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真事改篇﹕師生戀﹕《最接近的陌生距離》: 第八章之五
如是者，我做咗Miss嘅乖乖仔，好似竉物咁順晒佢意。雖然其他科嘅功課都未清晒，keep住都會欠交。唉⋯⋯又記多個缺點添。但起碼Miss嗰科我一定唔會走數。喺Miss眼中我係進步緊，亦都因為咁，我同Miss愈嚟愈friend。
「班長，幫手派工作紙。」
只要有Miss睇嘅留堂班我都會出現。我順利成章成為咗Miss嘅助手。每次完咗留堂班，Miss都會留多半個鐘同我一對一補習，幫我追返之前因為逃學而跟唔上嘅進度。呢個係我每日最期待，最開心嘅時刻！即使佢同我補習時都一樣咁嚴，一樣會捉我字醜，一樣彈我功課，一樣係高高在上嘅女王樣⋯⋯但我都非常enjoy。Er⋯⋯我應該係M底？
不過，同Miss獨處多咗，雖然佢會有寬容、輕鬆嘅時候。但我更常見到嘅係，Miss習慣將愁容收喺嚴肅嘅表情之下。而且佢好一日比一日唔開心，一天比一天多煩惱。
「六國破滅，非兵不利，戰不善⋯⋯」
我企喺度背書。但我知Miss唔係聽緊我背書，因為而家佢走咗去窗邊若有所思咁望緊遠景。即使我同佢有段距離，但我都好似聽到佢呼吸、佢嘅聲音係充滿住嘆息。近排收到嘅風都對Miss唔多好，唉⋯⋯我知嘅，痴落周Sir度，搞人老公，點會有同事鍾意呀。呢手嘢真係唔好傳到去學生度，如果唔係Miss真係唔知點喺度教書！
睇到佢咁愁嘅樣，我真係有一種愛莫能助嘅感覺。好想幫佢⋯⋯但可以點幫呀？
「嗯？」Miss向我望返嚟，語帶嚴厲咁講：「你又唔記得點背啦？」
吓？你唔係分心冇聽我背書咩？
我咳一兩聲，就扮有啲不滿咁講：「都冇觀眾，背嚟都冇用啦！」
Miss深吸一口氣，佢應該好不滿我公然咁串佢，佢行返去老師枱就話：「你又知我冇聽。」
「邊個同你講嘢。你要望住佢對眼。」
Miss被我呢句說話突擊，呆咗一下。
「我記得你教過嘅嘢架。」我講得謙遜，但其實心底暗爽。媾女秘技之一，就係重視佢嘅說話嘛！
「今次係我唔啱。Sorry。」Miss微微一笑，感覺到佢被我頭先嗰句氹返。不過佢好快就面色一沈，望一望錶，就話：「我差唔多要去開會啦。今日到此為止啦。」
「Miss等陣。」
「嗯？」
「我睇完一本啦。」我將包得好整齊嘅《台北人》還返比Miss。剎那間，我忽然緊張起嚟：「另一本仲睇緊，會遲啲還。」
Miss接過本書後有啲唔知反應，仔細咁望下本書，一面難以置信咁望返我：「點解會包晒書嘅？」
「包住書易啲打理嘛！冇咁易爛。又易啲清潔，同埋⋯⋯」我知道下一句一講出口，等同Filrt左佢。我猶豫咗一兩秒，就鼓起勇氣講：「同埋，本書對你好重要。我覺得⋯⋯要好好珍惜。所以我就⋯⋯啊⋯⋯唔⋯⋯」講講下我都唔知自己想講咩。
喺我極度緊張同混亂之下，Miss揭開咗內頁，指住咁講：「你睇咗啦？」
佢指住嗰段嘢就係佢老師鼓勵佢嘅說話。
「嗯⋯⋯。」我：「⋯⋯係囉。對你好有紀念價值。要小心保管嘛。哈哈⋯⋯我都覺得奇怪，點解咁重要嘅嘢你都可以借比紫嘴嘅？」
Miss露出一個意義不明嘅笑容，我唔知係因為我氹到佢開心定係其實呢個只係苦笑。只見佢好珍惜嘅抱住本書，就坐咗喺老師枱度。Miss呢一刻好似放低咗老師嘅身份，所以都忘記咗自己唔可以著裙坐枱！
「曾經以為唔重要。曾經以為可以放手。但到真係要放手時，其實心底好唔拾得。」講完之後，Miss低頭望住本書。但我直覺覺得，佢唔係講緊呢本書。佢好似講緊一段關係？
周Sir? Matthew? 定係上次喺電話Whatapps見到嗰個「Vick」？
總之我聽到一頭霧水。見佢咁愁，我忍唔住講：「Miss 你唔開心咗好耐。」
「嗯？」
「我覺得你唔開心咗好耐，你被好多嘢煩緊。」
「未就係你囉。」佢惡作劇咁笑。
「喂呀。」
Miss嘻一聲笑：「講笑咋。你而家冇咁令我煩啦。」
「咁仲有咩令你煩架？」
「我啲工作嘢，講你都唔明架啦。」Miss搖頭笑說：「你交齊功課我就冇咁煩喇！」
「你啲功課我有交架！」
「其他科呢？你一份都冇交呀。」Miss:「嚟緊校長查簿啦。你想我快啲死嘅，記得唔好交功課呀！」
「我地交唔齊功課你會好大劑？」
Miss嘆咗一口長氣，慢慢同我解釋我地唔做功課點樣會令到Miss好頭痕。佢話一間學校就等於一間公司，4A班就係其中一條team。Miss就係呢條team嘅經理，我地就係啲員工。咁學生嘅成績、操行之類就係呢條team嘅業績。大老闆要睇Miss管理呢條Team管理成點，最直接就係睇下我地嘅功課做成點同埋有冇交齊。
「校長會查埋其他科任老師嘅簿。你唔交其他科嘅功課。科任老師最後都會煩我去催你交。」Miss:「我仲要唔係照顧你一隻馬騮仔。阿偉呢？杰少同阿波呢？唉⋯⋯仲有好煩嘅利添豪。你班馬騮仔，一唔留堂就個個欠交！」
講完Miss長長咁嘆咗口氣。我冇諗過Miss今日會同我講佢工作嘅煩惱，呢一刻我同佢就好似朋友咁。
既然朋友有難，梗係要拔刀相助啦。
「Miss我可以點幫你呀？」
「幫我？哈⋯⋯」Miss冷笑：「做功課係你責任呀！仲好講係幫我？」
「我知我知！我自己嘅功課我一定做！」我：「另一方面，我可以幫手催佢地交架嘛！」
「我都催唔到。你得？」
「哈哈——！信匡哥！」
「吓？！」Miss一面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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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匡哥！一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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