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移回會場後,阿莎托特將戈爾和扎爾被安置在莎羅格拉那,自己則去找辛妮商談。百無聊賴的扎爾躺在沙發上,哼着小調子,把玩着由影子形成的魔術方塊。
玩了十分鐘,他撇了撇嘴將魔術方塊扔回影子裡,屈曲起膝蓋使靴子踩在抱枕上將潔淨的抱枕踩髒,
「哥哥~父親大人什麼時候回來呀?」他好無聊呀。
與莎羅格拉一同處理文書的戈爾思考片刻後答道,
「半小時吧。莎羅格拉,父親大人總是在會議後被叫住嗎?」
莎羅格拉的視線依然停留在文件上,
「正是,始終人們總對傳說感到好奇。這次嘛……算少人了。」

扎爾抱着另一個抱枕,在沙發上翻來覆去還不時叨念着什麼,
「好了扎爾,知道你無聊了。」




「是很~無聊。」
用影子看了眼會場情況後戈爾建議道,
「要不你去會場的出口等着?我看父親大人和那些人還在會場內。」
眨了眨眼後扎爾翻了個身,放下抱枕往門口走去。
「你們加油囉,扎爾下去等着~」
會場有兩個出口,他用影子確認莫迪吉安的位置,來到最靠近的出口。他盤腿坐在窗台上,托着頭凝望紋風不動的出口,
『不知道要等多久呢……哈嗯……真無聊。眼皮好重……』

等到莫迪吉安出來時扎爾都快睡着了,但在聽到開門聲時又驚醒,
「父親大人……」




他揉了揉眼睛,連聲線也聽得出他很疲憊。
「你怎麼下來了?」
「無聊……等父親大人……」
莫迪吉安沒有對他的疲憊感到意外,昨晚扎爾因為擔心而失眠,最終只睡了兩小時。
「好,我們回去了,抓緊。」
扎爾聽話地牽着他的手,被帶着瞬移回辦公室,一落地時莫迪吉安將他平放在沙發上,又脫下外套蓋在他身上。
「父親大人。」
他四處張望都沒發現阿莎托特的身影,便向戈爾問道,
「莎菲呢?」





「母親大人和那個女孩去見辛妮了,好像是跟她商談一下後續安排。」
扎爾的聲音隔着外套傳出,
「……對了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在這裡……是發生過什麼事嗎?」
莫迪吉安露出疑惑的表情,
「什麼事?」
他們三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由戈爾娓娓道來,
「今天我們跟母親大人在澤哈城堡遇到兩個人,其中一個女的好像叫什麼……賴安妮?她說……說-」
扎爾平靜地複述賴安妮的話,
「她說妳這隻瘋狗真的回來了。」

「賴安妮呀……切,她也是隻瘋狗呀……哪來的資格這樣說莎菲……」
莫迪吉安坐到另一側的沙發上,一隻手撑着臉頰開始回憶,
「沒記錯那年莎羅格拉妳才剛來,那時科提斯姆的人根本不瞭解我們的實力,再者我們也沒辦法從外表上看出大約年紀。」
抱着「有故事聽為什麼不聽」的心態,莎羅格拉放下原子筆,甩了甩寫字寫得酸軟的手,伏在桌上專心聆聽這發生在兩千年前的事,
「那次的事嘛……是一位Frantic Chao引起的,作為當時那邊唯三的Frantic Chao,他對自己的身份深感光榮。我想他應該很年輕吧,他就覺得他是最強的,說我不過是虛有其表根本沒太大的作戰能力,更是挑釁地說我只是依靠莎菲上位。」




扎爾被震驚得睜開眼,那個人比妮萊絲塔爾更瘋呢,
「真大膽呢那個人。」
「他死了吧?」
「嗯,莎菲粉碎了他。」

「放心吧~即使莫迪是靠我上位,實力也絕對在你們這些廢物之上喔~」
阿莎托特掩着口恥笑着,從未被這樣貶低過的Frantic Chao惱怒地罵道,
「閉上妳的嘴小賤貸,我可從未聽說過Frantic Chao之間可以因為純粹的愛意共諧連理……是他的技術很好嗎?讓妳欲仙欲死那種?其實我也不錯喔~我看妳身材曼妙,香肌玉體的……活像一位冰山美人,再稍加調教應該可以好好地配合我的,想要我嗎?」
「喂-」
莫迪吉安惡恨恨地盯着他,本想直接甩幾道雷到他身上卻被阿莎托特按住手腕。
「垃圾話而已,又不是沒聽過。」
縱使她很憤怒,但只有她惹禍就可以了,莫迪吉安不可以被連累。

她笑盈盈地回答道,
「想啊~想要你……的屍體來殺一儆百,不知好歹的垃圾們……」




男人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雙腳被凍住了,任憑他怎麼掙脫都無法制止冰的蔓延。在場的其他人也嚇得呆站在那裡,畢竟當時他們實力最強的人也沒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使用能力。
『莎菲生氣了。』
阿莎托特笑着走過去敲打他被凍結的手臂,探出頭問,
「還有人要試嗎?沒有嗎?真可惜……那麼親愛的,我們是時候回去了。」
轉身時她回頭打了個響指,被冰凍的人形瞬間粉碎,遍地冰晶。
「赫茲!」
紅髮少女這才反應過來,跨過木桌飛身到他們面前,卻被阿莎托特反手壓制住,
「尤米亞!」
那時的弗洛伊恩甚至還未成為貴族,說話的是另一位不重要的男士。

莫迪吉安看着這齣鬧劇,再望向被壓在桌面上的尤米亞,他微微彎下腰向阿莎托特問道,
「夫人,我們要不要-」
「莫迪,現在還不是時候。」
「……好吧。」
似乎是對他溫馴的行為不滿,那位黃綠色頭髮的男士指責道,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畢恭畢敬地跟蹤一個女人的指示?女人就只配作為戰鬥前線去送死和生育後代!」
「自稱帝國最強的人竟然保持着男尊女卑這種古舊的思想嗎~」
「那又怎樣?我說的是事實。」
阿莎托特忍不住笑了出來,用極度諷刺的語氣說,
「哈哈,多麼脆弱的關係?」
「喂!」
「噢,冷靜點~莫迪我們回去吧。下年開始我想專心處理雅特那些麻煩事。」
莫迪吉安相當不明白為什麼她就這樣放過那些家伙,他沉呼吸數次後放鬆拳頭,應道,
「……明白了,我會代替妳處理好的。」
阿莎托特撓了撓他的手心,滿臉喜悅地回頭揮手道別,
「果然我老公最好了。那麼各位再見了~」

簡述完整件事後,他嘆了口氣,望向變得十分精神的扎爾,
「就是這樣。然後他們看莎菲說不再出席就趁機宣佈是議會禁止她出席。」
「那賴安妮怎麼知道這事的?」




「那時她還不是科提斯姆人,只是個達傑爾思的隨從罷了,我想想……她好像就站在門前吧。明白了嗎?」
聽罷,戈爾用雙手的手背撑着頭,
「原來如此……」
莫迪吉安看着又重新躺下的扎爾,在心裡嘀咕着,
『其實還有後續……』

「永生……可以尋求的只是感情了,不然呢?布蘭琪不就是在那個世界找到感情才不回來嗎?」
那個黃綠色頭髮的男人再次反駁道,
「感情什麼的只是軟肋!」
阿莎托特依然掛着一個和善的笑容,
「那麼對擁有感情感到不屑的你們……豈不是連垃圾也不如?」

一天後新聞報導科提斯姆發生大火,焚燒了大半個國家,暫未查獲大火的源頭。當天晚上他趁阿莎托特熟睡時來到科提斯姆的重災區-首都皇宮。
「阿德弗拉格。」
有能力弄出這樣的大火,在這世上沒幾個人了。
「嗨嗨~早上好呀~」
阿德弗拉格說着,又扔下一個火苗。他凌空站着,莫迪吉安騎在弗雷身上飛到他旁邊。他們的頭頂是烏雲,看來很快就會下一場暴雨將火撲滅-本應如此。
莫迪吉安打了個響指讓烏雲移開,日光透過純白的雲層照射到地上,
「唉?又當共犯囉~」
「真是有夠生氣的,莎菲下手太輕了,就應該將他碎屍萬段呀。」
似是同意他的說辭,弗雷大聲一吼,雷鳴響遍整個科提斯姆。
「莉比怎樣了?」
莫迪吉安問。
「嗚嗚……我可愛的女兒莉比要談戀愛了。」
阿德弗拉格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

莫迪吉安從回憶中抽身,如果那時他支持阿德弗拉格一把火燒光科提斯姆就好了……但也沒用,“科提斯姆”會一直出現。
他拿出手機玩着數獨,過了幾關後看到戈爾一會看窗外一會看桌面,便問道,
「害怕?」
戈爾想了下後才否認道,
「不是啦……只是,父親大人,我們也的確有一段時間沒打過大規模的架了。」除開雅特那些小打小鬧,他們都兩千幾年沒打過這種規模的架了。
「怎麼?太久沒打生疏了?」
「父親大人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莫迪吉安打趣地笑道,
「我們又不是主力,只是幫他們開路而已,工作……不,這根本算不上,只是去玩而已。」
說完後他繼續玩着數獨。

「哈啊……這才處理完一半……」
戈爾放下筆,身體靠着椅背仰起頭望向天花板。
「叩叩。」
一陣突兀的敲門聲響起,莫迪吉安收起手機應道,
「請進。」
來者是位身材高佻,有着及腰棕髮與棕瞳,眼神無比犀利的女士。在看見來人時,戈爾差點脫口而出,
「……洛-」
「咳嗯!」
幸好扎爾反應夠快,趕緊咳嗽數聲制止戈爾,一邊問一邊坐到莫迪吉安身旁,
「有什麼事嗎?格朗魯小姐?」
格朗魯恭恭敬敬地彎腰說道,
「在下代表瑞金陛下前來與閣下進行商討。」
『芬諾茲的國王要跟父親大人商討什麼?』
扎爾疑惑地捏緊抱枕的角。

她坐到剛剛扎爾躺着的沙發上,手裡捧住一些文件夾。
「由於各國都一定有行為激進或拒絕順從的人,因此經過與達傑爾思及斯萬紹等多番合議,我等決議將科提斯姆的上半部分改造為“監管地帶”,將-」
「不可以。」
她還未說完就被莫迪吉安惱怒打斷,莫迪吉安皺起眉,語氣十分強硬,
「這樣沒用的。」他十分清楚。
「可是-」
「他們“覺得”這樣有用,但我“知道”這沒用。」
四周的空氣彷彿是凝固了,沒有人敢說話。戈爾知道為什麼他會這樣堅決,洛維……不,格朗魯小姐都被嚇倒了。
過了五分鐘後莫迪吉安才示意讓格朗魯小姐繼續說下去,她將關於監管地帶的提案放到一邊,轉而說起其他幾個提案。

「好,就這麼決定。在下先回去跟陛下匯報。」
在她收拾好文件夾並站起來時莫迪吉安說了句,
「格朗魯小姐。」
「……是?」
莫迪吉安翹起二郎腿,十指相扣放在膝蓋上,
「關於“監管地帶”事……我知道他們想跟我合作。妳回去跟他說,我恐怕無法擔當此大任,但我有幾位相熟而有本事的同伴,如果他需要我可以把他們推薦給他。」
格朗魯小姐呆了呆,隨後鞠了一躬,
「在下會轉告。告辭。」

看着格朗魯小姐關上門離開後扎爾湊到莫迪吉安身邊,好奇地問道,
「父親大人您有同伴的呀?」
「你們有同伴我不可以有同伴喔?」
扎爾嘟起嘴嘀咕着,
「那是哥哥的同伴……」
「我的同伴不就是你的同伴嗎?扎爾。」
莫迪吉安轉動有點酸痛脖子,他聽到關節裡發出「咔咔」的聲響,心想道,
『回去讓莎菲給我揉一揉吧。』
他沉思着芬諾茲那些提案,突然向莎羅格拉問道,
「莎羅格拉,認識她嗎?」
「……我當然認識格朗魯小姐,但我認為您所說的認識不只是這點。」
莎羅格拉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抬起頭說道,
「不過我大約知道她是誰。」
說到這種答案,戈爾調侃道,
「哼哼,妳果然比妮萊絲塔爾討喜多了。」

「哈嚏!」
妮萊絲塔爾打了個噴嚏。為了不被厭惡“混濁的空氣”的莫迪吉安打死,她選擇在地下搏擊場訓練基斯他們。
「沒事吧?」
正用毛巾抹乾汗水的艾倫關心地問道。
「安啦,應該是有人說我壞話吧~」

「也別這樣說,戈爾大人,妮萊絲也有優點的呀~」
「說來聽聽?」
莎羅格拉用原子筆的筆頭敲着下巴,
「嗯……比如在初識一個人時,妮萊絲是最快跟對方完全打好關係的。」

「見到她了?」
弗洛伊德托着頭,瞄向狼狽的賴安妮,剛踏進門時斯塔修斯就被她用力甩開,現在正站在門邊,擺出一副怯弱的表情。
「是,她身旁就是那兩兄弟,看來克蕾迪亞已經下定決心了。還有就是約蘭達她-」
賴安妮於前天發現約蘭達從她的崗位消失,完全找不到行蹤,她居住的地方十分乾淨,根本看不出有人居住過的痕跡。
「不用找了,就算找到也沒有用,她本就不屬於這裡。下去吧。」
賴安妮顯然還有話想說,但弗洛伊恩揮了揮手讓她離開。
偌大的房間頓時變得冷清,因為只開了一盞淡黃色的座地燈,所以環境非常昏暗。
「約蘭達是卡利奧再上兩代時到來的,該死的那兩兄妹,為什麼都信任她……」
『大的是個瘋子,小的找到靠山……早知會是這樣就應該由我殺死安東諾夫,這樣那個瘋子就不會繼位了……話說克蕾迪亞的能力到底是什麼?卡利奧離開前明顯有話想說……』
弗洛伊恩煩躁地將頭髮揉亂。

弗洛伊恩剛站起來,還未走幾步就感到脊椎傳來一陣被雷劈般的刺痛,他腿一軟差點摔倒,不過右手敏捷地撐在桌上免得整個人跌到在地。
『怎麼還沒結束……?』
那天被雷劈的當刻,他並沒有感到不舒服或難受,但在回到家後他的災難才正式開始……渾身的神經和關節都像是在被電擊,使他完成使不出力來,比增長期時更痛苦,這種被電擊的感覺持續了大半天,他也躺在地上無法動彈大半天。直到今天中午他才勉強能活動,
「算了……」
他扶着牆壁站起來,放在口袋的手機接收到一條新訊息。
「厄里斯他們準備好了。」

賽莉雅待了沒多久後發現那支手霜被遺留在旅館裡沒拿回來,在跟阿莎托特交代完後便瞬移回旅館找尋。
現在不是旺季,旅館裡的住客寥寥可數,她所住的房間甚至還未被收拾。抽屜……椅上……浴室……她徹底翻找過一遍後才在床下發現那支手霜,
「幸好……嗯?」
賽莉雅住在三樓,窗戶和床十分靠近,她一低頭就看到在旅館旁的小巷內有一條紅色的龍。她知道她應該回去,卻又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反正有瞬移,如果有危險就立即瞬移離開吧。』

從科提斯姆回來後賽莉雅通知了阿莎托特,在走廊走了一會後想起她說過十三樓是公眾空間,大部分隨從都會待在那。在她掉頭往升降機的方向走時,迎面遇上阿莎托特和莫迪吉安。賽莉雅的臉色有點蒼白,並不是很明顯但還是被眼尖的阿莎托特發現,
「怎麼了賽莉雅?」
「沒有啦,只是……剛剛我看到一條龍……我差點死了。」
「龍嗎?紅色的?」
賽莉雅歪過頭回想了一會,
「……對。」
「有看到它的主人嗎?」
「有呀,還是它的主人制止它的呢。」
「紅色頭髮,淡粉色曈孔?」
賽莉雅不明白為什麼阿莎托特會那麼清楚,但還是點點頭,
「嗯……但她看上去好像不太好。」

阿莎托特歪過頭疑惑着,此時的約蘭達應該在邊境,怎麼會到首都來?
「是約蘭達。妳在哪裡看到她的?」
「就在旅館東……呃……西方的小巷裡,盡頭。」
事出必有因,阿莎托特打算去看看約蘭達現時的情況。莫迪吉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不安地問道,
「莎菲……妳剛剛說那個人是誰?」
她撫平莫迪吉安的襯衫上的皺褶,用柔情的眼神凝望他,
「放心吧,她不是以前的她了。賽莉雅,如果妳不知道可以去哪裡的話,可以去三樓找辛妮聊聊天。」

約蘭達坐在小巷的角落裡,頭顱無力地垂下,渾身流着冷汗,雙眼微微睜開,毫無對焦的瞳孔盯着牆壁。
『抑制劑呀……我以為那東西被限制出口了呢。保安工作做得不太好呀米爾~』
她的右臂上有不少針孔,有幾個針孔還在流血。市面上效用最短的抑制劑也能撑十小時,正常來說也不應該有這麼多新的針孔。
「妳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
約蘭達緩慢地抬起頭,眼眶下是明顯的黑眼圈,
「……是妳?」
「又見面了呢。」

阿莎托特蹲在她面前,設下一個由影子組成、周邊的人都看不到的半圓形屏障。
「抑制劑不是我打的……我的意思是以前的是……但這次不是。」
「空中不能走了?」
她相信約蘭達不會因為這小小的抑制劑而坐以待斃,一定是沒有能逃走的途徑才不逃。
「嗯……防禦網已經開啟。妳看了終末計劃那份報告了嗎?」
「……開始了?」
「嗯……」

阿莎托特憤然低吼一聲,不爽地將頭髮揉亂,
「內部情況如何?」
「S-23增強劑和武力人員已經待命,後天正午十二時聯合其他盟友發動戰爭,先炸毀皇宮,會安排所有市民守衛邊界……咳咳……」
阿莎托特從口袋掏出一條手帕,為她拭抹汗水,又從影子中掏出一瓶水遞給她。
『應該是同時打了二支抑制劑,又強行召喚幻靈……不然排斥反應不會這麼嚴重。』
「我明白了,我先帶妳離開,其他的之後再說。」
說罷便一隻手放在她的大腿下,另一隻手從她的背後環繞到右肩處將她抱起。
「對不起……又要麻煩妳了。」
約蘭達內疚地說。
「沒關係的。順帶一題,留在吉格拉不好嗎?」那裡安全多了。
「那裡很好……但我有仇要報。」
「布蘭琪?」
「還有其他。當福拉特只有部分是科提斯姆的殖民地和當世上還有無數國家那時。」

會場只是那棟大樓的二樓全層,那棟大樓乃至附近的土地已在多年前被辛妮用她家族的財產買下。除開兩樓那一年大概用三到四次的會場,一樓是食堂;四到五樓有供人暫時住宿的房間;六到九樓是可出租的辦公室;十樓有圖書館和電腦房;十三樓全層是聯誼廳。
她將約蘭達安置在七樓的一間房間裡,
「好好睡一會,晚餐時我會再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