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想成為您的治癒: 85. 換季了
「你今晚得唔得閒同我地打機？」張思群忽然轉話題
「唔肯定，應該未必。」殷書賢講道，佢打機嘅話，比媽媽見到又要煩佢一輪
「你溫書咁搏命，唔怕DSE衰啦肯定～」張思群笑道，其實連佢都冇諗過殷書賢會失手嘅問題，「上次考mock，你嘅成績唔係全部都星晒咩？」
「嗯。」殷書賢微微點頭，「唔係搏命嘅⋯只係要確保成績維持到啫⋯」
「你要放鬆要打機，入group同我地講就得，實同你打機嘅！」張思群拍一拍殷書賢嘅膊頭，「唔好逼到自己發癲。」
「唔會⋯」殷書賢輕輕一笑，緩緩搖頭，佢又未到發癲嘅地步，只係壓力有啲大啫
男仔之間嘅友誼，就係唔需要多講，只要兄弟需要佢，佢地就會喺度；殷書賢有時都打從心底覺得識咗佢地幾個好好，雖然唔係成日一齊打機，但至少喺一齊學習競爭嘅路上有人推佢同佢一齊前進
⋯
殷書賢拎咗一粒朱古力放入口，然後又將書掀去下一頁，望一望書又望一望雞精書，然後又伸手拎朱古力放入口
「記唔到⋯」殷書賢望住枱上嘅書同雞精書，大腦終於支撐唔住，咩都記唔到入腦
所有字都好似會從紙上飄起，但又重重咁跌番喺紙上，入唔到殷書賢嘅腦
「溫咗咁多次⋯應該都可以⋯」殷書賢將眼鏡除落嚟，佢說服自己去休息，但好快佢又忍唔住懷疑自己：「我真係記熟咗⋯？記唔熟嘅話，下次test會唔會唔掂⋯」
殷書賢拍着自己嘅額頭，每次當佢想起身離開書枱去休息嘅時候，大腦就會自動彈出呢個問題，令佢進退兩難
殷書賢拎起手機打開YouTube，睇下新嘅雞精筆記出咗未：「出咗⋯」
殷書賢起身將枱面執好，將書放上書櫃，因為聽日冇呢堂；佢拎起筆袋，將筆袋放番入書包嘅時候，偶然咁望到放咗喺書包暗格中嘅鎅刀
「好似最近都少咗用⋯」殷書賢拎出鎅刀，最近嘅佢少咗自殘，「會唔會咁就戒甩咗呢個習慣⋯？」
殷書賢拎起枱上嘅朱古力，朱古力袋都已經空晒，佢將個袋掉入垃圾桶，將鎅刀嘅刀片推出嚟
「算啦⋯可能都只係因為最近成績比較穩，我媽又冇日日提住啫⋯」殷書賢喺心裏講道，佢對於戒唔戒得甩嘅問題唔太在意，佢在意嘅只有成績會唔會跌，「只要成績一直keep住又或者再升就可以⋯」
⋯
「媽咪！你有冇見到我條校呔呀？」「我點會見到你條呔⋯你唔係琴晚拎咗出嚟咩？」
「係呀，但我換完衫就搵唔到條呔⋯」「係唔係喺床呀？」
本來今日day off可以瞓晏啲嘅邱旻顥比一大清早嘅嘈雜嘈醒咗，因為嘈吵而輕皺起眉頭嘅佢坐起身，望一望發生咩事
「咩事呀⋯」邱旻顥啱啱瞓醒，聲都未開晒，聲線比平時仲沉咗，「搵咩喺度⋯？」
「冬季校服條校呔唔見咗⋯！」邱茗然喺下層掀開張被喺度搵，「點算呀點算呀⋯！遲到啦遲到啦⋯！」
「你搵清楚未㗎⋯」邱旻顥單起一隻眼探頭望落去，佢仲好眼瞓
「哥哥你嗰條校呔喺邊呀？借比我戴住先呀⋯！」邱茗然抬頭望邱旻顥，手仲拎住被角
「喺衣櫃掛⋯你搵下⋯」邱旻顥指一指對面嘅大衣櫃
邱茗然即刻打開衣櫃搵哥哥嘅舊校服，邱旻顥四周望一望幫手搵下，沉默咗兩秒後灘番低喺床
「邱茗然你條校呔咪喺櫈囉⋯」邱旻顥又攰又無奈咁嗌道，「喺書枱前面呀⋯」
「係喎！」邱茗然即刻拎起校呔套到頸上繫好戴好，「我走啦拜拜！」
邱茗然匆忙咁出門口，今日係換季嘅第一日，好彩今日涼爽，有風就唔怕著長袖會熱
「啱啱好有車～」邱茗然小跑到巴士站前，巴士啱啱嚟到停低
今日呢班車出奇地只有幾個人排隊，邱茗然跑到上去排喺隊尾上車，車上亦唔算好逼，因為平時去到佢地呢個站嘅時候就會開始多人
邱茗然跟喺後面上車拍卡，然後一如既往行到佢企開嘅位置；殷書賢靠住身後嘅玻璃耷低頭小睡片刻，耳機裏一直播緊雞精筆記
「今日居然冇著冷衫⋯？」邱落然望住殷書賢身上雪白嘅長袖裇衫，今日佢冇著平時不離身嘅冷衫
邱茗然戴上耳機，手捉住扶手，今日佢地都已經換季，已經中六嘅佢地係最後一次著冬季校服
當巴士到站嘅時候，殷書賢睜開眼後將耳機除落嚟，背脊離開身後嘅玻璃企好
邱茗然提起手朝殷書賢揮揮手，殷書賢緩緩開口：「早晨。」
「早晨～」邱茗然微微一笑將手垂低，「仲以為你睇唔到我添～」
「你成個人企喺度，點可能睇唔到。」殷書賢見車門打開就行
殷書賢好快咁就行咗落車，同邱茗然拉開咗一段小距離，但喺踩到行上路上嘅時候，殷書賢嘅腳步又放慢咗，不經意咁擰轉頭望咗一望
「好少見你唔係著住長袖冷衫⋯」邱茗然兩步就行到殷書賢嘅身旁
「都已經著長袖恤衫。」殷書賢伸手整理好反咗嘅校呔，「不過我都有帶。」
「都係冷衫不離身⋯」邱茗然笑道
「你裇衫後面個領⋯」殷書賢偶然咁留意到，佢摸一摸自己嘅後衫領示意，「條呔喺個領上面⋯」
「係咩？」邱茗然即刻伸手摸一摸後領，然後將條呔收番入領底，「今日好匆忙咁出門口，朝早又搵唔到條呔，出門口先綁⋯Okay～」
殷書賢默默咁瞄一眼，微微點頭，佢冇再講啲咩，或者因為佢都諗緊啱啱嘅筆記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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