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真事改篇﹕師生戀﹕《最接近的陌生距離》: 第三十九章之四

杰少拎住李Sir啲個人物品同幾件波衫。睇佢個款係幫李Sir擺返嘅嘢落佢位。

「中文考試會點出呀？」杰少一而再，再而三厚顏無恥咁問我，終於令我忍唔住——

「你疊埋心水溫書把啦！」我仲少少念兄弟情，握實咗嘅一拳冇打落佢嗰張惹我討厭嘅面！

杰少面色驟變，烚熟狗頭嘅笑容慢慢僵化，眉宇間蘊釀緊怒意。佢話：「喂，匡哥，我唔係好明喎。」

「叫你溫書呀！仆街仔！」





「講好咗會幫我架喎！而家算點呀？你想反口呀？兄弟！」

「你呢份人知唔知醜字點寫架？你又自私又唔知醜呀！厚顏無恥！」我指撚住佢個鼻嚟鬧：「你自己逃學被人罰人係應該架！仲想諉過於人？你講唔講道理架！」

「屌你啦！謝子匡！」杰少爆鳩我：「我道理係為兄弟做嘢就唔洗講道理！你同我講道理就即係唔當我係兄弟！！」

「仆街仔！你搞到阿盈啊！」我上前兇撚住佢：「我大把嘢慢慢同你計！你個撚樣仲有咩係瞞住我呀！」

「一直以嚟，我對兄弟冇講話半句大話！我問心無愧呀！」





我篤撚住佢心口講：「你條仆街仔！你話你養家先走堂去返工？你老味你屋企今個月拎撚咗老綜呀！」

杰少兄怒容，有一個心虛咗。然後佢支吾其詞話：「咩⋯⋯咩⋯⋯呀！得嗰少少錢，點夠呀？」

「唔夠你貼女呀嘛！唔夠你買禮物比你條女呀嘛！」我即刻記起佢煩緊冇錢買B女比冬冬，令我怒意更盛！繼續發炮屌柒佢：「你條仆街仔！你自己問題搞唔掂就要我同盈盈幫你執屎？！有冇咁撚自私呀！」

「一句到尾！你仲當唔當我係兄弟先？」

「唔當你係兄弟我一早打撚柒你啦！我同盈盈為咗你呢件垃圾嗌交呀！」我愈屌就愈記起Miss嘅委屈，愈鬧愈勁：「你琴日點對盈盈呀！有冇當過佢係我地老師呀！你情緒勒索我都算！你仲想迫盈盈？！」





「佢係我大嫂呀！當你兄弟先叫佢一聲大嫂咋！」

「講撚完未呀！你冇尊重過盈盈呀！」

「咁得啦！以後唔洗叫大嫂！」佢一手推開我，再用膊頭撞開我，指住我嚟屌———

.

「我同你！冇兄弟做！」

.

杰少怒氣沖沖喺我旁邊行過，走入去教員室。

「我冇撚識過你呀！」我大喝一聲之後，就兜腳踢落旁邊啲枱枱凳凳。





可能嘈得太大聲，Miss同李Sir聽到聲之後趕咗過嚟。

「咩事咁嘈？」李Sir大吃一驚。

只有Miss沉住氣，佢知我發生咩事，知我同邊個嘈。但礙於李Sir喺度，佢只能擺出老師樣，想訓斥我幾句。

我對佢揚一揚手，示意佢唔使多講，我話：「我冇事⋯⋯對唔住。整亂咗地方。」

我排返好晒啲枱枱凳凳時，杰少剛好喺教員室出嚟。

昔日嘅好兄弟，如今怒目相向。望多兩眼會隨時開片。

Miss感受到成陣火藥味充斥住四周圍，恐怕我同杰少即場爆MMA格鬥。佢話：「Alex，你去睇住杰少。」





李Sir點一點頭就陪住杰少。

「你入嚟。」Miss就帶住我入去教員室。

當去到佢位後，我見佢一手叉腰，一手托頭，好苦惱咁講：「你咩事呀？」

「杰少⋯⋯我拒絕再幫佢，我地炒大鑊。我同佢冇架啦，已經冇兄弟做。」我雖然好嬲，但心底有一陣劇痛。

「你⋯⋯唉⋯⋯」

我一心覺得Miss會安慰我，點知——

.

「你可唔可以成熟啲呀？」





.

「咩話？」

「我話呀！你呀！可唔可以成熟啲呀？！」Miss怪責緊我

我好似聽到個心裂開嘅聲。

「我已經好多嘢煩架啦。我唔想去處理你地兩個嘅事！比我安安靜靜做嘢，交埋份死人卷得唔得呀？！」Miss好少會咁無情去鬧我。

「盈盈⋯⋯你講咩呀？」我個腦近乎空白一片：「我為咗你唔開心咗成晚。今日返嚟，係因為我放心唔落，想嚟睇你呀！你講緊咩呀？」

Miss抖咗淡氣，就搖一搖頭話：「Sorry。但⋯⋯但係我呢排真係好多嘢要兼顧。唔同你呀，你剩係諗好個考試就夠。」





「我剩係諗好個考試就夠？」我苦笑問佢。

我個心痛到我就嚟抖唔到氣。

Miss聽到我咁問，佢表情有一下變化，好似知自己講多咗？或太直接？佢連聲同我講Sorry。

而我心底卻有一句「咁我同你係咩關係？難道我唔洗理你？難道我唔心痛你？」想反問佢。但我個心痛到連個頭都痛埋！我講唔出口！我冇諗過短時間內會有兩枝矛兜心口插入嚟！

「低B仔，對唔住。」Miss好誠懇咁講：「我知你呢刻好需要我。我亦知道你今日係為琴晚嘅事而嚟，你好想盡返男朋友責任。但呢一刻，我真係好需要工作。我今日搞唔晒啲嘢，我⋯⋯我驚我下學期⋯⋯唔洗再返嚟呢間學校教書。」

「咁我唔阻住你。」我好冷淡咁講，我未試過對Miss咁冷淡。

Miss聽到我咁講，好似表現出一種無奈。佢抖咗淡氣好想同我講嘢。但最後講只係講咗聲：「bye。」

我唔拾得就咁走咗去，我仍然好想佢會即時安慰我。但Miss好快埋首喺工作上，整理佢混亂嘅位。

忽然間——

「咦？」Miss叫咗聲。

我見佢一面憂心，好似有事發生。

「咩事呀？」我直覺覺得唔係啲咩好事。我見佢動作都慌張起嚟，不斷摷緊枱上嘅文件！

「冇理由架？頭先print咗出嚟架喎⋯⋯」Miss細細聲講，佢把聲開始震緊，佢表現得好驚好焦急！

我從來未見過佢咁驚，於是問：「唔見咗嘢？」

「冇理由架！」Miss叫咗出聲，佢抄暈晒書架、枱上嘅tray、同埋所有file！然後佢慢慢向我望嚟，哽咽咁講：「我⋯⋯我⋯⋯」——

.

——「我唔見咗份考試卷呀！」

.

Miss驚到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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