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信了我的大話 我就能聽見你的真話: 52. 澳洲之旅(後續)
「Hi,好耐無見~」
「Hi,真係好耐無見,你當日又唔黎我婚禮…」
「大佬,你之後拒絕過我咁多次又唔講原因,咁我點都要拒絕返你一次啦~」
「我…果排係有D事心情好差完全唔想見人…Sorry啦。」李乘風自知理虧道歉道。
「咁你之後都可以搵返我架?」而我當然不會就這樣放過他。
「之後咪請你黎觀禮囉!」
「頂你啦,粒聲唔出消失左咁耐突然間一出現就話要結婚又咩都唔講,你係我都唔會就咁嬲完然後出席啦?」
「… 咁點解你突然又肯約返我出黎?」李乘風不明所意。
「因為過左咁耐真係嬲完喇! 同埋…對唔住…」
「嬲我做咩又同我講對唔住?」看得見李乘風頭上有幾個黑人問號。
「你唔好理啦,總知我突然想講就講啦!」
我們二人相望了一會然後突然一起哈哈大笑,之前的所有不快和隔膜亦隨著笑聲而消逝。男人之間的友誼有時就是這樣的簡單直接。
「以前我地只會一齊出現係bar同disco,估唔到衣家我地竟然變左要黎coffee shop…」過了一會我望望四周的環境帶著點唏噓地說。
「係喎… 咁衣家你仲晚晚會去?」他問道。
「年紀大喇,而且玩左咁耐都厭啦,衣家好少去喇…」我答道。
「你仲未搵到人可以令你定落黎咩?」
「其實一直佢都存在,只係我仲未搵得返佢啫… 算啦,我係無你咁幸福架喇~ 老婆咩人黎架?」雖然已從Yanny那裏知道答案,但我還是要裝作不知問道。
「嗯… 記唔記得我嘅初戀對象?」作為我曾經的好友,李乘風當然知道我指的是誰。
「記得,你以前個班主任嘛,不過之後好似…」
「原來我一直都怪錯左佢,佢為我犧性左好多…」接著他把和老婆的後期故事告訴了我。
「原來係咁… 咁你真係無可能唔娶佢喎… 不過以前發生過咩都好,都已成過去,最緊要係你地衣家好幸福就得啦~」
「嗯… 我知衣個幸福可能係好多人犧牲換返黎,所以我一定要好好珍惜同守護佢。」李乘風意有所指地說。
這次破冰後間中我亦會和李乘風見面,而在之後一次家訪我亦認識了他太太Miss Lui。想起她當年為李乘風的犧性,我心裏亦不由對她湧起了無比的敬意。不過看見她現在和李乘風一家四後幸福生活的模樣,至少上天對她也算是有了補償,反而Yanny的傷痛卻會是一輩子的。
(一輩子嗎? 世事應該無絕對的。當年Miss Lui也能否極泰來,或許Yanny某一天也可以?) 我那時是這樣想著。
數年後一次機緣巧合,我在街上碰見了Miss Lui,像醒起了甚麼我主動和她說起了Yanny的事。
「阿嫂,其實幾年前我見過Yanny,亦知道晒你地之間所發生嘅事。」
「你去澳洲搵過佢?你同佢好熟架? 佢竟然會同你講以前嘅野?」Miss Lui對此十分驚訝。
「其實我同佢唔算熟,會知道都係一個意外黎嘅…詳情我就唔講喇,不過放心啦,我無諗住張個真相講出黎,亦唔係想破壞D咩。只係有一個提議,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下。」
「咩提議?」
「如果有日你先一步離開乘風,可唔可以考慮比個機會佢同欣欣? 我唔係詛咒你,只係萬一如果真係咁唔好彩有咁嘅一日,我希望佢地可以有多一次機會,我唔想Yanny個結局最後都係咁,我希望佢同你一樣都有苦盡甘來嘅一日…」
「欣欣個傻女真係諗住咁單身一世? 佢間中都有同我講佢係果邊有識男仔架喎,有D仲話幾岩傾…」Miss Lui緊張地問道。
「佢應該係唔想你擔心同內疚啫… 雖然將來嘅野無人知,不過你應該都知佢對佢個乘風哥哥用情有幾深架啦,要佢鍾意第二個似乎係無咩可能… 連郭靖對佢咁好佢都完全不為所動你就知啦…」為了Yanny的幸福,我揭破了她的大話。
「咁我都有諗過個傻女應該係呃我,只係我心入面都好希望佢可以搵到另一個男人所以選擇去相信… 其實如果可以,我真係唔介意佢同我一齊陪住乘風,不過…似乎都唔太可行,佢同乘風都唔會願意。」
「衣個做法確實係非佢地所願,只要係絲毫有機會破壞你地幸福嘅野Yanny都唔會做架。唔好誤會,我都唔係要你衣家要做d咩,我都希望你地可以一直繼續幸福落去。只係如果將來有日有咁嘅情況發生,我希望佢都可以好似你咁有多次機會啫…」我續解釋道。
「我明架喇。放心啦,如果真係有果一日,我一定會盡力補償返比欣欣。而且如果真係我走先,我都會希望有人可以代替我陪住乘風,而欣欣一定係最好嘅人選。」幸好Miss Lui對此亦十分豁達。
「明白,一切就睇天意啦。我真係真心希望你同李乘風可以長命百歲開開心心架,只係講緊萬一架咋。」害怕Miss Lui誤會引起不快我再解釋道。
「放心,我明白架喇,欣欣衣個傻妹,邊個見到佢會唔心疼佢呀… 不如你講多少少欣欣嘅近況我聽呀?」
「其實我都唔太清楚,因為我只係識左佢兩日咋…只可以話佢係果邊過得唔差嘅。」
「識左兩日佢竟然會講咁大個秘密你聽?」Miss Lui繼續質疑。
「嚴格黎講佢無講我聽嘅,不過詳情我真係唔太方便講…唔好意思…」而我則不想再在這話題糾纏。
「明白…知佢過得ok就夠喇。我知乘風其實不時都仲好掛住佢…唔係知有郭靖係果邊睇住同間中update佢嘅近況,我估佢應該成日會忍唔住偷偷地飛過去睇下佢… 咁你係果邊有無見到郭靖?」Miss Lui沒有再糾纏。
「有呀,仲同佢地食左餐飯。」
「嗯… 每次諗起佢地同我地,都會覺得個天真係好鍾意惡作劇…」
「無計啦,或者對佢黎講,平時真係太悶無野做掛… 又或者佢創造衣個世界,本身就係為左玩弄我地呢…」我帶著感觸地說。
「估唔到你都有D憤世嫉俗喎…」Miss Lui有趣地打量著我。
「少少啦,不過我會係佢已有嘅劇本入面,盡力令自己開心。」
「希望你可以做到。係呢,你知唔知邊個係Daisy? 」Miss Lui突然問道。
「Daisy? 唔識呀。你地朋友?」
「係呀,突然諗起話唔定你今日撞到我同當年佢撞到欣欣可能都係上天故意嘅安排啫。好啦,我地夠鐘要行喇,守欣念欣,同Kenny叔叔講拜拜啦~」
「Kenny叔叔拜拜~」
「守欣念欣拜拜~ 記住要聽爹哋媽咪話呀~」
「知道 ~」
望著兩個孩子的背影,不期然在想若果自己和曉嵐有了孩子,不知他們會是甚麼樣子呢? 會像守欣念欣一樣可愛嗎? 突然間我想到了一個可能。
(果晚因為太突然,我無戴套就入左曉嵐度,會唔會之後曉嵐發現有左我bb又唔想生,所以落左佢? 然後因為唔敢面對我所以一走了之?)
不過檢驗到有了小朋友應該也要一個月後的時間,這好像又解釋不到為甚麼她那麼快便消失了,所以應該不是這原因。到底這疑團有沒有能被解開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