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兩步三步,我已到肥波跟前。

  我二話不說,就右手一個直拳,揮打過去。

  肥波畢竟係DANCE SOC既高手,佢挨身向佢左邊就避開左我既拳頭。

  但我呢拳只係假動作,我右腳趨前半步卡住佢左腳,早已伸直既右手就左至右一揮,佢就開始向佢床方向失平衡。

  我順住扭身個勢,左臂橫係我胸前,就一野向佢心口壓落去。



  佢比我彎身將成個上身重量壓落床度,呼一聲,肥波度氣就比我壓左出黎,已經無力反抗。

  我保持擠壓,右手就開始連續,不斷,唔留情咁,勾拳抽落佢既腰間,每次都要落係同一個位置。

 我打腰既理由係,我要一路抽一路望實佢對眼,我要睇到佢既恐懼。

  我唔係你兄弟,

我唔係暗黑輔導員,



我唔係你以為綠左我既傻仔。


  我係你既死神。

你今日要死!


  有兩隻手嘗試拉開我,我轉頭厲過去,見到山本一臉驚恐後退左一步,放開左雙手,兩隻手板對住我:「停啦,RICKY,夠啦。」

  山本再指一指肥波:「佢尿都瀨埋啦。」



  我向下一望,發覺肥波條褲已經濕晒,仲滴緊水。

  我慢慢企返直個人。

  我呼喝肥波:「黎煥波!我警告你!你隻豬手以後唔好掂到我女朋友!唔好再係我女朋友既視線入面出現!自己掉頭走!知道未!」

  肥波用手擋住我既目光,開始抽泣:「知………知……」

  我轉回平靜既語氣:「山本,唔好意思,整污糟你地方。」

  山本已經扶緊肥波坐返落地下:「RICKY,你返房先啦。」

  我轉身向房門走去,山本衝入黎幫手時,係無閂門,所以我面向房門一剎,就聽到走廊有啲鳥獸散咁既聲。

  我出到走廊,一片寧靜。



  我順手關門,就聽到門後面傳黎肥波既嚎哭聲。

  我聽過呢種嚎哭聲。

  我想返房,但我又改變左主意,行左落樓下。

  行到樓下,我又唔想係個黑漆漆既地方,見到最近既地獄廚房仲係光芒四射,就行左入去。

  唔知點解我突然覺得好肚餓,但係我企係水牌前面,就發覺我行出房時係咩銀包鎖匙電話都無帶,但我又唔想出返去,於是於係水機度斟左杯水,求其搵個角落頭,戇居居咁坐左係度。

  我一向唔鍾意地獄廚房啲野食,所以好少入黎,但今日都有兩三枱人係度飯後吹水中。

  我就一個人,望住玻璃窗入面反映既自己,「何家俊,你又瀨野啦。」



  我正諗緊點樣返去房度解釋發生咩事時,袁可兒同阿LING已出現左係門口,仲四處咁張望。

  有袁可兒既地方,就所有既男人都會扭斷頸都要望過去。

  我有諗過隱身,不過佢地咁緊張落黎搵我,我隱身其實都幾殘忍,我無理由對關心我既人咁做。

  我向佢地揮手,袁可兒同阿LING就揮手向我行過黎,我感受到成個地獄廚房入面所有男性既殺意,包括啲男職員。

  阿LING坐低係我隔離,袁可兒就坐左係我對面,佢一坐底就HOLD住我係枱面既手,阿LING就貼左身坐係我旁邊。

  LING:「阿俊。」

  可兒:「家俊。」

  LING:「我頭先醒返,行左過去肥波房,隔住度門都聽到肥波既喊聲。我敲門,山本就行左出房同我地大概講左發生咩事。唔見左你,我地就諗住你會唔會落左樓下,我知你唔係咁喜歡地獄廚房,但係RUBY 話都入黎睇下。」



  可兒握緊我既手,好溫柔咁問我:「你覺得點呀?」

  唔係「你做乜打人呀?」「你好有型呀!」「今次點收科呀?」「唔好諗咁多啦!」而係

  「你覺得點呀?」

  一句最簡單,最聯繫人心既問候。

  我己經忍唔到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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