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之前,殺死第六個貪官》: 十二。星火

在解放軍,甚至國安局(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安全部--中國特工組織)的人來到上,我及時逃離了現場。

第五個了,我雖然說是要打擊犯罪,但這一種此亡命天崖的日子甚麼時候才可以結束?

現在成都都應該嚴密警戒,那先逃到樂山市好了。戰鬥結束後,我才發現身上的傷比自己想像中重,特別是臉部,血更是不斷流出來。

我飛到樂山市的上空,靜悄悄地降落。

樂山市一向就是以寧靜見稱,現在才晚上十時,街上的遊人已愈來愈少,那倒是有利於我。我在樂山市有一個據點,是一間小屋子,是我在四川內多個「緊急應變點」之一,內有不同的設備和資料,當然包括醫療設備,要治好我的傷倒是不難。





頭一暈,眼一花。

「你沒事吧。」劍靈似乎發現我有點不妥。

「沒...」還沒說完,我便不支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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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一陣吵雜聲弄醒,眼前一遍漆黑。我馬上隱約感到是一些紗布包紮著我的頭部。





「紗...紗布?」

我再摸多幾下,發現包紮得極不專業,完全是胡來,只求我的頭被完全包住便算的水平。我拉著我鼻子附近那只用剪刀胡剪出來呼吸孔,用力一拉,所有紗布馬上脫落,天曉得這包紮做了多少固定的工作!

「喂喂喂,別拉啊,你還沒好的.....」一個男人走過來,阻止我拉開紗布。

這人光著頭,但卻有著濃密的大鬍子,毛髮的分布在他的頭上可說是上下翻轉。

「被這樣包紮,會好才怪。」我把剩下的紗布拉下。





「我救了你你這樣和我說話?」

「我只是說你包紮得不好吧。謝謝你。」

「不用謝,我可是清華大學畢業的,竟然還包得不好?」他給了我一些包紮用品。

我看看牆上,果然有著清華大學醫科的畢業證書。但我一眼就看出這是假的了,我家中掛著一張真的,自然能分真偽。

我站起來,走到鏡子前,然後馬上吓得叫了出來。

這一個人,臉上可說是糟到極點,整張都是傷痕,嘴角那一道傷痕更像嘴巴裂了一樣,被爆炸的火焰燒傷的地方黑黑的,還結了一個怪異的痕疤。

是的....我毀容了。

那個無牌醫生說:「你..的臉....」





「不.沒所謂。」我忍著心中的激動,再冷靜地為自己包紮。別忘了,我是個醫生呢。

過了一會,包紮完成。

「你是..」

那醫生說:「我叫黃祿。」

黃祿醫生,名符其實。

「我叫....我叫李雄。」我的樣子反正完全變了,那順道變變名字,用一下雄兒的名字吧。

心中一痛。





晴兒,雄兒,是我害了你們。

黃祿醫生哦了一聲,又道:「你怎會整成這個樣子?」

「呃,車禍啊。那司機可能怕撞傷了我要賠一輩子,竟然再撞過來,真是人渣....」我胡混作出了一個在中國常見的故事混了過去。這一種故事的出現,到底是法律的錯,還是人的錯?

「你沒有報警嗎?」

「有用嗎?」

「那倒是,現在這一種情況,誰有空來管你?」

我連忙追問:「甚麼情況?」

「你沒聽說化工廠的事嗎?」





我這時心中百感交雜,根本沒有興趣去管其他事。我和黃祿醫生說很累,想休息,他也識趣地離開。

我躺在被窩中,但腦袋就只是在胡思亂想。我是一個男人,毀了容,沒甚麼大不了。反正我在殺第一個人時,便預料自己不會再有正常的生活,正常的社交。但是,曲日琳能接受嗎?

我又爬起床,打給曲日琳,但是沒人聽日話,終於我在支離破碎的夢境中睡去,再由支離破碎的夢境中醒來。

這一晚,我下了一個決定。

我現在毀了容,就是說沒人認得我,那我為何不以後在變成電魔俠時帶上面具,那我不就可以完結亡命天涯的日子嗎。

「就這樣決定了。」

「決定?決定甚麼?」正坐在我對面看報紙吃早餐的黃祿醫生問道。





「不..沒甚麼。啊,對了,你昨天說甚麼化工廠?」

「這個。」他把報紙扔過來。

我伸手把報紙接住,看了一眼,讀出標題:「香港原形入侵事件追悼會.......」

「不不不,後面。」

我翻轉後面:「鳳凰科技發佈會....」

「幹!你的眼是瞎了嗎!」他用手指指著左下角,一個小得幾乎看不見的方格:「這兒!!」

「四川化工廠群體性活動持續。」

我再看下去,就是說一間化工廠,準備在成都建廠,於是民眾都去了「表達意見」,現在事情還在「和諧地協商」中。

「就這點事啊。」

「你有所不知了,這是政府拚了命掩蓋消息的報道。現在事情弄得很大,樂山,都江堰,成都,綿陽,南充都有人示威,光是成都已經有10多萬人,而且還開始說是因為官員貪污引起,要政治改革,現在連重慶那邊都有零星示威了。」

我心中一涼,由普通事件升級至政改事件這是中共最懼怕的事。政府,一定會對付人民.就像1989年天安門的那次一樣......

我問道:「政...政府怎樣了...」

「就是派武警啊,但這次沒用,人太多了。」

這樣下去,1989年那次的慘劇一定會再次發生!!

「那有沒有甚麼辦法解決?這事件?」

「看來沒有了,那化工廠應該和上面關係密切得難以致信,看來事件很難解決.....」

「如果政府武力鎮壓怎辦?」

「天曉得,人家有的是槍,是武器,我們就有人,如果政府那些狗官,為了利益連自己的人民都要攻擊,那我們又有何辨法?如果真的有那些超級英雄幫幫我們,站在我們這邊便好了....」

超級英雄.......嗎?

「黃醫生,我有點事出一出去。」

是的,我要去找我的眼罩,我要守護市民。

星星之火,即將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