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完咁行得未?」我問佢。

「嗯!」佢放咗隻手落地下,又拎返起。

我企起身望住佢:「做咩呀?」

「你拉我起身啦,唔想整污糟隻手,一間仲要影相。」佢比咗整黑咗少少嘅雙手我睇。

「好啦好啦。」我伸出雙手。





佢捉住我,我一嘢發力就拉咗佢起身。

「你有冇咩特別位要影架?」我問佢。

「冇呀,影到靚相就得架啦。」佢喺下巴擺咗個剔扮可愛。

「好啦,咁你慢慢行,我喺你後面Freetyle啦。」我拎起相機。

有人話鏡頭有神奇嘅功用,我原本都唔信,今日終於知呢樣嘢係真架。





我開始校個鏡頭,諗住影幾張有朦朧美Feel嘅相。

「再矇啲?」我喺度自言自語,然後將個鏡頭再校矇咗少少。

再矇咗少少之後都好靚,不過就好似有啲怪怪地,但係又講唔出邊度怪。

我諗咗陣,然後終於知道點解。

係鹹片,啱啱咁矇嘅係鹹片畫質。





我企喺原地繼續校部相機,當我校好再望返向前面嘅時候,佢已經行到好遠。

我跑返上前,嚟到佢側邊:「行咁快點影啊?」

「對唔住囉,人地冇為意你整緊部機呀嘛。」佢用一個楚楚可憐嘅眼神望住我。

唔係,唔可以用楚楚可憐咁簡單嚟形容,佢嗰種眼神就好似返工比人連續屌足廿四個鐘之後會出現嘅眼神。

唔好話我,真係連單細胞生物見到佢都心痛到唔想再鬧佢。

「冇事冇事,你繼續行啦。」我再次拎起相機。

平時就咁睇人哋啲長頭髮比風吹亂,就成個癲婆咁,而家用鏡頭睇唔知點解就好似好正咁。

講真,睇佢啲頭髮咁樣比風吹一吹,我真係有少少鳩動⋯I mean心動。





當然睇之餘我都有做嘢,喺我哋行到堤壩另一邊呢段路我都影咗大概有一百張,雖然唔知佢過目完會淨返幾多張,但我估應該唔會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