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園… 蘋果縁》 - 蘋果系列: 給小艾的秘密禮物
小艾盡得萬千竉愛,但卻同時受到病魔的青睞,為他帶來一些試煉。這一星期來,小艾總為父親的話語已鬱鬱不歡,疲憊不堪,終而發了高熱,進了醫院,住了三天,而曲奇則於這三晚都提早下班了…
曲奇:「你這儍妹,怎麼搞的,身子老是不聽話。」
「哎,你終於來啦! 我整天趟在這兒悶得發霉了。」小艾被困整天,都是時候找人發脾氣了;他一見曲奇,便發著嬌嗔。
事實上,小艾在抱羔時又會比平日來得刁蠻一點,記得每當他病倒時,都的一定要曲奇陪陪他,給他抱抱,他才肯入睡;故此,這幾天曲奇無論是如何的忙、如何的不方便,他都得放下手上一切,趕來給小艾一抱,不然,小艾就只少給他生氣三天了。
不過,就算不是這個因素,曲奇還是會忍不住趕過來,無論那是多夜多忙…
「你看我帶了誰來看你?」曲奇在口袋中取出一隻小鳥。
「哈! 是『肚餓鳥』!」小艾笑了,他總是喜怒形於色的,很是孩子氣的。
肚餓鳥是頭相思雀,一身翠緑的羽毛,茂密得令肚餓鳥看來都胖了一環。它是小艾送給曲奇的寵物,由於牠很愛吃,經常吃下曲奇的小吃,故曲奇將牠命名為「肚餓鳥」。
「肚餓鳥說很掛念你,所以我才把牠帶來跟你玩玩。」小艾聽罷都笑了,曲奇又道:「我帶了一些果汁來給你作補養,你可乖乖的給我喝下來。」
「如不好味的,我可不要啊!」小艾抱著小鳥的頭子道。
「好! 你可乖乖的飲下,我應承你,他日你痊癒後,我會給你一點禮物,包你喜歡的。」
「是甚麼來的呢?」
「要是你肯將當年的那兩個扭蛋拿出來,我就說給你聽吧!」曲奇打趣道,他見小艾越是抗拒,他越是刁難。
「你敢再提!」小艾又打了曲奇一下。
曲奇受痛,然後選擇不答:「這禮物是秘密!」
小艾温柔的說:「說一點來聽聽吧…」
曲奇先是攤開手,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但經過小艾的再三施以「嗲功」,曲奇的耳朵還是軟軟的,於是回答:「是飾物來的,其他便無可奉告了。」
大家没有聽錯,曲奇所說的一件神秘禮物,是一份神秘的飾物,而不是食物 - 其秘製的拉麵 - 因為,曲奇實在準備了不只一份神秘禮物。
小艾如是扯著曲奇不放,曲奇就靈機一觸,轉過話題來,道出當天司徒伯和司徒婆那個行山動人故事。小艾聽過,頓感浪漫,跟曲奇一樣,儍儍的將行山運動標籤為浪漫之事。
聽過故事,小艾又乘乘的喝過曲奇帶來的果汁,發覺竟那是鮮味無比,小艾嘩嘩道:「嗯嗯,這種人間仙品,是甚麼來的?」
曲奇道:「這是酸梅汁,是我從山腰採過,再釀製給你的,含豐富維他命啊…」
小艾還在嘗著舌頭上的餘味,就問:「這些酸梅是從那裡來的呢?」
就在這刻,正當曲奇想回答之際,小艾父親就在此時帶著生意上的朋友倪叔及他的兒子倪承朗到來,曲奇一刻就只將話語暫時收回。
倪叔一身長褸打扮,配上一頂圓帽,彷如四十年代上海灘大亨的造型,雖然這可有點過時,但就令人一看便知倪叔江湖地位顯赫。
「世伯,你好。」曲奇道。
「曲奇,你有心了。」小艾父親回答:「等我來介紹,這位是我的朋友,他叫倪叔,是當珠寶生意的,而這位則是他的公子承朗。今天他們跟我晚飯,我便順道帶他們來探望一下臥病在床的女兒。」
「你好,倪叔、承朗。」曲奇。
「你好,小艾和曲奇,既然大家都是年輕人,就不用客套了。」承朗一臉帥氣,樣子斯文之餘,其略黑的肌膚又不失陽光味道。
小艾立時給吸引住了,不,應說他給承朗手上的手機吸引住了,他又對曲奇道:「你看!承朗手機的黑色電話繩多好看,你可快快換上同款的啊!」始終,小艾還是對曲奇手機上那條令他尷尬的電話繩耿耿於懷。
曲奇一笑,之後,承朗又跟小艾及曲奇握過手,大家又交談了一會,承朗便坐下來了。不消一會,承朗便好像真的當曲奇是朋友般。
於是,小艾在肚餓鳥陪伴下,又與曲奇和承朗一邊聊天,一邊下波子棋,小艾難得將悶獸趕走,過了愉快的一晚。
之後幾天,曲奇如常的上班、下班,下班後又努力鑽硏著製作拉麵的技巧,希望能盡快泡製出那其中一份給小艾的神秘禮物。
又是一晚,曲奇下班後又留在餐廳裡,可是,攔路虎就出現了…
「你這個小子,總是愛在打烊後留在公司,搓些甚麼、弄些甚麼拉麵來,以前見你讀書也用不著這麼用心,現在你這樣做豈不是浪費了我的燈油費嗎?」肥馮道。
「老闆,請別介意呢! 我留待這裡自行硏究拉麵,都用不著你們來教我。只是我現在每晚都在打佯後在此作清潔打掃,作為你給我於留在這兒,自行學習的條件來,可以嗎?」
肥馮心想:「這還好,反正我才剛辭去了清潔工達叔,眼看這小子的手腳功夫也不俗,有他幫忙清潔,那我又可省回一些成本吧。」
於是肥馮嗯了一聲,又說:「你這傢伙還來得及跟我講條件嗎?我念在你媽媽的份上,已破例給你於星期天上午休假作安息禮拜,那已是很大的恩賜了。你現在竟得寸進尺,一時跟我要求這些,一時又說要求那些,你真的當我這兒是善堂來嗎?」肥馮摸一摸肚腩,續道:「不過,你知你老闆我一向深明大義,見你如斯好學,就當我給你一次機會啦! 你要記住要知恩圖報才好。」
「多謝! 老闆。」
之後,曲奇每天都加班了,他很累很累,但當望著餐廳內,平日小艾最愛坐上的卡位時,他便會將一切愁累都忘記了。
又每當曲奇每次感到辛苦時,他都會想起司徒伯伯所說的故事,便能將一切辛苦感覺都拋掉了,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為上天之試探。
如是一天,曲奇做的拉麵還是硬得很,如是一天,曲奇做的湯底又啖得很,如是一天,曲奇做的拉麵又粗糙得很….曲奇的拉麵製作尚未成功,但曲奇就是很享受當中過程,他很滿足,很快樂,亦很期望小艾都快樂,只是,這一點心意,小艾都未曾感覺到…至少,是現在未能感覺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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