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園… 蘋果縁》 - 蘋果系列: 送給小艾的禮物完成了!
接著的日子,小艾便經常跟老爸、倪叔和承朗一同登高遠足,承朗對著小艾時,又是忽然的細膩,忽然的浪漫纏綿;小艾與曲奇的相聚時間就少了。
而曲奇亦非等閒著,他看著月曆牌,眼見小艾的生日將至,便加緊練習做拉麵的技巧。
日子有功,曲奇的拉麵總算可放入口中了,惟距離美味還有一點距離。曲奇與時間競賽,一方面繼續硏究做拉麵,另方面,由於小艾和曲奇的相聚時間少了,曲奇便利用騰了出來的時間,於假日多做了兼職,務求在短時間內多儲一點錢,實現給小艾的承諾 – 帶他到日本旅行。
距離小艾的生日越來越近了,曲奇的眼袋亦越來越深了。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又過了一段日子,曲奇的手都沾滿了麵粉,他終於掌握好做拉麵的要訣,技術亦趨成熟了。正所謂成功非僥倖,曲奇的技術就是以半條人命換過來的。
輾轉又到了八月,每年八月,曲奇的月曆上總會寫上多項慶祝計劃,因為小艾正是於八月中旬生日的小花。
終於到了小艾生日前的一晚,小艾跟曲奇說,友人們於是晚相約了她,為她提前慶祝生日,故他今晚便會晚歸了。
另一邊廂,曲奇今天秘密地請了假,獨自留在家中,準備了麵粉、冬菇、雞肉、鵝片、通菜、花生等小艾最愛的食材,準備給小艾明天的生日來弄一點驚喜,終於他在家中弄了一整天,弄出一碗熱烘烘、紅鮮鮮的拉麵來。
曲奇試了一口,喊了一聲:「可真美味啊!」又停了一會,又歎了一句:「何解這拉麵總像欠一點東西似的。」
雞肉香滑、菜質鮮嫰、冬菇可口,花生既爽且脆、鵝片濃而不膩….曲奇想了很久,還想不通尚欠甚麼,於是便從口袋中挖出僅有的數十元,走到電話亭中,入了數個硬幣,就發撥長途電話給花茶。
「喂! 請問找哪一位呢?」花茶道。
「花茶,我是曲奇呀!」
「啊! 是嗎?甚麼風把你吹過來呢?」
「不好意思的打攪著你,客套話也不多說了。因為我手機壞了,只能在電話亭中跟你致電;而我口袋中只有數十元,怕耽誤了長途電話時間的話,就不夠作付。」曲奇轉入正題:「明天是小艾生日,我今晚為他做了一道拉麵,味道不俗,但總是跟你煮的不一樣,總是欠了一點甚麼,說不出來…」
「麵條不夠軟?」
「不是呀,軟而不腐呀!」
「湯底不夠清?」
「不是呀,是清而不寡呢!」
「麵質不夠糯?」
「不是呀,是很糯的…」
「但糯歸糯,又能否做到糯而有韌呢?」花茶總是滿有耐性的。
曲奇思考了一下,終道:「啊! 你一言驚醒夢中人了,就是尚欠一點咬勁了!」
「那就是因為你搓揉麵粉的中途,忘了補上水份再搓;另外煮麵的時候要先汆水待乾。」
「是啊! 我忘記了你曾教過我這些技巧了。我要重新再做一遍呢!」
花茶嗯了一聲,又道:「明天就是小艾生日,現在時間又晚了…如果麵條味道還可以的話,那就算了吧。」
「不可以,我應承過小艾要給他驚喜,就總要給他最好最好的。再者,我今次做麵,還是關乎到我想完成當天的一個遺憾…」
曲奇還未有空解釋那個「遺憾」之意,花茶就道:「無論如何,你可有很多功夫兒要做呢!」
「不要緊! 這就只能怪自己冒失了…現在再來一次亦應來得及的,最緊要是能給予小艾最好的。我要抓緊時間,現在都不多說了。謝謝你的幫忙。」
「好的,那你都努力了,保重!」
曲奇快快的道個謝,掛了線,然後繼續將麵粉搓了又搓,搓了又搓…在另一邊天的花茶欣慰的笑著…
經過一整天的努力,曲奇終又再完成了一碗一百分的拉麵來了,雖然味道只有九十分...但誠意分都總有十分吧! 但究竟這碗拉麵能否令曲奇與小艾之情能戰勝試探?
曲奇從廚房步到小廳,將拉麵拿了點給肚餓鳥吃著,肚餓鳥吃了一條麵條,又張開咀來,曲奇又給牠一條,然後牠吃過後,又張開咀拿來,吃得好不滋味。
努力了一天,曲奇的手酸軟了,但信心亦充滿了。又叫道:「這趟可真無遺憾了!」
「差點還忘了這個呢!」曲奇放下拉麵,又拿起一本存摺,打開一看,那內裡的存款數字都是每月驟然增多的;曲奇粗略算過,這個數字都足夠他跟小艾往日本作一次普通旅遊的使費,於是,他又拿起一些關於日本的旅遊單張,細細讀著,而這,就是曲奇之前說過會給小艾送上的一份捉不到、拿不住的神秘禮物來。
他將這兩件大事都準備妥當,又見時間差不多了,於是便穿起他那招牌的整潔襯衫,一條燙得發直的西褲,提著一碗熱鮮鮮的拉麵,手持那些旅遊單張,走到村口,買了一束小艾最愛的向日葵,就趕往小艾家去。
一路走著,曲奇想起小艾說過,今晚大伙兒為他預祝生日,地點又是在位於山腰的淑敏家,而當中韓華和力亞需趕乘明天的早機外遊,所以他預計今晚都不會太晚返家。
說著說著,曲奇加快腳步,終到了小艾的家門外,俏俏的守候著。小艾平日很少晚歸,而每次晚歸時,總會致電給曲奇,所以,曲奇對此是很安心的。
曲奇見時間尚早,便坐下來等候,就在百無聊賴中,曲奇望著手中的麵兒,又回想著惜日令他遺憾的情景:
~ ~ ~
當時為小艾和曲奇初相識之時,大家約會在離島中,彼此約定於當天各自預備食物,小艾負責煮了一些雞蛋和小菜,曲奇則負責預備壽司。
只是到出發前兩天,曲奇患上了重感冒,想稍作休息,故曲奇致電小艾,提議取消各自預備食物。
「小艾,我患上了重感冒了。」
「那麼,你要保重啊,那麼,我們後天….」
「我相信我可以來到的!」曲奇立刻接著:「只是到時我們不如取消各自預備食物吧!」
小艾無語,於是曲奇又說:「其時我們可以到離島吃海鮮,我知道島上有一間海鮮店是很很著名的。」
「但我才在家政課上剛學過一些新菜色,你無興趣一試嗎?」
雖然曲奇看不見,但卻己知道在電話另一端的小艾正扁著嘴。曲奇總是養著小艾的小任性,聽見小艾天真的聲音,於是又答應去準備食物了!
「好的好的,那就依原定計劃去辦吧!」曲奇笑道。小艾就歡喜若狂…
只是,到了外遊前的一天,曲奇還是因病而交不出功課來…
可幸,是曲奇到了出發的當天,就趕及痊癒…
兩口子快快樂樂的走著,到了碼頭,小艾開心的拿出製成品來 - 由於小艾之前從没入廚,所以這些小煮意總算是他對曲奇的一點心思。
「我昨忙了一整天了! 看,我們今天的午餐多豐富呢! 有菜、有蛋、又有你作的壽司呀!!」小艾說。
「哈,今天没有壽司呀! 我請你去吃飯啦!」曲奇為了今天的約會,終決定放棄做菜,養足精神來。
「你怎麼搞的?不是說好了你要負責做壽司的嗎?」小艾的嘴拉長了。
「哦! 對不起,是我一時忘記了。」
小艾背著身子,道:「你說話不算話,我不跟你談了。」
「別拉長了臉來啦! 苦了臉,多了皺紋的就不好看了。」此時,曲奇靜悄悄的在背包拿出一個盒,道:「你看看我帶了些甚麼給你來。」
小艾瞄了一下,道:「甚麼來的?」
「你打開來看看便知了。」
小艾翻開盒子,見到那全是繽紛的壽司來,有三文魚壽司、加州卷、軍盤壽司….小艾喜出望外,掩嘴發笑。
「你作弄人家的!!」小艾即然摟著曲奇的手臂,續道:「你做的壽司竟然有這麼美麼?」
「這些當然不是我做的,要是我做的,就會比這些更美了。」曲奇咔咔笑著,又道:「其實,這些都是托花茶代我而做的,真的感謝他了。」
「哼,那你還好意思的說出來?明明講定了每人都要親手做出食物來。」小艾跺著腳,真的有點生氣了,但從來,這樣有點孩子氣的女孩就是很吸引人的。
曲奇故意摸著頭顱,說:「我還没有下過廚的,要是我親自泡製食物給你,都只怕你嚥不下來。」
小艾悶哼一聲,又道:「那你今次的表現還未合格….算了算了,就要你唱歌來陪罪啦。」
曲奇見小艾給予機會,便急不及唱:「好的…聽著啦…『曲奇去離島,罰歌唱,樂同遊;曲奇呱啦啦,鬼叫我激親女友』」
小艾還是忍唆不住:「哈哈哈….這是甚麼歌來的,很難聽啊…哈哈…你從今以後就多了一個綽號,叫做『爛GAG王』啦!」
「只求紅顏一笑嘛…」曲奇捉緊小艾雙手,咬咬唇,道:「今次很遺憾未能給你親手下廚,將來我一定會給你親手下廚,做一個一百分的丈夫的!」
小艾作裝打了曲奇一下,又嘺嗔的道:「你輕薄我嗎?誰人說會嫁你呢!」
只是曲奇還是緊捉小艾雙手,於是小艾就紅著臉,道:「好的,見你誠意可嘉,本格格就願諒你…一次啦!」小艾挽著曲奇的臂子,雖然未曾進餐,但都已很飽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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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腦海留有餘韻,一臉憧憬,此時,錶上的時針「的達」一聲,又打斷了曲奇的回想了。
這刻,曲奇看看手中的拉麵,想著終於可親手泡製食物給小艾,可圓了多年來的一個心願。
直至此時,相信大家都期待著這碗拉麵可挽救他們的戀情,無奈,小艾的心屬經過一番兜轉後,就連他本人還未能弄得清楚,而大慨是讀者們都只知道他對承朗有一絲傾慕,對曲奇懷有一絲愛戀,萬般不捨…諷刺的是,唯獨那是曲奇這儍小子一人不知…
快將十時半,曲奇望著手錶,又看看手機,四周毫無動靜的,曲奇不以為然,看著夜空,續賞星星。
餓了,又從袋口中拿出一塊巧克力來充充飢。
無聊之至,他望望手中的想著待兩個塑膠偶,又想起一會兒,可要問小艾拿取剩下的第三個扭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又過了半小時,曲奇望著手錶,致電給小艾。
「啫…啫….」手機接通了,響號不停,只是無人回應。
「你好…」小艾的電話接通了:「…我是小艾,我現在未能接聽你的電話,請你留下口訊吧! 我會盡快回覆你的,謝謝你,再見!」傳來一段有禮而清晰的留言待接録音。曲奇聽見,失望的按下了結束鍵。
曲奇接連打了兩次電話給小艾,見仍無人回應,只低著頭,數著路旁的花兒來。
又過了十五分鐘,四周仍寂靜,曲奇慌張了。在曲奇的心中,小艾是一個有交有帶的女孩子,惟現在仍未收到小艾的消息,曲奇便很擔心了,自我安慰道:「無事! 無事的! 只是小艾一時慶祝得愉快,晚歸了點罷了。」
曲奇在花園旁的梯級徘徊著,由左邊走到右邊,又由梯底走到梯頂。走,徘徊走,走,徘徊走…走到天崩地陷的邊縁。拉麵碗子晃動著,就連小花瓣都給晃下了幾片。曲奇安撫著自己,提醒自己可別亂起來,只是他越是要自己不要亂,心中就越是急起來,那老大的汗珠就走到額側處。
曲奇一路踱步,蹓躂著,又接連撥了五次電話給小艾,只是都不得要領,在電話信箱留過言,又未得回覆。等了又等,如是這,過了短短的五分鐘,地球卻彷然已自轉了五周般,時間總是漫長又漫長的…
忽然,曲奇的心泛起了陣陣陰霾,一種莫名的內疚感沖上心頭來,一時亦解釋不到了為甚麼。
「我知道了!」終於,曲奇一刻如中了雷,如夢醒了,嚷道:「何以我不懂投靠主呢?何以我只會這麼懦弱呢?這一定是主的呼招了!」
於是,曲奇停住踱步,徐徐坐下,低下頭來,閉上眼睛,雙手合上,祈禱道:「親愛的天父耶和華啊! 現求郝免我的罪,因為我在慌張的時候未有第一時間投靠主耶穌基督,我明白神已經為我們舖設生命的道路,所以我們不需慌張,不用驚惶…」
曲奇手心滿是汗,仍續禱著:「主啊! 願你保守著我女友小艾,好讓他安然回到家中。小艾是一位好女孩,一位善良的女孩,一位屬於主的女孩。感謝主賜我倆在一起,我願永遠珍惜他。我願將一切榮耀都歸予主,我願奉主耶穌基督之名祈求,阿門。」
一瞬,一陣平靜從曲奇的心中掠過,晚風輕吹,只是平靜時間短得很;這時,又有兩道燈光從路中映入,摩打聲趕至…一輛房車駛至小艾家門外停下,少女從車中步下,準備走進房子去。
那少女手持一個樽子,內裡裝著酸梅。那是小艾,他曾經說過會到他朋友淑敏的家中附近,為曲奇摘上酸梅的。
曲奇望著小艾及那瓶酸梅,心中感動不已,心想原來小艾之所以夜歸,便是為了履行給他送上酸梅的這個承諾,心中還歎著這儍妹子真是可愛極了,他願一生守護著她。
曲奇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因他跟小艾有著一段忠貞不二的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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