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與玫瑰》: 4

趙嫲嫲眯著眼睛，盯著小芙蓉上下打量。她搖搖頭道：「唉，劉仙姑難不成愈老愈糊塗了？她該不是以為我們少奶一直接濟你們家姑娘，是為了跟你做一樣的生意？」小芙蓉聽不懂趙嫲嫲在說甚麼，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哎，我是說，這間公館上上下下只有女人，少奶奶不喜歡男人！」趙嫲嫲說。「哦。」小芙蓉心中想著：「又不是我願意來，趕我倒好，可以回到阿母身邊。」

「趙嫲嫲，我見他怪可憐的，要不我們就破例一次，收留收留他吧！」竹兒在一旁說。趙嫲嫲瞪了竹兒一眼說：「破例？」眾人陷入了一陣沉默。忽然，汽車的笛嗚聲傳入了公館，眾人的臉色都變得鐵青。只見竹兒連忙拿著傘跑了出去。

趙嫲嫲頓坐立不安，雙眉緊緊地鎖在一起。她坐在籐椅上，沉思了良久。她又站了起來，靠近窗邊。「少奶快回來了！躲進去，快！」趙嫲嫲指桌下說。小芙蓉只好跟著指示，躲在桌下。小芙蓉聽見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他在桌下偷偷望出去。一雙紫色的高跟鞋踏著凌亂的步伐走了進來。那雙高跟鞋的上面是一雙纖瘦的秀腿，穿上高跟鞋後顯得格外修長。豐滿的大腿一覽無遺，但到臀部的時候，戛然而止，剛好被那件碧綠色的旗袍遮住，布料貼切地描繪出她本來的曲線。再往上看著，她驕傲地挺著胸膛，雙乳彷彿藏不住，錦繡像鋪在山巒上面。一雙玉臂也露了出來，一隻手正提著手袋。再往上看著，是一張冷峻的面容。臉上施了淡淡的妝，嘴角向下拉著，眼神中盡是高傲。她越是這樣高傲，男人卻越愛她。小芙蓉也覺得她有莫名的吸引。她掃了一掃她那頭及肩的黑髮，撥開上面的水珠。拉開椅子，翹起腿坐在小芙蓉的面前。她那對高跟鞋在腳尖上搖曳，隨時會跌下來似的。看著那雙腿，小芙蓉覺得心中有些悸動，身體也熱了起來。

「林夫人。」趙嫲嫲說。

「趙嫲嫲，以後錢先生的約都可以給我推掉了。」林夫人帶著冷冷的語調，輕輕的拋出這句話。



「是。」趙嫲嫲應了一聲。林夫人點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了煙圈。她望住煙圈，晃了神。「你們先出去吧。我想自個先這裹。」林夫人說。

趙嫲嫲愣住了。林夫人懶懶的抬起眼珠望向趙嫲嫲，只見她僵硬地搬動著自己的手腳走向門口，然後關了門。

小芙蓉躲在下面不知過了多久，腰也開始酸了。他瞧到林夫人雙腿沒有動，大概她睡著了。他便偷偷的爬了出來。只見林太太坐在藤椅上，雙眼閉上，手上銜著垂下的煙。煙已經快要燒盡，煙灰無聲地跌在桌上。她臉上掛著一道淚痕，淚水涮走妝容，這才看到她一絲的皺紋。若非劉仙姑已經告知小芙蓉林太太是個四十的寡婦，他也只會以為眼前這人剛過二十。

他看著林太太，心中不禁泛起同情。在妓院中，每次姐姐有難過的事也會找他，或者這就安慰女人的方法。

小芙蓉在後面抱住林太太。林太太忽然被溫暖包圍，嚇得張開眼。她把頭轉了過去，只見小芙蓉吻了上來，一下子，她覺得身體好像通了電，四肢變得酥軟無力，就這樣主動地把自己交給了溫暖。



小芙蓉輕輕撫摸林太太的雙腿，他從未有過這個感覺，除了想安慰對方之外，還想完全的佔有對方。林太太覺得身體發熱，雙眼變得模糊，好像在夢中，她找回了遺失在過去的快樂，她看到了完整的自我。

小芙蓉想要把林太太填滿，他除下了褲，把陰莖插了進去，然後開始抽動著。這如生命之泉，灌注進去，讓乾旱已久的大地，回覆青春。他們雙唇緊緊聽在一起，林太太想把所有都交給對方。林太太嬌喘著，原來她不只會發出冷淡的聲音。

隨著最後一下抽動，林太太心中破爛的鎖像被重鎖上一樣。她靠在椅上，喘著氣，身體還是熱的，她依然不知道這是否只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