗一下,就好似有條羽毛掃過我個嘴咁。

只係一瞬間,但係錫呢樣嘢有時就好似畫公仔咁,唔洗畫出腸。

佢攬住我,而我思索咗幾秒之後,都攬住咗佢。

「你有冇諗過一樣嘢?」

「咩?」我更用力咁攬實佢。

「有時人真係唔洗做到好曬先搵另一半。」佢輕力咁拍我背脊,好似氹BB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