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門的雲姑》: 她的日記3
《她的日記》3
1994年5月13日
黑色星期五,事後,他抽著樂富門。我們幾分鐘的沉默。
我家的老鐘響起十二次,我們已由黑色星期五溫存到星期六。
「你看來是第一次哦。」他風騷地說。
「你看來不是第一次哦。」我調侃他說。
「我以後都只和雲做。」逍鵬堅定地說。
「以前的事我不理。逍鵬,以後我們每個黑色星期五都在一起,做到星期六,好嗎?」
這是我成為逍鵬的女人後,第一道溫柔的命令。
聽說做完愛會流淚的只有女人,我卻見到逍鵬的眼有淚光,他吐一口Rothmans,厚厚的煙,卻想藏卻也藏不了。
1994年6月20日
很久沒有寫日記啦。
因為我總是與逍鵬那個。
在家中做、在車上做、商場洗手間、戲院、停車場、郊外.......
逍鵬的技巧好像一本揭不完百科全書,以為他技窮了,他又就會再用其他有趣的方式令我更興奮。
他的技巧好得讓我起疑心,他的過去是怎樣?過去有很多女人嗎?
還是.....逍鵬是歡場的老手?
也不打緊,只要他是和我在一起,他以前怎樣,我是可以不追究的。
可是,他的過去總讓我不安,可是逍鵬又是讓我那樣的開心。
也許;每個幸福的女人都是喜歡這樣自找麻煩。
但我總覺得逍鵬好像一份缺了一塊的拼圖。
我很希望自己就是他失落的那一塊。
他說想約我在夏天去法國渡假,他說那邊的海灘很美。
我喜歡海,很想與逍鵬到法國南部。
媽媽喜歡海。
2018年,阿鵬和我依然在咖啡灣。他依然堅持在講自己誓要射出人生第一炮的故事,他用了雲姑講起的方法——冰敷。
可是過不了三分鐘,他就忍不住:「啊,好凍呀,我頂唔順啦。」
阿鵬這時忍不住開了廁所的熱水器,用熱水淋向自己的陰囊。
那些熱水竟似溫泉,讓他覺得這時身上所有的血液都衝進何b仔。
這時,阿鵬腦海裡浮現雲姑被前夫強姦的情景,小賓周竟然前所未有地硬朗。
他想著雲姑的表情又痛苦又痛快,雲姑的肛門和陰戶輪流地被插入,滋滋有聲。那男人陽物上沾滿雲姑的黏液。
雲姑扭曲的臉容,加上高聲的浪叫,讓阿鵬的東西變得最硬。
無幾,阿鵬覺得全身快感,陰囊內有陣感覺,似酥又麻,
他感到精關劇震,小陰莖的根部有肌肉不斷不斷抽搐。
「當時我以為自己可以好似條仆街咁射精,滿心歡喜以為自己成為男人,點知......我兩腳一軟,幾下冷顫,竟是空砲!」阿鵬說起每個男人也有過的經歷,我可不想聽呢。
「我永遠忘不了這個黑色星期五,1983年1月13日。這天發生很多事,射完空炮,我就沉沉睡了。」2018的阿鵬說。
「第二天,你嫲嫲叫我好好保護雲姑,免得佢前夫又再找佢晦氣,就叫我陪佢買餸。我哋無去一向買開嘅安定街市,走咗遠啲嘅置樂,雲姑因為畀個衰人搞完,行路一拐一拐的,我會扶住佢。我同雲姑出入都好小心,怕個衰人再次出現.....」
二人提高警惕,走的都是多人的路,還要四顧左右。也許是壓力太大,阿鵬同雲姑一走進定祥樓的電梯大堂,見到沒有可疑人物,心情就放鬆。
就在大堂的一角,阿鵬對雲姑說:「雲姑,昨晚我冰敷了很久,可是還是射不了,只係喺好興奮嘅時候,好似打尿震咁震咗幾下。」
雲姑話:「咁可能你已經預備了一條可以射精嘅何b仔,但你個糯米糍仲未有餡。」
「咁點算?」
「鵬仔,順其自然啦。你好快就會大個仔。」
星期六下午五時,定祥樓電梯大堂人不多,只有二人在等電梯。
「雲姑,我要成為一個男人,在你裡面射精。」1984年的阿鵬對雲姑耳語。
雲姑眼睛吃驚地睜大了。
「鵬仔,雲姑下面畀個衰人整傷咗,心情亦都未平伏,唔可以同你做。不過......」
升降機到了。
雲姑牽著他急急走入。
雲姑按了最高的層數,十七樓。
阿鵬說:「雲姑,為甚麼不按八樓?」
時值冬天,雲姑就把餸菜都放在地下,急急抽起自己厚厚的毛衣,那個肉色的屋村師奶胸圍。雲姑一反胸圍,左邊那隻成熟的乳房彈出,深紅色的大乳頭已隆起,好像冬菇椗。雲姑用力抱著阿鵬,盡力貼近乳頭。阿鵬的聞到雲姑濃濃體香。
「鵬仔,你嗒下.......,雖然雲姑昨日被個衰人搞過,但最愛錫嘅人都係你。你啜啦,你啜啦。」
四樓。
就在那個有點暗黃的升降機裡面,阿鵬感到自己口中雲姑的乳頭已又硬又暖,他用舌頭不斷打圈撩弄雲姑的乳暈,雲姑經過昨天虐待,她的身心好需要鵬仔溫柔的愛觸。
「對不起,要你看著我被那個男人搞。希望你知道雲姑只是屈服於個衰男人力氣大,我是被他強姦,不是和他做愛。」
阿鵬心中想:「咁你點解昨日好似又被人強姦得咁享受?分明係佢大碌又夠勁。」
可是口中啜著雲姑的身體,於是就不敢開口問。
八十年代的升降機很慢。
六樓。
雲姑知道鵬仔就是一心要射精,於是任他一面啜自己的乳頭,她一隻手就潛入阿鵬的燈芯絨長褲中,他的東西早已發硬發熱。
雲姑大力握著阿鵬的東西。
時值濃冬,雲姑冷冷的手為阿鵬的手帶來莫大刺激。
「雲姑的手很冷,握著我的何b仔取暖吧。」
雲姑拿著阿鵬的又熱又硬的東西,全力高速拉弄。
八樓。
雲姑轉守為攻,大力拉下阿鵬的燈芯絨長褲,跪在地上為阿鵬口交。雲姑盡力施為,想在這程電梯的短短時間,就把阿鵬吻到高峰。
阿鵬覺得高度興奮。雲姑感到自己舌上一鹹,有經驗的她知道這些滑液是射精的前奏,於是舌頭用力餂吻,阿鵬感到雙膝酥軟。
「鵬仔,你射畀雲姑啦,射啦射啦,射出嚟就會舒服㗎啦。」
十樓
「啊......雲姑,我下面好似標咗啲嘢出嚟。」
雲姑不理,還道鵬仔就快射出。於是趕緊含舔撩掃。
她知道阿鵬喜歡她望著自己口交,她一面含弄,一面以招魂的丹鳳眼看著阿鵬;手,一面加速。
雲姑還有靈巧的手指撩弄阿鵬糯米糍的後面,這是雲姑招呼成年人的招式。
十四樓
阿鵬除了整根東西舒服,陰囊後面的刺激也是前所未有,他抖震著說:「雲姑,我個春袋好舒服,呀,我唔掂啦!要噴出嚟啦!呀!」
雲姑感到口中的東西猛跳,可是口中沒有腥鹹穢物。
阿鵬只是感到陰囊強力抽縮了幾下,有點快感,卻沒有射出,有快感沒有高潮,更不能達成在雲姑體內發射的願望。
十七樓。
升降機門打開。
雲姑拉好自己的衣衫,輕輕掃好自己的頭髮,拿起餸菜,阿鵬急抽起自己的長褲。
他們慢慢走到十六樓的走廊盡頭,那兒可望向新發邨方向,一望無際。那天是1984年一月十四日下午,今天不算晴朗,灰灰暗暗的,未到黃昏,黃色的路燈紛紛亮起,陰陰冷冷,就像1984年的香港。
這個苦命的女人想:「畀個衰人搞過,我又驚性病,又驚大肚。點算?」
雲姑望向青山那邊,屯門公園只是一片雜草亂生的草地,還未平整好。就似她的內心。
她抱著阿鵬,好像只有這個小子她能好好掌控。
「鵬仔,無論等你幾耐,等到你幾多歲,我都會等你在我體內發射。」
1984年的阿鵬心很安寧,好像他第一次擁有雲姑。
二人看了一陣風景。
「我們還是返落八樓。小心啊,鵬仔,小心打爛啲雞蛋。如果打爛今晚無蒸水蛋食。」
2018年的我打了一個呵欠,問:「講咗咁耐,你係幾時攞雲姑封利是?」
「其實係:即晚。」阿鵬自豪地說。
「咁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