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好不容易的上了一架的士,便往嚴國旋的家駛去。
 
的士很快便到達嚴國旋的住處,我跟著嚴國旋走進他的家,走進屋內沒有太多靈異的擺設,可能牆身鬆了白色的油,感覺很光猛,和我所想像一般「大師」的家有多種靈異擺設不同。
 
吸引我的眼球是有一張嚴國旋的家人合照擺放了在電視櫃的旁邊。
 
照片內顯示了嚴國旋,一個女人和一個年青少女在天壇大佛的合照,我想大概她們就是嚴國旋的太太和女兒。
 
「你屋企係咪有其他人响度?你駛唔駛同佢地講聲我黎左?」我說。
 




「呀…..唔駛啦,佢地唔响屋企。」嚴國旋行去電視櫃,把那張照片蓋下。
 
「佢地返晒工呀?」
 
「唔係,我同我老婆離左婚,而家分居。」嚴國旋淡然的說。
 
「唔……明白。」我也有點不好意思,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或許這就是嚴國旋在茶餐廳的時候,答應幫我之後所流露唏噓眼神的緣故,我估計或許嚴國旋太過沈迷靈異之事的緣故,他的太太可能因為抵受不住,而與他離婚,而他為了挽救這段婚姻,於是決定從此收山,不再理江湖事!
 




我想,大概就是如此。
 
坐在梳化的我,看著嚴國旋在房間走出走入在忙個不停,讓我這個求助者內心有點不好意思。
 
「旋哥,有冇嘢要我幫手呀。」我說。
 
「冇啦,我都係執啲架生啫,你入黎間房啦,我啲野都執得七七八八!」
 
和沈震龍一樣,他們這些「高人」硬是喜歡在房間裡作法,或許在廳的位置擺放了那麼多神像會讓鄰居覺得有點不自然吧。
 




可能之前在沈震龍的家有了 '問米' 的經驗,我對接下來的事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只見走進房間後,和之前在沈震龍那裡一樣十分黑暗,玻璃窗已經被窗簾遮蓋著,可是嚴格來說還未去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嚴國旋把房門關上後便說:「等一陣間,你咩都唔駛做,坐响度唔出聲就得架啦。」
 
「明白。」
 
嚴國旋面向著一個類似 '佛像' 的物體,點起了數支香後念念有詞,之後手部作了幾下手勢,便不停的說著一些我不明白的說話,他說那些語句的時候速度很快,而且嘴巴在快速的張合,感覺很奇怪。
 
和之前問米的情況大不相同,沒有蠟燭搖曳的微弱燈光,沒有不知何來的寒意,我只像路人甲一樣在嚴國旋的身後閒坐著。
 
已經坐了一段時間,我看一看自己的手錶,時間為早上十時三十分。
 
「李泳兒瞓醒未?佢起身見我唔到會有咩反應?又或者我應該轉頭出去買返部電話做聯絡用途。」在我閒著的時候,我開始想念李泳兒。
 
「多謝師公指引,徒兒知點做架啦!」終於,嚴國旋說了一句我聽得懂的說話。





只見嚴國旋行去把木門開啟後,便說:「出得黎啦,我已經知道咩事啦!」

我跟著嚴國旋行出廳外,並找個位置坐下。
 
「天佑,問左師公,我已經大概知道成件事係點。」嚴國旋說。

「吓?佢頭之上左黎呀?我見唔到佢既?」我有點驚訝,因為我記得天樂從陰間上蔣大師身的時候,四周的氣溫是急降的,可是剛才我一點寒意也感覺不到。

「係,佢上左黎,仲同我講你今次搞你既係一隻法力高強既鬼仔。」

「鬼仔!?」我的心寒了一寒,即使我對靈異之事沒有認識,可是從電影已經知道,女鬼同鬼仔往往是最兇猛的一種亡靈。

「冇錯,呢隻鬼仔唔係普通料,師公講呢隻鬼仔係直接響孕婦個肚度強搶出黎再俾法師用咒語困住,而個孕婦亦都會因為咁而即場死亡,鬼仔因為唔單止唔可以出世,仲要連自己既阿媽都死埋,最後仲要被人困住想投胎都唔得,你可想而知佢既怨氣係幾咁深!」嚴國旋說。





我全身已經雞皮疙瘩,先不要說鬼仔有多恐怖,只要想起一個孕婦被人剖腹強搶肚內的嬰兒,就已經足以讓我有點想吐。

「嘻嘻!你終於搵我地啦!嘻嘻!」腦內突然之間傳來了那把女人小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