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回去爸媽的家這一陣子,基本上都是陪爸媽飲早茶,然後送爸爸上班,然後一直陪著媽媽,逛街喝下午茶,有時又一起到街市買菜。每日如是,我打算一心陪著爸媽直到出國為止。

我將所有與阿峰的聯絡方式都刪掉,甚至再也沒有開台直播。而那三位好友我也沒有跟她們解釋近況,我怕她們向阿峰說漏嘴。有時我在想有必要做得這麼徹底嗎,但我知道一旦再次跟阿峰有任何聯系,我又會蠢蠢欲動…

這天我與媽媽在逛街…

「阿女,你先返嚟冇耐,又要咁快就去澳洲…」

「所以我而家咪返嚟日日陪你地囉。」





「你日日陪住我地梗係好,但係你唔洗拍拖咩?」

「有你地我仲洗咩拍拖喎。」

「傻女…洗唔洗我叫爹哋啲朋友介紹男仔俾你啊?」

「媽咪啊,你知我最唔鍾意呢啲野架,我唔想拍拖住啊。」

其實我爸媽早在我18歲出國前就經常介紹他們朋友的兒子親戚給我認識,但我實在太討厭這種聯誼方式,其一是太過刻意,其二是那些人不是名流人士就是權貴子弟,總讓人有種不自在的感覺。當我18歲離開香港後,遭殃的自然是阿妹,她試過幾次後也不太喜歡,為免爸媽再煩她,她上大學時就自己搬出去住。





「好啦好啦,媽咪唔逼你,但係你拍拖要帶人返嚟俾我睇地下。」

「我都話唔想拍拖住囉。」我不耐煩的說。

明明我是因為感情挫敗而回來,媽媽偏要挑起這事情…

「唔講呢樣,下個月阿聰返嚟啦,到時終於可以成家人食飯。」

「細佬咁快返?」





「佢原本話年尾先返,前排又話提早返嚟。」

阿聰是我的弟弟,他早幾年為了學廚而出國深造,當初他要學廚一事差點掀起家庭革命,最終他還是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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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姐,點解你係到嘅?」阿聰驚訝的望著我。

這天我和媽媽一同到機場接阿聰機。

「阿聰?冇見幾年差啲唔認得你。」我看著眼前魁梧的阿聰說。

我與阿聰已經好幾年沒見,我去英國後,他隨後也出國,每次我假期回來香港都碰巧他忙著回不來。

「係得你冇見我咋,年年我聖誕都返嚟,係你冇返咋嘛」阿聰說。





「咁我嗰幾年聖誕唔得閒啊嘛,我返嚟嗰陣又唔見你返。」

其實那些年都是某人要求我聖誕節在英國陪他,我才沒有回來…

「唔好拗住啦,阿聰坐左咁耐機都攰,快啲返屋企先。」旁邊的媽媽說。

這晚我們一家坐在餐桌吃飯,晚飯中又不免閒聊大家的近況…

「阿聰,你點解提早返嚟?」我問。

「我本身返嚟諗住同朋友夾份開餐廳,佢話想早啲傾我咪早啲返。」

「唔?冇聽你講過嘅?」爸爸質問。

「爹哋放心啦我唔會問你拎錢,我係嗰邊邊學邊做,儲到啲錢,做得耐左,學埋點樣營運餐廳,開餐廳我都諗左好耐先決定架。」





「咁你個朋友…」爸爸又問。

「阿聰都大個,佢識點諗,食飯先啦,呢啲遲啲再講。」媽媽終止了這個話題。

「係喎家姐,點解你搬返嚟住,你唔係同二家姐係出面住嘅咩?」阿聰問。

「我就嚟去澳洲讀書,咪想搬返嚟陪多啲爹哋媽咪。」

「吓,你又出國讀書?」

「你好彩,提早返嚟先見到我。」我笑笑的說。

這餐晚飯是久違的家庭聚餐,可惜只差阿妹不然就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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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我叫Martin。」

眼前這個向我揮手的人是阿聰的朋友,這晚我莫名其妙的被阿聰帶來聚餐…

事緣在早上,我陪爸媽吃過早茶後回家,碰上剛起床的阿聰…

「家姐又同爹哋媽咪去飲早茶啊?」

「係啊,邊似得你咁懶瞓。」

「後生邊會似你咁dry,我返嚟咁耐淨係見你陪爹哋媽咪,又唔見你同啲friend出去玩。」

「我搬返嚟就係要陪佢地,你理得我有冇friend。」





「我今晚約左個friend出去食飯,你都嚟啦,我個friend幾靚仔架,睇你嗰樣都冇拖拍,當益下你。」阿聰調皮的說。

「我有冇拖拍洗唔洗你理,學埋晒媽咪啲野做媒人,唔洗預我。」我反個白眼拒絕。

「你咪當識多個朋友囉,又冇話一定要拍拖,嚟啦當俾個面我。」

就在阿聰的半推半請下,我現在身處一家格調不錯的餐廳,面對著阿聰的朋友Martin,他正在揮手向我打招呼。

「邊有人叫結他做Martin架。」

「Martin係結他牌子名嚟,都話你係死蠢架啦。」

我腦裡突然憶起與阿峰的片段,是那天我安慰完阿峰,他跟我聊起結他的事,我們就是從那天起開始變得親密。明明說過要放棄,為甚麼我仍會想起他…


「家姐,做咩事呆晒?」阿聰在我眼前揮一揮手。

「啊,冇野。」

「係咪我個friend太靚仔睇到呆左呢?」阿聰又在我耳邊輕聲說。

「痴線啦你,我諗緊其他野咋嘛。」我用手肘撞向阿聰。

「Hi,我係阿聰家姐,你叫我淇淇得架啦。」我對Martin說。

這頓晚餐非常愉快,Martin談吐有禮,而且十分懂得飲食,我點的菜是經他推介,酒也是由他點,不得不說他的品味確實不錯。原本阿聰是要與他討論開餐廳事宜,但Martin為免冷落我在一旁,只是輕輕的把討論簡單帶過,就開了其他話題,算是懂得照顧女生。

晚餐過後,我與阿聰走在路上…

「家姐,Martin份人唔錯呢?我頭先見你同佢都幾好傾。」阿聰問。

「佢係幾好,識得嘅野又多,又識照顧女仔。」

「我學廚嗰陣識佢,佢教左我好多野,仲有我識左佢咁耐除左佢之前個女朋友,都好少女仔朋友。」

「佢咁好仔,你地又咁啱傾,你不如考慮下Martin。」阿聰說。

「唔啦,做朋友咪幾好,同埋我都就嚟要走,無謂搞啲咁嘅野。」

Martin條件確實不錯,但我現在無心再有其他感情事,而且心裡好像還是無法忘記…

我們走到尖沙咀碼頭,有人正在busking…

「呢首歌咁熟嘅…」我聽著熟悉的旋律,卻想不起歌名。

「咪方大同嘅特別的人囉,你以前成日聽方大同搞到我去到嗰邊都聽埋一份。」阿聰答話。

我居然記不起這是方大同的歌,中學時期我最愛聽方大同的歌,想不到這是我與阿峰的共同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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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聽緊咩啊?我又聽。」

阿峰把他的耳機分給我。

要感謝這小小蟲給我機會…

「你都鍾意聽方大同架?」我睜大眼望著他。

「係啊,唔得咩?」

「我中學嗰陣就成日聽佢啲歌架啦,估唔到你都識啲野。」

「哈,唔怪得上次Nicholas唱Rosy啦。」阿峰笑著說。

「死人頭,可唔可以唔好提佢啊。」我打了他一下。

「你又話放低左佢嘅,原來仲未。」

「我唔想方大同啲歌同佢有任何關係咋,係喎上次你咪應承彈結他俾我聽,我要聽方大同嘅歌。」

「嗰次係你屈我咋,得啦我第日一定會用方大同嘅歌嚟悼念你。」

「衰人,你咒我死,睇下邊個死先!」我追打著阿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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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姐!做咩又呆左啊?」

聽著動人的旋律,我又再次想起與阿峰的回憶,我到底怎麼了,怎麼這晚總是想起他…

我又被阿聰從回憶拉回來…

「啊…冇野,我地行啦。」

我們從圍觀busking的人群走出來,離開時感覺與熟悉的人擦身而過,可能是錯覺,畢竟剛才喝了點酒,才會整晚胡思亂想。

回到家後,媽媽看見我們回來…

「阿女,做咩塊面咁紅啊?」

「頭先食飯飲左啲酒啫。」我說。

「阿聰你唔係嘛,明知家姐唔飲得酒,你仲帶佢去飲酒。」媽媽責怪阿聰。

「唔關阿聰事,係佢朋友叫左紅酒,我唔想掃興飲左少少。」

媽媽聽到阿聰說起我與Martin的事時,又再次問長問短,我無力招架,只是解釋我當Martin是朋友,就走回房間休息。

我躺在床上,雙手摸著臉頰嘆氣,一來是被媽媽剛才猛烈追問,二來是今晚不斷想起阿峰。我跟自己說或許只是時間問題,我連Nicholas都可以放下,這次我也可以做得到。

自從上次跟Martin碰面後又過了一段時間,直到我在咖啡店又再巧遇他…

這天本來要跟媽媽一起逛街,但她約了朋友把我放鳥,我只好獨自品嚐咖啡。

「咦,你咪阿聰家姐,咁啱嘅?」Martin突然出現在我眼前。

「Martin?又會咁啱嘅。」我有點驚訝居然會這裡巧遇他。

「唔介意我坐底嘛?」他問。

我微笑著的請示他坐下。

「你都鍾意飲咖啡架?」

「我好鍾意呢度嘅即磨咖啡,所以成日嚟。」他說。

想不到我們會有共同喜好…

「呢度除左咖啡之外我仲鍾意呢度嘅芝士蛋糕,所以我間唔中都會嚟,不過之前好似冇見過你嘅?」我問。

「我都冇印象見過你,可能之前同女朋友嚟,好少望其他女仔。」Martin笑著說。

「咁你而家同女仔搭訕,唔驚你女朋友見到咩?」

「我同佢分左手啦。」

我忘記了阿聰說過Martin之前被分手了…

「呃…唔好意思,提起你啲傷心事。」我露出抱歉的表情。

「唔緊要啦,都過左咁耐。」他淺笑的說。

我與Martin坐在咖啡店邊呷著咖啡邊吃著蛋糕閒聊了一個下午,閒談之間得知大家的喜好,想不到他與我一樣都喜歡甜食,而且也喜歡製作甜品。我沒想過一個男生在甜品這方面與我這麼投契。

之後他說有要事先走,臨離開前他說:

「下次有機會一齊整蛋糕啊。」

「好啊。」我爽快答應。

「係喎,上次見冇留到contact…」他說。

我沒多想就與他交換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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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入嚟啦,阿聰搵我咩事啊?」

「家姐,聽講你聽日約左Martin喎。」阿聰說。

「係啊,約佢一齊整蛋糕啊嘛。」

「又話當人係朋友,幾時咁熟一下就跳到一齊整蛋糕。」他帶有調侃的語氣說。

「上次咁啱撞到佢咪講起整蛋糕,朋友唔可以一齊整蛋糕嘅咩?」我反問。

「係對人有興趣咪講囉…」

「你係咪好耐未被我打過?」我舉起拳頭。

阿聰急忙逃出我的房間…

翌日,早上還是如常的陪著爸媽,到了下午我與Martin約在工作坊見面。

「咁早到嘅?」我問。

「係啊,呢度我問朋友借,我要過嚟開門先啊嘛。」他說。

說時遲那時快,Martin已經準備好材料和器具,我們也開始動工,Martin非常熟手,我配合著他,不出一會就將蛋糕送入焗爐…

「你都幾熟手架喎,以前成日整架?」我問。

「係啊,有年女朋友生日我整俾佢,之後就年年都整。」他說。

「哇,你個女朋友好幸福啊。」我不禁羨慕。

「其實我最想就係同佢一齊整,可惜已經冇機會。」他語氣帶點失落。

我不知怎麼回應,看似又提起不該提的事情…

「唔好講我啦,你之前有冇試過同人一齊整過蛋糕?」Martin問。

「呃…都叫有嘅。」我遲疑了一下。

我腦海中浮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係咪同男朋友呢?」他又問。

被他這麼一問,我頓時不知道怎樣回答好,畢竟那個人與我只是戀人未滿的關係…

「呃…朋友嚟。」

「哦,你個朋友都好鍾意整甜品架?」

「佢淨係鍾意食架咋,又笨手笨腳,叫佢幫手就係度搗亂。」

說起來,那次是我強逼他與我一起整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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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峰,幫我打蛋白。」

「打蛋器呢?」

我把打蛋器遞給他…

「吓,唔係電動架?人手打到幾時啊?」他望著打蛋器說。

「咁啱壞左啊,反正我地大把時間,你咪慢慢打囉。」

「我打蛋,咁你做啲咩?」

「我出廳睇陣電視等你。」

「有冇搞錯,洗人唔洗本…」阿峰抱怨著說。

「喂,搞掂啦。」我聽到阿峰從旁說。

我望著他,他正把盛著蛋白的碗倒轉,凌空放在我頭上…

「死人頭,你做咩啊?」

「我試下啲蛋白會唔會跌,唔跌咪即係搞掂。」

「你搵我個頭嚟試,你想死啊?」我追著他猛打。

我終於把蛋糕放進焗爐後,我發現桌上還有砂糖在…

「喂,點解仲有啲砂糖嘅?」我問。

「你問我?你落糖架喎,你唔係冇落啊嘛?」他反問。

我才發現我沒加砂糖…

「你個衰人,你唔提我…」

「我點知你咁蠢…」

塗上奶油時,阿峰突然將奶油往我臉上抹,我又作出反擊,最後把奶油玩光。

「最衰都係你,玩玩玩。」我瞪著阿峰。

「你冇份玩嘅?」

到最後我們的製成品是一個沒加砂糖兼奶油不足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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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佢一定係你好好嘅朋友。」Martin說。

「點解你咁講?」我疑問。

「因為你講起佢嗰陣係笑住咁講。」

我有嗎?我自己也沒察覺到,我說起阿峰時居然會不自覺的笑起來,難道我仍然對他…

此時,蛋糕已經焗好,冷卻後加上裝飾點綴就完成,Martin切出一塊遞給我。

「唔~好好味。」我嚐了一小口。

「中間啲朱古力夾心味道再濃啲就更加好。」他吃了一口說。

最後Martin說餘下的蛋糕讓我帶回去,我問他不要嗎,他說:

「全屋得我一個食甜品,你拎返去俾阿聰佢地食啦。」

回到家中,我把蛋糕分給媽媽和阿聰…

「阿女,你幾時帶Martin上嚟食飯啊?」媽媽問。

我聽到後立刻瞪著阿聰,想必又是他製造謠言…

「媽咪啊,我同Martin朋友嚟咋,你唔好聽阿聰亂講啦。」

「Martin唔好咩?條件又好,又同你咁啱傾,今日仲一齊整蛋糕。」阿聰插話。

「係囉,阿女點解唔考慮下Martin啫?」媽媽又說

「人地條件咁好都唔會揀我啦…」

「唔係喎,Martin同我講同你都幾有緣,對你印象都唔錯。」阿聰說。

有緣嗎?確實我們先前在咖啡店巧遇,二人又有共同喜好,聊天時也很投契,而且大家對彼此的印象不錯。這些契機的確可以順理成章有進一步發展,可是…

「咁我對佢冇feel冇得搿硬架嘛。」

「feel呢啲野好死架啫,出多兩次街就有架啦。」阿聰又說。

「阿女你同Martin出多啲街啦,唔洗成日陪媽咪架啦。」媽媽附和說。

我面對他們兩母子的夾攻無力還擊…

那天之後,Martin很多時主動約我,我也想不到用甚麼藉口拒絕,畢竟他也只是用朋友的身份邀約。與Martin相處時,他非常照顧我,同時又不會做出越矩的行為,非常紳士。有幾度我腦裡閃過去他交往的假設,應該會十分幸福。只是每當Martin做出貼心行為,總會與阿峰的身影重疊。我越是告訴自己不要想起他,腦裡就越是想起他…

「Martin,我想問你啲野。」

「嗯,你問啊。」

「你同我出街嘅時候會唔會諗返起同ex嘅事?」

「其實有時都會,好似係之前間café咁,嗰度有好多我同佢嘅回憶。」Martin說。

「原來係咁…」

「點解咁問?你諗返起同ex嘅事?」他又問。

「其實佢唔係我個ex,只係…」

「不過我就算諗起,我知道已經係過左去嘅事。」他接著說。

「我之前明知我個ex好衰都仲係有啲放唔低,係呢個人教識我要放低,之後我就對過去嘅事釋懷。」

「但係今次我越想放低就越諗起呢個人…」我繼續說。

「睇嚟佢對你嚟講都幾特別…」Martin說。

「點解咁講?」我好奇的問。

「因為佢又唔係你嘅ex,但係你又想放低佢。你可以放得低你個ex係因為你唔再留戀過去嘅事,就好似我咁,諗起以前嘅事唔代表仲有留戀。呢個人就唔同,你仲好掛住佢,只係你逼自己放低。」

「咁可能係時間問題啫,因為我同我個ex係好耐嘅事所以冇留戀,我同呢個人係幾個月前嘅事。」我提出時間這個因素。

「雖然我唔係咁認為,但如果你係咁覺得嘅,唔洗逼自己放低,再俾啲時間自己,到時咪証明到你對佢有冇留戀。」Martin卻這樣說。

是我太過強逼自己嗎?

「聽得出你仲好在意佢,點解你想忘記佢?」Martin問。

我跟Martin說因為我厭倦阿峰的不斷迴避,同時因為他的迴避覺得自己只是一廂情願,所以放棄了這段關係…

「如果係我,一定會係我同你表白先。」Martin忽然誠懇的望著我雙眼說。

被他這樣看有點難為情,我撇頭不敢跟他對視,他這是對我表白嗎?也太過突然…

「Martin你…你…」我嚇得不知所措。

「我話如果啫,我知你仲掛住嗰個人,其實我有啲羨慕嗰個人…」Martin見我說不出話便說。

「Martin對唔住…但係你條件咁好唔洗羨慕佢。」

我說真的,以客觀來說Martin各方面都完勝阿峰…

「傻啦,洗咩講對唔住,淨係有你呢個咁好嘅女仔鍾意佢已經夠我羨慕。」

Martin一如既往的紳士,而他突如其來的稱讚使我有點害羞…

我與Martin短暫的約會關係就此完結,但我們之後仍偶爾聯絡,因為那天離別前他說我是位不可多得的甜點朋友,所以我們仍保持朋友關係。

事後阿聰和媽媽得知我拒絕了Martin均表示失望,其實我也不清楚拒絕他是否正確,但此刻我心裡的確還在與阿峰糾纏不清,我不可能帶著這心情與別人交往。

往後的日子我嘗試Martin所說的,不要刻意忘記,任由時間的洗禮,或許我會得到我要的答案。

距離我出國的日子日漸將近,在一個晚上,我無意中得知一個預想得到卻不希望發生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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