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真愛永恆: 酒吧找真愛(上)
沈愛憐自小有一個夢想,就是要找到高大威猛,靚仔有型而又專一的男生嫁給他。她並不介意對方是不是有錢人,只要不是窮得自己也養不起就行。畢業,愛情這種東西,是要有感覺才能夠一起的,對不?
在中四的時候,鄰班的運動男剛玩完另一個處女,就盯上沈愛憐。沈愛憐的樣子甜美,胸部剛發育,身材的曲線也比其他人更早顯現出來,這就是所謂的「早熟」吧!其他同學也都埋頭苦幹的讀書,有不少女生生於窮苦家庭,經常捱夜溫習,營養吸收又不好,結果胸部沒有發育。大部分炒賣城的女生都沒有性徵,說不定過多幾十年,男生長大後也沒有性器官呢!沈愛憐不喜歡讀書溫習,喜歡研究化妝,樣子愈來愈突出,連年輕的老師也不時偷看她。
這天沈愛憐參加完課外活動,運動男就走上來跟她搭訕:「放學去哪裡呀?」沈愛憐說:「回家吧!都這麼晚。」運動男說:「不如一起走吧!我也是去火車站那邊。」沈愛憐說:「好呀!」運動男作為全級最高大,最靚仔的男生,和最漂亮,身材最好的沈愛憐可謂天生一對,他們一拍即合。沈愛憐第一眼看到他,已經很喜歡他,真心愛上只是時間問題。運動男臨走時不忘和她交換電話,晚上就立刻打給她聊天。都在說些有的沒的,還有說一下玩電腦遊戲的事。
之後他們每天午飯一起吃,放學一起走,晚上一起聊電話,十分浪漫。同班同學肥草也很喜歡沈愛憐,但平日談話,沈愛憐都是對他愛理不理的。這陣子他看到沈愛憐和運動男走得很近,他聽說過運動男的事跡,他不希望自己的愛人會被騙去貞操,因為他希望她的貞操能留給自己。
於是這天肥草就趁著收沈愛憐的功課時問她:「你有聽過運動男的事跡嗎?」沈愛憐說:「甚麼事跡呀?」肥草說:「他之前和阿嘉一起的事,你沒有聽過嗎?」沈愛憐說:「我知道他們一起過,但他們有甚麼特別的?」肥草說:「運動男每次都一定要奪去和他一起過的女生的貞操,你不知道嗎?做完之後他覺得厭倦,就會立刻和對方分手。」沈愛憐說:「哦!我相信我們是真愛,是真心的,而且可以一生一世。」肥草說:「但他是不可靠呀!他這種人,都是衣冠禽獸,我寧願你和其他人在一起。」沈愛憐說:「我和誰在一起關你甚麼事?你又不是我的誰。」肥草說:「但我也很喜歡你呀!」沈愛憐說:「你嗎?哦……」她放下功課就走了。從此兩人沒再對話。
在交往一個月後,運動男已經不斷問沈愛憐給不給他,沈愛憐當然不會立刻給,她說:「遲點吧!真愛是不需要即時有性的!」運動男很不耐煩,他這陣子唯有先找阿嘉約炮,因為她對他仍餘情未了。運動男的父親長期在外國工幹,母親則經常出街不在家,所以一千呎的家中經常沒有人,很方便他做「室內運動」。
有天放學,沈愛憐走出校門,準備和男朋友一起放學。沈愛憐看到在校門外,阿嘉邊扯著運動男一邊哭,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阿嘉還在大叫:「你不是想和我復合嗎?那你還繼續和我做?」運動男甩開她的手,說:「別這麼大聲吧!我女朋友來了。」阿嘉指著沈愛憐,大聲說:「她是你女朋友,你再說一次!你選的是誰!」運動男拖著沈愛憐的手,說:「我選她,她是我現任的女朋友。」阿嘉滿臉都是淚水,笑道:「好!我就死給你看!」有旁觀的同學聽到,害怕她真的做傻事,於是告訴老師,驚動了教員室。於是社工和老師急忙來找阿嘉。運動男就趁機和女朋友走了。
之後阿嘉不斷見社工,看心理醫生,而且每天晚上都要吃十粒抗抑鬱藥。整個人痴痴呆呆,成績一落千丈。雖然她的人生稱不上是毀了,但這對她之後的中學生活,和之後的升學,的確是有影響的。當她長大後對事物理解多點的時候,自然會有所改善。
沈愛憐問:「你已經和阿嘉分手了,你真的繼續和她做嗎?」運動男說:「怎麼會?我現在是和你在一起,我只愛你一個人,我只會和你做,如果你願意的話。不願意的話也不要緊,你讓我抱抱和吻吻也行,愛情最重要的是感覺對吧?不一定要有肉體的享受。」沈愛憐說:「是呀!」運動男說:「那你相信我嗎?」沈愛憐情深款款的說:「我信呀!」然後用力的抱緊他,運動男也用力的抱緊她。
運動男對兩人的將來有很多計劃,他會帶她去他的家作客,告訴她:「我們公開試後,大家一起考進『炒賣城大學』,一起入讀自己喜歡的科目,你喜歡美術對吧?那你就入藝術系。我喜歡商業多點,我應該會讀金融系吧!那我們將來有Day-off的時候,盡量約在同一天放假,那就可以繼續一起拍拖了。」沈愛憐聽到後,覺得這個男生真浪漫,對將來真有計劃,是可以託付一生的男人。
轉眼他們拍拖一周年紀念,運動男刻意買了一個粉紅色,上面有很多忌廉心心的大蛋糕在家。趁這天家裡沒人,他就帶沈愛憐上來吃蛋糕。沈愛憐上到他的家,看到漂亮的白色桌布,桌子上有蠟燭,燈光調較得暗暗的。她感到十分浪漫,感動得流淚了。運動男還親自切開蛋糕餵給她吃。她張開櫻桃小嘴,緩緩的把蛋糕吃下去。
運動男說:「趁著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我們來不來點特別的活動?」沈愛憐問:「甚麼特別的活動?」運動男立刻攬著她,雙手放在她的屁股上,說:「特別的活動。」沈愛憐害羞的笑道:「好吧!你問了這麼多次,就給你吧!是不是很開心呢!」運動男說:「最要緊的是大家的感覺和你開心。」他心想:「為了你我可是大半年沒有做過了,阿嘉又瘋了不肯做我的炮友,忍得真辛苦!」於是他們就做了。運動男有獨門的「忍精大法」,所以目前沒有一個女朋友是懷孕的。
當運動男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後,他之後又試過幾次,覺得沈愛憐的肉體和技巧都不外如是。於是他開始對她冷淡,沒有再等她放學,沒有晚上電話的甜言蜜語,沒有美味的甜品吃。有時候,他放學索性去打籃球不等女朋友了,而啦啦隊的阿稚則經常和他有說有笑的。不過所有人都知道沈愛憐是運動男的正印女朋友,所以有時和異性說話也沒甚麼問題吧!
沈愛憐則愈來愈愛男朋友,他知道運動男打籃球,索性在小食部外邊做功課邊等他打完,她還為他準備水。運動男打完後,她立刻為他遞上水,他一手就搶過水飲,謝謝也沒有說一聲,然後又轉頭和朋友說笑了。晚上,沈愛憐見男朋友沒有打來,主動打給他談話,但談不夠半小時,運動男就說要溫習明天的默書,先前他可是考試前一天也打來聊兩小時啊!
起初沈愛憐仍然很陶醉,以為運動男真的很忙,但當連續幾個月都這樣,甚至在做的時候都沒有之前那麼投入,好像在發白日夢,於是她就真的開始感覺有不妥了。這天放學,兩人一起在街上走,沈愛憐問:「其實你是不是有另一個女朋友了?」運動男說:「沒有呀?」他未追求新人成功,怎會輕易開口承認?而且也需要有個能約的在身邊。沈愛憐問:「我不信,是阿稚嗎?」運動男說:「沒有呀!別屈我!」沈愛憐問:「那你為甚麼對我這麼冷淡?」運動男說:「過了熱戀就有點平淡吧!」沈愛憐說:「不是的,我給了你之後,你就愈來愈冷淡了,你對阿嘉也是這樣嗎?」
運動男不知道怎麼答,沈愛憐繼續問:「你還愛我嗎?」運動男還呆在當地猶豫。沈愛憐幾乎哭出來,她大叫:「為甚麼會猶豫的?如果你不能立刻答到是愛的,其實就是不愛吧!你玩厭了我吧!」運動男被迫得緊,被拆穿,再也按捺不住,雙眼不斷在轉,大聲說:「是厭了呀!你這麼喜歡分手呀!那就分手吧!」沈愛憐也大聲說:「好呀!分手吧!」然後她就掉頭走了。在追女生的時候,運動男是非常有耐性的,但當他回復本性時,就不會這麼有耐性了。
沈愛憐滿心以為運動男會挽留自己,怎料等了一天、兩天、三天,咦?怎麼還不打電話來的?一星期、兩星期、三星期!豈有此理!沒可能的,沈愛憐心想:「他這麼愛我?怎麼可能會不挽留我呢?」第二天回校,她終於知道答案。
只見放學的時候,阿稚一邊在小操場和啦啦隊員一起練習啦啦隊,在打籃球的運動男不時望向她那邊笑。阿稚練習完後,運動男也「剛好」打完籃球。兩人迎在一起,嘻嘻笑的,這些沈愛憐都看在眼內。
忽然,運動男發現了沈愛憐目露兇光的望著自己,他不自覺的縮了一下,然後露出了抱歉的眼神。阿稚走上前,把手挽在運動男的臂圈中,露出了挑戰的神情。運動男立刻自信起來,繞著他的新女朋友轉身走了。
其他打籃球的男生看到沈愛憐,都不知道該說甚麼好,唯有繼續打籃球,沈愛憐很落寞的走了。之後幾個月,她就每天晚上鎖在自己的房門內以淚洗臉。慢慢,她的目光愈來愈呆滯,身體也胖了一點,沒有了以前那種天真可愛的氣息。
她後來聽到朋友們說起,原來阿稚一早已經不是處女,據說她的前男友是一早輟學的黑社會,還帶她一起玩其他好兄弟玩「三人運動」。據說是因為她的前男友想帶她玩「十人運動」,她受不了才分手。沈愛憐忍不住問:「是真的嗎?」朋友們說:「不知道呀!我都只是聽回來的。」沈愛憐心想:「也許是假的,這麼誇張,但不是處女也不出奇,我也被這種賤人奪去愛人。」
還有,運動男和阿稚,一個大色狼,一個淫婦,兩人一拍即合,很多同學都看到兩人一起放學一起走,而且返回運動男的家。「他們一『啪』即合體!每天都在玩室內運動,不知多快活!」大口文滔滔不絕的說起自己的見聞。沈愛憐想到,他們就是在以前他和阿嘉,還有自己一起的時候做的地方。地方是一樣,但人是不同,她想到這裡就覺得很傷心。
有一天,肥草對沈愛憐說:「你做我的女朋友吧!其實我不介意你不是處女的。」沈愛憐怒道:「是也不是,我也不會選你的!你照照鏡子吧!」肥草說:「怎麼呀!我不是太醜吧!」沈愛憐說:「你吃屎吧!你這麼醜,應該自行了斷呀!」肥草說:「不是吧……」然後笑著掉頭走了。
後來,沈愛憐不知如何忽然和阿嘉同病相憐起來,兩個居然成為好朋友,然後兩人都不斷在數落運動男的不是。「他有用蛋糕那招嗎?」「有呀!真土!應該用名牌手袋呀!」「是呀!」「他那話兒真小!」「是呀!活像棉花棒!」「而且搞過這麼多女生,居然連三分鐘也待不到!」「是呀!真是窩囊!」兩人有時說得開心,會一起大笑;說得傷心,會一起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