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年的五月一日,是勞動節。雖然是公眾假期,但在這個時代,在銀行工作的勤也要上班,到鬧市宣傳爭取客戶。他被要求十一時到場。在上班前,他先到家附近的茶餐廳吃早餐。離開時他見到Agnes準備入內。
 
勤:早晨。
Agnes:早晨。你食完早餐?
勤:係呀。
Agnes:你等唔等埋我?我未來老公會車埋我。
 
這時勤才留意到勤Agnes身邊那位男士。他高大英俊。成熟的氣質令勤覺得他應已三十多歲。勤說:“Hello!我自己搭車得啦。晏啲見。”別過後,勤就走路往車站。他忽然感到內心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但他卻解釋不了這種感覺何來。
 
自從大半年前Agnes搬到勤住所附近後,兩人就開始熟絡起來。對勤而言,他跟Agnes聊天的時間和次數比和Joe更多。而且Joe始終與琪琪相熟,他的女友更是琪琪的好友。所以對於勤放棄琪琪,Joe是不同意的。相反勤在Agnes面前就可以盡情傾訴對琪琪的不滿。勤因此也已經當Agnes是一個好朋友看待。


 
這天當勤在工作的地方見到Agnes時,勤卻收起了平日對Agnes的熱情,就像對普通不相熟的同事那樣跟她互動。勤的冷淡令Agnes感到古怪。所以在下班時她主動邀請勤去吃下午茶。而勤也答允。
兩人在鬧市中尋找餐廳。期間Agnes忍不住問勤:“你做乜今日古古怪怪咁嘅?”勤沒有否認自己有些情緒:“你都覺?我都唔知點解今日心情好似唔太好咁。”兩人再多走幾步,見到馬路上的一條遊行隊伍。示威者高叫“我要最低工資 立法標準工時”的口號前進。
 
勤停下來望著他們的旗幟和標語,又對Agnes說“唔知係咪紅日都要返工所以心情特別差呢?”Agnes不同意:“唔係掛……你都唔係第一次星期日或者公眾假期要返工啦。之前冇見過你咁樣。”Agnes指著路旁一間餐廳說:“喂不如呢間好唔好?”勤說了聲“好”,兩人就入內就座。
 
點餐後,Agnes問勤:“佢地講最低工資我知係乜。但乜野叫標準工時AR?”勤回應:“我都唔係好知。可能可以返少啲工掛。”Agnes即露出笑容說“嘩咁好?”
 
 
勤:好鬼好馬咩?搞來都多餘。唔會爭取到嘅。嗰個最低工資咪仲多餘。自由市場來嘛……啲人嫌人工低咪唔好做囉!


Agnes:咁你都唔好怨今日要開工啦。
勤:嗯……
Agnes:你估……如果可以返少啲工,你會唔會同你女朋友分開呢?
勤:唔好提佢啦。
Agnes:即係你仲CARE佢啦。
勤:唔係……
 
這時Agnes的電話響起,她簡單講了幾句就掛線然後對勤說:“你今晚有冇野做呀?”
 
勤:冇呀。


Agnes:可唔可以幫我一個忙?
勤:咩事?
Agnes:我今晚要過尖沙咀揀擺酒嗰晚著嘅晚裝。本來個friend陪我揀。但佢頭先打來話佢仲發緊燒。你幫下眼得唔得?
勤:我?我唔識呢啲噃。
Agnes:你都會覺得邊啲靚邊啲唔靚嘛。
勤:你老公呢?
Agnes:佢今朝車完我返工就飛左去傾生意啦。 
 
 
之後勤就跟Agnes到了婚紗店。當兩人見到舖頭時,勤說:”啲人唔會好奇怪有個唔係你老公嘅人同你入去揀?”Agnes想了想就說:”咁你做住我細佬先啦。我真係有個細佬架。”於是Agnes在店內就對職員說勤是她的弟弟。勤看著Agnes試著各款晚裝、對著鏡子時那甜美的笑容,一股複雜的心情又在勤內心湧現。是羡慕?是妒忌?是為Agnes而高興?勤自己也搞不清楚。兩人在店內待了差不多兩小時。最後Agnes在勤的協助下選訂了三套晚裝。為了報答勤的幫忙,Agnes說要請勤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