嗰班喪屍當中有十隻八隻跟埋我跳落嚟,好彩嘅係,佢地跳得唔遠,直接由二樓撻咗落地下。

本來以為可以暫時鬆一口氣,點知由二樓撻落地下嘅喪屍居然無事,好快就起返身。

係喎,喪屍係唔怕痛架喎。

佢地連同馬路附近其他喪屍,一齊圍埋嚟架校巴到。

啲喪屍一定係餓得太耐,明顯比之前兇猛咗好多。





佢地露出猙獰嘅面貌,係咁向上跳起,想擒上車頂。

我地呢刻可以做嘅,就只有用鐵通同斧頭阻止佢地爬上嚟。

「哎呀救命呀!」阿明條友論論盡盡,一個唔小心行近咗車頂邊緣,俾一隻喪屍扯住條褲腳,想拉佢落車。

我同Irene一聽到佢嗌救命,立即就反應過嚟,伸手拉住阿明唔俾佢跌落去。

之後,拉住阿明條褲嘅喪屍,仲有隔籬嗰啲喪屍擘大個口,好似想咬阿明隻腳。





眼見情況危險,我同Irene吸啖大氣,分別雙手捉住阿明嘅左右手,出力拉返佢上嚟。

最後人就成功救到,不過阿明條褲就被喪屍扯甩咗,唔單止面嗰條,連底嗰條都甩埋。

阿明立即拉低件面衫,遮住自己裸露嘅下體。

同時間,圍住喺校巴嗰幾十隻喪屍突然改變策略。

佢地唔再嘗試爬上車頂,反而選擇全部聚曬喺車身嘅右邊。





見到咁嘅情況,我地就知大獲。

班喪屍合力出手推架校巴,想成架車由右至左推冧佢,等我地從車頂跌落嚟。

幾十隻喪屍一齊發力,成架車即刻俾佢地推到傾斜咗四十度。

我地雙手捉緊車頂邊緣,唔俾自己滑落去。

慢慢架車由四十度斜到五十度、六十度、七十度...

當架車九十度翻側,咁我地到時一定跟住一齊「仆街」。

除咗掹住車邊之外,我地走又走唔到,都唔知仲可以做啲咩。

或者祈禱嘅話,上帝會出現拯救我地。





就喺校巴接近傾側一刻,估唔到真係有救星出現!

不過唔係上帝,而係「關公」。

柴灣關公!

「喂!你地班喪屍要咬就過嚟咬我,等本人一次過收拾曬你地!」

「柴灣關公」將把關刀棟喺地下,擺出無畏嘅姿態。

對上一次見佢,當時嘅我仲係喪屍,俾條友劏開個肚,跌曬啲腸出嚟。

隔咗咁耐無見,估唔到佢仲未死!





佢嗰一把長頭髮依然飄逸,然而身軀之上以及手上嘅關刀,卻染上斑駁嘅鮮血,臉上亦多咗一份滄桑。

「關公」撥一撥頭髮,再喝一聲:「你地聾咗呀!定係驚咗我唔敢過嚟!」

一大班喪屍卒之放開架校巴,擰轉面向住「關公」,一邊咆哮一邊衝過去。

「砰」一聲,成架車「鄧」返落嚟,我地仍然安全咁留喺車頂。

面對住五、六十隻喪屍,「柴灣關公」無半點退讓。

照道理我地應該幫手,不過對方卻叫我地走:「呢度我撐住,你地快啲走!」

叫得「關公」,果然係義薄雲天、捨己為人!

呢一帶周圍嘅喪屍統統湧曬去佢嗰度,我地要走就一定係趁呢個時候。





既然對方仗義相救,我地亦無謂辜負佢嘅一番好意。

我地就由車頂跳返落地面,然後向「關公」講咗聲多謝同保重,就向相反方向逃離。

阿明話與其留喺柴灣等人救,倒不如靠自己離開呢度,主動出去搵救援。

佢咁講其實都啱,再留喺柴灣都係死路一條,咁不如搏一搏,睇吓可唔可以離開呢度。

由於陸路遍佈喪屍,單憑三人之力殺出血路,基本上無乜可能。

因此要離開柴灣,就唯有靠水路。

經過消防局,只要再向前行,就會去到工廠區一帶。





喺工廠區裡面有一個碼頭,平時唔少船都會停泊喺個度。

游水出海就唔得架啦,咁即係就揸船。

「只但係,我地呢度有人識揸船架咩?」我問。

「唔識,不過應該唔難嘅,最緊要搵到開船嗰個掣啫。」阿明答。

「話唔定船上會有說明書。」Irene就話。

我地進入常安街,再行前少少就係碼頭,偏偏又遇上喪屍攔路。

好在數量唔算好多,大概有十隻。

趁附近其他喪屍未發現我地,我地拿拿臨搞掂前面呢班,然後去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